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笑蝙蝠侠微微地笑出了声：“如果你现在愿意停手，我也会考虑再留他活一段时间。”

“不，”【卡尔】拒绝了他，她站在树林的影子之中，手里的武器对准【达米安】，她陈述道，“他该死。”

她扭过头看向旁边露出恶心微笑的男人：“而你也是。”

狂笑蝙蝠侠笑着说：“我的荣幸，亲爱的。”

他们一起扣动了扳机。

第117章 117 想起

杰森看到【达米安】的瞳孔突然缩小,那双遗传自塔利亚的眼睛发现了来自他面前的危机。呼啸声快速从他肩膀处穿过，杰森熟悉这个声音，在哥谭的黑夜里,他曾用手里的枪对准那些妄想逃脱的罪犯按下扳机。

比起长大的【达米安】,杰森更擅长使用手|枪,所以他刚刚和他的兄弟的同位体战斗的时候一直在尝试拉开距离。与灰蝙蝠与刺客的儿子长时间近身战并非聪明之举，决定使用弹药的杰森是这样想的。

但是现在，他突然有点后悔了。

那从他身后射|来的子弹太快,以至于杰森没办法在第一时间拉近距离把【达米安】推开。

“咻——”

“【达米——】”

子弹刺入肉|体的声音几乎和他的声音同时响起。他那并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向后倒去,杰森咬紧牙关，他没有再看落到在草地上的青年，而是果断地向后转身，几发子弹朝刚刚偷袭【达米安】的那个人在的方向袭去。

锁链肆意地飞舞着，特殊金属制成的锁链宛如拥有生命的毒蛇,在子弹袭来的瞬间就将他们全部挡住了。控制锁链的男人发出了难以忽视的尖笑，他玩弄着手里的枪，说道：“故人相见总需要一个开场白。”

“但我想我们之间不必拘泥这些，不是吗，杰森？”

杰森的手|枪被他无意识地攥紧,他并非第一次见到【布鲁斯】，确实第一次见到这种装扮的蝙蝠侠同位体。他面前大笑着的男人就像是两块完全不同的材料被裁缝拼接到了一块，分明是材质不同的东西,却在裁缝巧妙的手下有了异样的融合感。

比起蝙蝠侠,杰森更愿意把他视为小丑。狂笑蝙蝠侠的眼睛被铁锥遮住,但杰森却能感到那股黏着的眼神透过他看向他背后躺在地上挣扎的【达米安】。

头罩内的通话频道异样的沉默，不，或许迪克那个家伙是在大声地指挥着他撤退或者带着【达米安】逃离这里的,但杰森已经完全忽视了其他声音。他一动不动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和他旁边被阴影挡住的正义领主，声音冷静地说道：“别说那么多废话。你对你的子弹动了什么手脚，狂笑？”

哥谭长大的义警基本都挨过子弹，他们的肌肉上或多或少都有着弹孔的痕迹。在挨过几发子弹后还能和哥谭罪犯搏斗是他们的基本素养，虽然大部分情况下他们都会直接躲过去子弹。但【达米安】现在的情况是不可能的，仅仅是一发子弹就想让灰蝙蝠的儿子失去用武士刀反击的能力，只可能是狂笑蝙蝠侠对子弹做了什么。

“一些让人失去行动能力的药剂而已。”狂笑蝙蝠侠扶着自己的下巴说，“我对这方面有一些小研究。毕竟我不是每次都想多浪费几颗子弹射在你们的膝盖或者脑袋上。”

狂笑拍了拍手，他邀请道：“不远处就是我的庄园，你想和【达米安】一起过来坐坐吗？”

“别冲动，杰！见鬼，蝙蝠侠马上就到了，”迪克的声音在这一刻终于穿破了杰森被愤怒充斥的脑袋，他听到迪克的声音顿了一下，最后频道那边的人才说道，“……优先保护你自己，杰森。”

迪克总是做得比他好，杰森知道这件事。哪怕夜翼本人现在没有在这里，他也通过只言片语分析出了现在最好的选择。狂笑蝙蝠侠不是杰森一个人能应对的，没有底线的蝙蝠侠不可低估。最坏的情况下，杰森只能勉强保证自己一个人逃出去，更不要说带着他后面那个躺倒在地上、中了不知名药剂的【达米安】了。

但是，红头罩的子弹像不要钱似地朝狂笑蝙蝠侠袭来，与此同时，腰带里面的烟雾弹和催泪瓦斯也被杰森一起丢了出来。“F**k狂笑，去死吧！”杰森的怒骂声藏在烟雾中，浓重的灰雾朝四处散开，遮掩了他的行踪。

挡住那些子弹，用手|枪射中杰森后面丢过来的炸弹，狂笑蝙蝠侠还颇有闲心地替暂时失去了超能力的领主超人戴上了防毒面具。

“愚蠢的行为。”【卡尔】评价杰森。面对实力差距巨大的敌人，杰森还想带着受伤的【达米安】逃跑的行为确实不怎么理智。

“但正是这样才足够有趣。”狂笑蝙蝠侠不知怎么地心情很好，他看着浓雾后带着高个子青年逃跑的红头罩说，“都让我有些想起以前的事了。”他语气中流露出来的分不出真假的怀念让【卡尔】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