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灰色的蝙蝠,他的罗宾去哪里了？”

这个问题啊,克拉拉思考着她之前做好的设定,为了减少蝙蝠家族的对正义领主世界剧情的干扰,克拉拉采用的是蝙蝠家族有的人对领主蝙蝠侠失望透顶主动离开了哥谭,而有的被灰蝙蝠提前送走了的设定。

【达米安】使用的设定就是后者。

已经想好了对策,克拉拉盯着前方开口：“我不管你从那里得知那个叛徒的消息,谁告诉你我有这个义务回答你的问题,这个世界的达米安·韦恩？”

讨人厌的氪星人,乔纳森那小子都比她可爱。达米安皱起眉头，他的脸耷了下来，连嘴角的幅度都和他的父亲一模一样。他学着自己的父亲做出一副审讯人的样子,但满是稚气的声音让效果打了个折扣。

“你在寻找某个东西，”达米安说道,他在韦恩庄园里面和提姆一起听到了【卡尔】和【布鲁斯】的对话,自然知道【卡尔】在寻找某个地方,“我可以帮助你。”蝙蝠侠也在寻找他们口中的那个地方的任何消息,但目前还没有什么收获。

在一旁装木头人的杰森忍不住看了达米安一眼，发现达米安的脸上看不出来任何破绽,他在心里嘀咕,这小子不会真的打算为了知道平行世界的自己发生了什么而为领主超人工作吧。

真是麻烦，应该让迪克那个蠢蛋来照顾达米安的，杰森摸着自己光滑的红头罩脑袋,只有上帝知道，他真的很想摆烂。

【卡尔】是一个利益追求者，她不允许有任何人阻挡自己的利益。同样，只要有人愿意帮助她获得利益，氪星人也不会拒绝。达米安早就在之前的水晶球的记忆里面判断出了【卡尔】的性格，他有三分之一的把握【卡尔】不会拒绝他。

其中一半的自信来自于达米安自己提出的条件，另外一半则来自于平行世界的自己。达米安接着说道：“我依靠某种渠道知道了一些消息，一些在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与你有关的消息。”达米安没打算暴露奇异博士的存在。

“你对大部分人的态度都很冷淡，【超人】。但我发现，你似乎对罗宾太仁慈了一些。”

这就是达米安发现的不对的地方，他问过提姆和迪克他们和【卡尔】相处时发生的事情，结果发现这位平行世界的统治者对罗宾的态度甚至可以称得上和蔼可亲了。为什么，达米安有种不好的预感，就像他第一次看到正义领主创造的世界的时候。

他心里闪过的不是和自己的父亲、兄弟相同的震惊与否定，而是一种隐秘的、不可向他人言说的想法。刺客联盟的教育影响了达米安，在他还小的时候，塔利亚曾抱着他站在一张世界地图上面。那时候，还未参与刺客联盟训练的达米安向下看去，整个世界以他为中心向外延伸。

刺客联盟还在积攒力量，如果足够强大，达米安的祖父将会率领整个刺客联盟统治世界，净化这个世界，实现他的愿望。尽管达米安敬仰和爱着他的父亲，但从小在那个环境里长大的孩子还是受到了刺客联盟的教育的影响。

他远比其他人想象的更能接受正义领主的存在。

克拉拉的脑袋卡壳了。

她的超级大脑和超级速度完美地隐藏了她这一瞬间的慌乱。这是怎么回事，克拉拉在心里流泪，她难道要告诉达米安，其实她和【布鲁斯】一直都是好人吗？所以他们才会尽量避免对义警下手。

没想到在这里面临暴露问题的克拉拉恨不得和【布鲁斯】换个位置，她宁肯现在在快餐店里排队的那个人是她。

快想一想，克拉拉。克拉拉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想一想有没有什么借口。达米安过于警觉了，用之前的设定糊弄他明显不容易，必须找一个新的、可信的理由。

时间紧迫，克拉拉的超级大脑把和达米安有关的漫画翻来覆去回忆了一遍，最后把选项定格在了迪克的后脑勺，咳咳，不是，定格在了另外一个平行世界达米安的选择上。

这是一个很好的理由，已经没时间和【布鲁斯】商量的克拉拉这样对自己说，那个世界的达米安的选择既可以解释了为什么罗宾没有陪伴在灰蝙蝠身边，也可以解释为什么领主超人对待罗宾那么特殊。

就是你了，来自不义联盟、背叛了蝙蝠侠加入超人阵营的【达米安】，克拉拉内心竖了一个大拇指，她毫不犹豫地借用了不义联盟【达米安】的设定。

正义领主的眉梢微微向上挑起，她扭过头打量着达米安：“你想知道的不只是这个，达米安。”

一直沉默着的杰森对她接下来要说的话有种不好的预感。“我不需要你的帮助，达米安，”【卡尔】的嘴角勾起，她的微笑像是冰面上模糊的幻影，连带着寒气朝他们袭来，“看在我的世界的那个你的份上，我不介意告诉你这条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