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

因为掰得比较细，中途也一直回答众人的提问，倒也没什么搞不懂的地方。

赤司屿又看了一会儿训练后就去坂之下商店帮忙了。

最近乌养系心还要兼顾家里的农活，善良的赤司屿就决定下班后常驻坂之下商店，顺便复习一下考试范围内的知识点。

时间很快来到了IH预先赛。

名单是早就公布的，针对这些有的眼熟有的陌生的队伍，赤司屿和乌养系心研究了许久。

“忠的跳飘球练得怎么样？”

“——成功率很微妙，如果队伍陷入僵局时可以尝试作为关键发球员上场。”

乌养系心无奈：“你就先别操心这个了，好好想想后天的考试题行吗？”

他真害怕这家伙会在试卷上写乌野的战术安排！

“知道了知道了……”她撇撇嘴，虽然她反复强调考试十拿九稳，完全可以作为队医出场，但还是被乌养系心和武田一铁相当严肃的拒绝了。

“请相信我们，赤司教练。”乌野排球部的精神支柱清水洁子安静的眸子美丽动人：“专心的考试吧。”

“既然是清水这样说……”

“我忍你很久了你这混蛋不要太双标了！”乌养系心气了个仰倒：“我——和小武也很可靠好吗！”

“武田当然可靠啦！”赤司屿发出肯定的声音：“如果今天能吃到厚蛋烧的话，你也是超可靠的！”

“……一个厚蛋烧就能收买你，真是，”乌养系心脑筋一转：“如果两个厚蛋烧……”

“乌养，那你超棒的。”

乌养系心陷入沉思。

武田一铁、清水洁子：完全被拿捏住了啊，乌养教练。

预备医师资格考试刚好在6月3日，撞在了IH预选赛第二天。

赤司屿相当信守承诺的没有去看6月2日的比赛……只不过这一整天也没看进去多少书就是了。

直到乌养系心传来简讯，乌野连胜两场，明天上午对战青叶城西。

赤司屿的心态从今天怎么样丝滑的转向明天怎么样。

这书是一页也看不进去了。

6月3日，赤司屿放下所有担心焦虑，前往考场。

乌野排球部也满怀兴奋与期待，走上赛场。

从考场出来后，就接到了乌野失利的消息。

即使是没有半分放松过训练，一直拼命地努力着，他们还是输给了青城。

“下次赢回来。”赤司屿声音轻轻。

作为教练的生涯，她学会的第一课，就是面对失败。

乌养系心叼着烟在角落里，靠着墙，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他曾经以为，在赛场上打排球的是队员，对胜负最为执着的是队员，那是他们的青春他们的比赛，教练能做的不过就是技术层面的指导而已。

可心中盘旋不散的不甘，让他听到这句话时连嘴里的烟蒂都忽视了。

这就是爷爷和赤司屿做教练时的感觉吗？是这份不甘支撑着他们在那个体育馆里日复一日吗？

“会的。”

会赢回来的。

一顿美味的饭菜，热气腾腾的。

少年的眼泪也是滚烫的。

下午，是青城对战白鸟泽，赤司屿一个人去了比赛的体育馆看了这场比赛。

及川彻和牛岛若利的恩怨从国中开始连绵不绝，而这次也和之前没什么不同。

青城败给白鸟泽，无缘IH。

在及川彻看见赤司屿的瞬间，当场泪崩难以克制。

“屿姐呜呜呜哇！”及川彻那张池面脸满是泪水，蛋花眼可怜兮兮的，痛斥牛岛若利不当人：“我为什么要和他同岁啊！这家伙长成一副中年大叔的样子！”

“喂喂——太失礼了！”岩泉一同样眼圈泛红，但要远比幼驯染坚强得多：“好好说话！”

及川彻气鼓鼓的看着岩泉一，到底还是选择了在他的拳头前闭嘴。

“可就是碰上了，那就没办法啦。”

赤司屿递过面巾纸：“既然是山峰的话，就只能越过去。”

累得要命，非常辛苦，有时候会觉得为什么这座山峰偏偏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可他已经出现在那里了。

“屿，好久不见。”牛岛若利仿佛刚刚并没有口出暴言，认真又有礼貌的和赤司屿打着招呼。

“……好久不见，若利。”

刚刚在墙脚意外听到两人对话的赤司屿对这场面有些无言以对。

那微不足道的……自尊吗？

牛岛若利的训练排得很紧，姐弟二人确实很少见面，她也合该为他的胜利道喜：“恭喜你，若利。”

“谢谢。”牛岛若利点头，随即转而看向及川彻，相当认真：“及川是很厉害的对手。”

当然，如果是队友的话就更好了。

“牛若你这家伙——”及川彻在牛岛若利出现的瞬间就胡乱的擦干了眼泪，闻言顿时恨得牙根痒：“排球是六个人的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