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山和萤平时可一向合不来，”赤司屿喃喃道：“没想到在这个战术上，两人意外的合拍。”

谷地仁花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这次的配合要比刚刚泽村学长和他们配合时要顺畅许多。

“很合拍吗？”不懂就问的乖宝宝小仁花疑惑。

“在刚才泽村和萤配合时, 两个人都在试图配合对方。”

赤司屿打了个比方：“就像是两个人都向对方伸出一支筷子, 要很高的注意力和默契才能让两根筷子对接上。”

“但一支筷子不动，另一支筷子去配合的话, 对准就很简单了。”

他们三个现在的情况，就是影山和萤都去努力配合着技术不佳的日向, 所能展现出来的结果，反而比泽村这个有技术的要好些。

谷地恍然, 感觉又稍微看懂了一些。

“最近萤是有在月岛那里训练是吧？”休息的间隙，赤司屿看着他缠着绷带的手指：“明天去拍个片子。”

她不能说“不要那么拼”“注意身体”，排球虽然不是需要身体对抗的运动, 但男排的速度和力道让这项运动充满了受伤的风险。

副攻手拦网时，要面对的是时速八九十的排球，砸在手上、胳膊上的感觉, 是只有打排球的人才会懂的。

这样的伤没办法避免，但她却很难控制住心疼。

在“萤”和“月岛”之间转换了一下的月岛萤懵了一下, 才应声道：“对，是在哥哥那训练。”

“已经检查过了, 没什么问题。”

成年人的力气确实很大, 轰在手上的感觉, 让他既兴奋又不甘。

如果他能拦下……

“看来若利给了你很大压力啊。”

赤司屿笑笑：“他再怎么厉害，也只是跟你们差不多大的高中生罢了。”

“没有打不过的道理。”

场面一时间分外安静，半晌，日向弱弱的举起手：“刚刚赤司教练是在说‘若利’吗？”

好亲近的称呼！

“是啊，怎么了？”赤司屿歪歪头：“我没说过吗？若利是我堂弟。”

“牛若/牛岛若利是你堂弟？！！”

整个乌野排球部沸腾了。

赤司屿被众人七嘴八舌的开始炮轰，完全听不清任何一个人的问题：“等等——”

“一个一个问！”

总算是控制住了局面，赤司屿看着屏幕里一双双亮得惊人的眼睛，后背发凉。

“牛若是赤司教练的亲堂弟吗？”泽村举手。

“亲的，下一个。”

“赤司教练怎么没让牛若来乌野？”田中举手。

乌野众：田中/田中学长野心好大！

“挖了，他犟，没成功，下一个。”

“赤司教练当初怎么没去白鸟泽？”影山举手，收获了一片怒目。

“因为我深爱乌野。”

赤司屿以咏叹调说出，真情实感。

乌野是她的心之所向，也是完全不后悔的选择。

“赤司教练，牛若他到底有多强？”日向举手。

提到这个，赤司屿脸色严肃：“关于这一点，确实要给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以攻击力来说，若利在全国高中生里也是顶尖的水平，宫城县高中第一主攻名不虚传。”

她继续道：“况且，他还是个左撇子。”

“左撇子打排球时的旋转和右利手相反，这样的球一时间是很难适应的。”

“关于这一点，我会想办法。”

赤司屿停顿了一下，看着注意力完全集中的众人，无奈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其实还有很多。

乌野众相互对视。

比如你到底还有几个好弟弟？

但……总觉得回答大概是很令人震惊的。

赤司屿默认他们没问题了：“好了好了，歇得够久了，赶紧继续训练！”

把他们都赶去练发球，赤司屿开始思考哪些队伍的主攻手是左撇子。

……以她对宫城县和部分东京熟悉的高校了解，没有。

打网球的全是左撇子！赤司屿气愤不已。

……等等，打网球的？

一个模糊且离谱但可行性相当高的计划慢慢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等乌野排球部训练结束后，赤司屿这边刚刚好是中午。

她拨通了已经回国的手冢国光电话：“手冢，方便接电话吗？”

也是刚好带着青学结束今天训练的手冢国光应道：“方便，有什么事？”

“最近网球有什么要紧赛事吗？”

“没有，全国大赛已经结束了。”

“咳咳……要不要来打两天排球？”

赤司屿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尖：“可能要占据你的周末时间……”

“可以，只是我并不会打排球。”手冢国光虽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二话不说的答应下来。

能找到他这里，想必赤司医生确实没什么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