小亚历山大回道：“你上次看另外一本也这么说。”他突然停下手上的动作，离开办公椅捡起沙发上的另一本漫画书，他问：“你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吗？或许你感觉缺的东西是同一个？”

小亚历山大看着眼前连眼睛都跟着脑子在超负荷运转的【克拉克】，算了，还是自己来更快。小亚历山大抢过【克拉克】手里的漫画：“【克拉克】，好好想一想你现在拥有这种恐怖的能力的原因。”

“你的父母我们已经调查过了，他们是普通的、没有任何超能力的人类。而你很幸运的是他们亲生的儿子，出生证明和医院证明都没有问题。”

【克拉克】摸着下巴：“那就排除了我是从氪星到地球的可能性。”

“也不一定。说不定氪星的技术比我们想的要强，从你的那些漫画里看，他们高度发达的科技说不定能改变人的记忆。”

“就像《黑衣人》。”【克拉克】一阵恶寒，“我确信我是在地球长大，亚历山大。说不定只是这种能力恰好降临到我的身上？”

小亚历山大后退一步，打开电脑上的模型：“也有这种可能，但你的能力肯定是和《超人》挂钩的。在你出生的那天刚好《超人》的第一部 漫画问世，你们之间肯定有联系。”“我的名字是我大伯教唆我爸取的，”【克拉克】回忆着他的表姐的话，“他就是恰巧在路过报刊的时候看到了那部漫画，所以才……”

“漫画也有问题，”小亚历山大切了个界面，两条曲线出现在屏幕上，他敲了敲桌子，“这是迪〇尼和超级英雄的品牌发展曲线模型，你看出来什么了吗？”

【克拉克】盯着那条名字是两个字母的相当陡峭的曲线：“超级英雄漫画发展的太快了？”

小亚历山大总结道：“快得完全不像这15年能完成的东西。如果这个世界还存在着智商在平均线上的人，他们就会在第一个月发现这家公司的扩张速度足以成为每一个愚蠢的大学生的商业案例分析作业选题。”

“但没有人发现这点，就好像有人故意让我们忽视它的存在。”

听到这句话，【克拉克】皱起眉：“你是说有人在操控这件事？我可不太喜欢这种感觉。”

要是真的有这种人存在，他会揍他们一顿的，高中生在心里发誓，他厌恶被别人操纵的可能。但是一想到《超人》漫画在发行第一天就出了数量庞大的单行本，甚至补足了“克拉克·肯特”的人类身份，他也不得不承认小亚历山大的话是有点道理的。

小亚历山大瞥了一眼【克拉克】无意识攥紧的拳头，他说：“冷静一些，【克拉克】。你现在看上去和隔壁的祖国人差不多了。”

“嘿！”【克拉克】非常不爽，“能别把他和超人相提并论吗？我要是祖国人，你就是那家无良的沃特公司。”

“我可没限制你的任何自由，”小亚历山大占据上风，“你之前和劳丽提起你的超能力的事我还没和你算账。”

【克拉克】从沙发上飞了起来，他膝盖上的漫画掉在了地板上：“你怎么知道的？！”

小亚历山大看了一眼空中盘坐着的【克拉克】，他说：“用脑子想想都知道你在拥有超能力之后第一个找的人是谁。但我没猜错的话，她根本没记住你说的事对吧？”

【克拉克】眼睛都快要掉了出来。

小亚历山大摊手：“在知道你的事情后我找其他人做了实验，哪怕强迫一个人相信【克拉克·肯特】拥有了超能力，他们也会在下一秒失去这部分记忆。”至于那些人从何而来，这就是卢瑟集团的“超能力”了。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能察觉并记住这些东西。”小亚历山大继续说了下去，“就像这个世界是个残缺的一样，他无法在某些事上推进。你在听我讲话吗，【克拉克】？

“在。 在小亚历山大话说到一半就将视线移到窗户上的【克拉克】摘下黑框眼镜，他浅蓝色的眼睛在搜寻着某个人的身影。

小亚历山大疑惑道：“怎么了？

“刚刚消失了， 【克拉克】在空中站起，“……的心跳声消失了——

廉价黑框眼镜掉在了地板上，只来得及抢救自己差点被撞碎的窗户的小亚历山大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克拉克】飞往的方向。他捡起地上的眼镜，上面的镜片已经碎成了几块。

“是劳丽吗，不，如果是她的话这扇窗户可就保不住了， 小亚历山大思考着心跳声消失的人选，“那个方向不是肯特夫妇。

“啊。 他恍然大悟，“是克拉拉·肯特啊。

心跳声应该是在那里消失的，已经消失了几分钟他才反应过来。【克拉克】有些懊恼，他在一条人迹罕至的巷子里落了下来，然后匆忙跑到了地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