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BE后我决定放飞自我(335)
禅院祖宅大的可怕,他不知道在京都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禅院是怎么占据一个山头建起一座小型宫殿的,思来想去,这大概就是经年累月留存下来的财富一次次被扩大的结果。
偌大的禅院藏于深山之中,其外还有结界隐藏,整个禅院每砖每瓦包括生活在其中的每个人都古老的像是刚从坟地里爬出来的僵尸。
佑果大概是觉得有趣,视线扫过藏于阴影中的一些充满敌意的视线时,忍不住翘了翘嘴角,露出一个略带嘲讽的笑。
他本来不是这样的坏脾气,但是禅院做的事过于垃圾,让佑果一时间对禅院这个词和禅院有关的一切都充满了恶意。
佑果道:“你就是在这里长大的?甚尔?”
伏黑甚尔随意地嗯了一声,和以前在禅院总是充满戾气与厌世情绪的自己相比,现在的伏黑甚尔已经可以平静地面对一切了,他甚至还犹有余力地扫视这这里的一砖一瓦。
熟悉,却又不那么熟悉。
伏黑甚尔抬手指了指一个石灯,上面缺了一角,伏黑甚尔平静地说:“那个石灯上缺的一块,是我八岁的时候被人按在上面磕掉的。”
石灯给他的肩胛骨处的皮肤留下了一个终生也无法消退的伤疤,他在床上躺了半个月。
伏黑甚尔想起来时,无知无觉地扯着嘴角露出一个笑容。
佑果看了眼那个缺了一角的石灯,沉默了一下,“那个人呢?”
伏黑甚尔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狭长的眼中凶戾之色乍现,他低笑了几声,和佑果说:“不太记得了,不过挺惨的。”
伏黑甚尔其实记得,他八岁的时候被那个欺负他的人留了一个永远无法消退的伤疤,十岁的时候那个人就打不过他了,于是禅院甚尔抓着那人的脑袋扳开他的嘴让那个人咬着石阶,然后伏黑甚尔一脚一脚踢碎了那个人满口的牙齿。
但是佑果只要知道那个人下场很惨就足够了。
“嗯。”佑果说:“挺好的。”
两个人行走在禅院之中,如入无人之境,没有人上前阻止,一路上伏黑甚尔还少有闲心地开始回忆起在这座囚笼中的记忆。
修复好的柱子曾经被伏黑甚尔撞断过,那个养鱼的深潭伏黑甚尔曾经差点被丢下去淹死,毫无咒力的他被人扔进豢养咒灵的地方差点被吞吃……如此这般,伏黑甚尔的童年几乎是在命悬一线和岌岌可危之中度过。
“我的优点……”伏黑甚尔自嘲地笑了一声,“大概就是命硬。”
佑果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也许伏黑甚尔需要的不是安慰,那些痛苦的日子已经过去,他再也不会再过上那样的生活,但是谈起那些久远的事情,伏黑甚尔的眼中仍是带着一股化不开的憎恶。
“没关系。”
佑果牵住伏黑甚尔的手,目视前方淡然地说:“你现在姓伏黑。”
伏黑甚尔蓦地攥紧了佑果的手又缓缓放开。
是啊,他现在姓伏黑。
*
伏黑甚尔和佑果直往禅院的深处走,伏黑甚尔对禅院的地形熟悉极了,小路两旁的石凳在天色昏暗下来时亮起昏暗的橙色光晕,将周围光秃秃的枝干照出一种诡谲阴森之感。伏黑甚尔和佑果拾阶而上,有人从阴影中走出来挡在伏黑甚尔面前,带着居高临下的傲慢。
“不好意思,伏黑佑果先生还有甚尔先生,直毘人家主说他只单独见伏黑佑果先生一个人。”
伏黑甚尔微微歪了歪头,看着挡在面前的人咧嘴笑了一下,“如果我不呢?”
那人两脚微微分开,抬手做出一个蓄势待发的姿势冷冷道:“那就抱歉了,家主说一定要拦下你。”
伏黑甚尔眼中戾气一闪而逝,从他十六岁之后禅院就没有再敢招惹他的人出现了,现在竟然还有人这么不懂事,看来他在禅院的名声消退了不少。
“挺好。”伏黑甚尔收敛笑容,脸色如冰,“你能怎么阻止我?”
那人神色一厉,眼睛还没有看到伏黑甚尔的动作,超风速挥来的拳头已经砸上了他的脸颊,强大的力量将他整个人甩飞出去,砸在铺满小石子的地上溅起滚滚浓烟。
一个照面的功夫那个人已经倒下,如果现在送去医院急救或许还会保住他的下颌骨,而伏黑甚尔只是转了转自己的手腕,脸色依旧平淡。
佑果看了眼那个被打飞的侍者,心里估摸着那人伤情的大小。
“下颌骨粉碎性骨折。”系统说。
佑果默默咋舌,“看来和我打架的时候甚尔给我放水了啊。”
系统心说,哪里是防水,分明是泄洪。
昏迷的侍从被阴影中出现的其他人默默抬了下去,禅院直毘人从打开的障子门中走出来一点眼神也没有落在昏迷的侍者身上,双手背在身后,禅院直毘人威严地看着随意地甩了甩手的伏黑甚尔,沉声道:“甚尔,这里可是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