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便演的,他们怎么都当真了+番外(124)
看来是要参加庙会啊……
禅院直哉把床头灯按灭,现在房间里只有你那边的床头灯还亮着,你放柔声音问他:“明天去庙会吗?就在隔壁小镇,当然,规格是没办法和京都的相比。”
“小地方的庙会有什么好看的。”不可否认的是禅院直哉因为你习惯性地向他隐瞒事情而生闷气,他背过身侧躺在床上。
“行吧,那就不去了,其实我还挺期待的来着。”
“干嘛不去啊?我让你不去了吗?”
你好笑地探过身去看他,“因为你在生气不是么?”
少女的发梢垂落在他的颈窝,有一两缕还顺着睡衣领口滑入,痒痒的,入浴剂残留的香味萦绕在他的鼻尖,明明用的都是同样的入浴剂,但他总觉得你身上的香味更加特别。
“不然呢?如果我没发现的话,你是要一个人解决吗?还是你觉得我会认为那是你的错?”就比如禅院家的一些男人,在发现自己的妻子亦或是妾室可能与他人有染时,第一反应都是暴跳如雷,恨不得毒打一顿解恨,自然而然地将错误都归于她们。
然而禅院直哉却并不这么想,哪怕有想象过你背叛他的那一天,可心中除了对抢走你的人的愤怒之外,对你却没有半分恨意。
或许是你太过擅长玩弄人心,所以即便你犯错了,他也会把不多的耐心交给你,好好听一听你的狡辩。
“那家伙我会解决的。”
说完,他觉得自己这样显得太弱势了,又忽然拉过你撑着床面的手臂,你一个重心不稳就被他圈在怀里,“明天穿浴衣吧。”
“可以啊。”你拍拍他圈住你腰肢的手臂,“我要关灯。”
“哦。”
床头灯按灭,卧室归于一片黑暗。
过了一会儿你又说:“这么穿会不会太引人注目啊?”
禅院直哉:“那就让他们仰望我们好了。”
“噗哈哈哈——直哉你好中二啊!”
“哼。”
*
结果就是隔天早上一醒来,你又是被噩梦吓醒的,醒过来以后稍微一动头皮就传来一阵刺痛。
哦对,你不喜欢和别人一起睡觉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头发经常被压到。
“你压到我的头发了!”你用胳膊肘顶了下他的腰。
禅院直哉平日里训练时往往都会早起,只是偶尔与你共眠时会睡懒觉,说到底,他也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而已。
他懒洋洋地抬起胳膊,你的头发终于得到解放,但还是掉了几根头发,自从禅院直哉染了金发以后你就能很容易地辨别两人的头发,掉落的头发与他的金发纠缠在一块。
“你看看,被你压得都掉头发了。”
“那我也掉头发了啊。”
看在他昨天帮你解决麻烦的份上,你决定不和他计较,从床上爬起来去浴室洗漱,禅院直哉则是先回了一趟自己的房间,等你洗漱完,他也洗漱好,手里还多出一件绣着金鱼的浴衣,那还是他以前专门找人来订做的。
因为你本身不太喜欢穿这类束手束脚的衣服,所以当时也是随意选的一块色调明亮的料子,领口袖口以及腰身那一块都绣着姿态各异的金鱼。
“穿这件。”
而他则是上身黑色宽松羽织,下身宽松浅袴,简言之就是非常传统的打扮,配上他那一头金发格外有反差感。
穿浴衣倒不是什么难事,主要还是腰带太难系了,尤其是想要打出一个漂亮的结那就是难上加难。
你在衣帽间里忙活半天还是把腰带系得歪七扭八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最后你都放弃了,打开门招呼禅院直哉过来。
“好好的腰带都能被你弄成这样。”他走进衣帽间,见你站在全身镜前试图再拯救一下那条可怜的腰带,开口就是挖苦,但说完就走到你身边。
“我能怎么办啊,本来就不擅长这个嘛……”
抬起头,全身镜里倒映出你和禅院直哉的身影,你比划了下两人的身高,“总感觉直哉好像又长高了一点。”
再过几年恐怕你的身高只能到他肩膀那里了,真不服气。
“这不是很好么。”
说着,他也示意你松开抓着腰带的手,他的手指绕着腰带摩挲,他忽地笑了,“你还给自己打了个死结啊?”
“诶?死结吗?我说呢怎么解不开。”
“真是笨蛋。”
少年修长的手指将死结解开,绣有精美暗纹的腰带滑落,浴衣不同于和服,内里没有内衬,禅院直哉意识到什么,偏过脑袋,陡然拔高音量,“你就不知道扶着一点衣领吗?”
这样很容易走光的吧!他又气又恼,因为你的迟钝感到烦躁。
没想到你还理直气壮,“我穿了打底裤的。”
他飞快地把腰带系好,脸颊微微泛红,他真是个矛盾的人,明明平时也可以搂着你睡觉,但现在还是会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