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BE后我决定放飞自我(265)
女人脸白红了,她哼了一声,转身碰地一声合上门,再打开门出来时就扔给佑果一张纸。
上面写着一串号码。
佑果拿着号码走了,回到车上后又摸了摸后座上还有些茫然的惠像刺猬一样的头发。
他笑了笑:“小惠,暂时先住在老师家里吧。”
*
津美纪对暂时要住在家里的小男孩抱有很大的好奇心,大概是出于作为姐姐的责任,津美纪帮着佑果铺好惠的床,将枕头整整齐齐地放在床铺上。
“小惠,今晚你和我一起睡。”津美纪指了指和惠的床铺隔了十几厘米间隔的另一张床铺。
铺在榻榻米上的床铺和被子都干干净净,带着洗涤剂的清香味,洗完澡后白白净净的惠有些犹豫,接着被自来熟的津美纪拉到床边替他盖好了被子。
津美纪很有姐姐作风地拍拍被子小声哄:“快睡吧,惠,熬夜会长不高哦。”
躺在被子里的惠浑身僵硬,他很不习惯这样安静又干净的环境,既没有女人走来走去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也没有随意扔在地上的垃圾或者在空气中缭绕着的熏人的烟味。
这一切都是佑果老师给的,惠将洗完澡后红扑扑的脸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
睫毛卷翘纤长,像是空中的绒羽。
他好喜欢伏黑老师。
如果老师是他的父亲就好了。
正这么想的惠接着就听到房间门被推开的声音,佑果换了一件浅蓝色的衬衫走进来,白皙漂亮的脸上带着一副银丝边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少了几分精致的脆弱,多了些温文尔雅的气质。
津美纪开心地喊:“舅舅!”
佑果走到两个孩子身边疼爱地摸了摸两人的头,“晚安,津美纪。”
说完,佑果又一旁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惠笑笑,“晚安,小惠。”
津美纪欢快地回答:“晚安,舅舅!”
关了灯的卧室顿时陷入一片黑暗,惠透过缝隙看着佑果走出门,从客厅落进来的最后一点暖黄色的灯光被门隔绝在外,房间里又陷入一片黑暗中。
但是惠却不像以前一样不安了,他闭上眼,拿出了手里一直攥着的被体温融化的黏糊糊的糖,剥开糖纸将糖块塞进嘴巴,甜味从舌尖散开。
惠闭上眼,小声地说:“晚安。”
晚安,伏黑老师。
*
关好门的佑果用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发丝从额上落下来又被他拨回去。
走到房间拿出女人给的号码,佑果凝视着纸上的数字看了半晌才拿出手机拨了过去。
手机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听,佑果很有耐心地拨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电话被人接通。
听筒那里的声音很嘈杂,佑果听不清,不过他还是从嘈杂的背景音中听到了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惑人的磁性和漫不经心。
在赌场里的禅院甚尔正单脚踩在一个男人背上,男人被打的鼻青脸肿,发出杀猪般的凄惨的嚎叫,禅院甚尔漫不经心地一脚踢晕了男人,歪着头夹着手机说话:“喂?谁啊?”
孔时雨有杀人的单子会直接找上门,所以禅院甚尔很肯定这不是孔时雨的电话。
佑果换了个姿势坐在沙发上,银丝边眼镜反射着吊顶上的灯光,他的表情很冷淡,不过声音却显示出与表情不同的温柔:“您好,是小惠的父亲,禅院甚尔先生吗?”
声音很好听,但甚尔还是无趣的撇嘴,是男人啊。
他的兴趣顿时就失去了大半,碧绿的眼睛里沉沉的透不进光,坐在昏死的男人身上满不在乎地说:“谁啊?那是?”
佑果:“……”
太阳穴上的青筋突突地跳,佑果又重复了一遍:“你的儿子,禅院惠。”
进了赌场如鱼得水的禅院甚尔动了动脑子才想起自己是有一个儿子,他无所谓地打了个哈欠,“哦,想起来了。什么事,死了吗?”
吗的。
佑果和系统骂,死人渣。
系统难得赞同地点点头,附和道,死人渣!
虽然心里将禅院甚尔骂了个颠来倒去,不过佑果还是温和地把事情和禅院甚尔说明白了,包括惠现在暂时住在他的家里,并问禅院甚尔什么时候有时间来接一下孩子。
还是从幼稚园老师口中得知自己又被新情人甩了的禅院甚尔连眉毛都没动一下,“知道了。”
禅院甚尔又扔了一把注,围在赌桌上的人都面红耳赤,表情狂热而狰狞地盯着赌桌上的数字,只有禅院甚尔一个人表情漠然,尽管丢下去的钱以百万计,但是和周围的赌徒相比,他实在不像一个已经输红了眼的人。
“没死就行。”禅院甚尔懒懒道,“完了我去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