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职Mafia,但干掉Boss上位(82)
他离开中也的时候已是凌晨,和太宰干的那翻动静,要细究的话也是“今天”了。
“那你是和玻璃渣子搏斗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的?”中也乜斜地瞅了眼清水善受伤的背脊。
能发现经太宰治处理的“凶器”,清水善深感中也观察力之优秀。
扎到他的东西是一根因为地震掉落的玻璃横杆,大概是酒吧装饰物的一部分,又沉又重,后来检查伤势的时候才发现,这根东西扎进去很深,也幸好扎进去深,又扎得紧,清水善才没有当场气胸把自己憋死。
为了把它拿出来,太宰和清水废了很大力气,那堆染血的纱布和绷带就是佐证。
他们原本以为昨晚发生了地震,但是离开酒吧却发现周遭的建筑一派平静,打开电视也没有听到相关报道,只能怀疑酒吧是什么豆腐渣工程。
“清水善!”橙发青年沉下嗓子面朝清水连名带姓,宿醉后的年轻脸庞上的愤怒一览无余,“别把我当傻子!”
这次也是两年前也是,这种一声不吭抛下他去冒风险的事情他真是受够了,为什么不让他知道?他难道会阻挠他吗?他们难道不是......朋友吗?
“中也......”清水善“唰”地支棱起上半身,又在太宰微笑威胁的目光中稍稍退回去一点。
他想说什么?他应该说什么?比如“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这场戏才更加真实”,比如“我需要有个人在这里吸引注意”,但是比如来比如去,他发现所有的原因都明明白白地写着他没有将中也视作同伴的事实。
他要一个工具人帮他完成任务,这个人是不是中也,无关紧要。
原来身边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他本质上还是那个独行者。
太宰治没有放过清水善转息的情绪变化,也很容易猜到对方陷入了什么诡异的逻辑漩涡,敞开心扉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于他如此,于清水善亦然,但他自认为这并没有什么不对,想方设法进门应该是敲门者需要考虑的问题。
他能和清水善同行,并不代表着他已经走进了那道门,而是恰好他知道清水要干什么,想得到什么。
所以他们并肩站在一起,看似亲密无间。
这是生平第一次,他为自己的智慧感到庆幸。
一屋子三人各有各的心思,正在此时,房门响了三声。
“客房服务,请问客人需要用过早餐再离开吗?”
“不必了。”清水磨了磨嗓子,伪装出一副宿醉刚醒的模样。
“昨晚Corvus先生的勃艮第还寄存在前台,我们这儿的规矩是存酒不过夜的,您看我是不是现在进来把它给您?”
“不用,放在门口就好。”清水差点忘了,昨晚中也还点了一支勃艮第,于是本不富裕的账上又划去一笔经费。
“还是给客人您放桌子上吧,外面的人来来往往,东西被拿走就不好了。”说着把手中便响起钥匙插/入窸窸窣窣的声音。
阻止已经来不及阻止,这侍应生死乞白赖一定要进门,不用细想就知道有猫腻,过度阻止反而坏事。
屋内三人各自对视一眼,太宰忙去处理那堆血赤呼啦的绷带,中也想将那根被他翻出来的玻璃棍子藏起来,但是在屋内踱了半天步也找到合适的地方,最后只能连人带棍子一起摔进衣橱里。
不是,他躲什么呀,昨夜不就是中也和他一起进的酒吧开的房吗!
房门堪堪就要打开,清水善没时间再把中也拖出来,而太宰治手里还有一堆绷带无处可去,房间里散发着淡淡的血腥气,简直明摆着昨夜有猫腻。
太宰治心头一动,一个翻身卷起绷带翻到床上,顺便拉过被子劈头盖脸把自己蒙起来。
清水善只觉眼前一黑,立刻便失了视线,几乎同时,赤|裸的背脊感到一阵风传来,一股温热由远及近,他正想回头确认情况,却觉耳廓一痒。
“抱歉。”
声音近在咫尺,简直直通清水善天灵盖,他花了整整一秒钟的时间才弄清楚现状,他和太宰治正躺在一个被窝里,而对方还趴在他身上!
但是伤口并没有感到额外的痛楚,太宰治精准控制着与他的距离,并没有压到他的伤处,但正是因此,他们的姿势、被褥的凸起的弧度,才格外令人遐思。
不......大概这种遐思正是太宰治的目的......
“咔嗒”一声轻响,房门打开。
“客人,早安——”侍应生准备好的一连串说辞将将卡住。
凌乱的床铺、嫩葱一截的苍白手臂、年轻男人潮红的脸色、额角密实的汗液......和薄薄一层被褥下第二人显露出的箭在弦上的姿势......
意味丰富的景象在侍应生脑海中一一掠过,他不由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