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也会被文豪本地化吗(91)

作者:钊言

大团大团的血块被吐出,所有的医院全都无力回天。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这该死的一切,只是愣愣地守在他的床边看护,眼神里全是空洞。

当初一代死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的感受吗?

床布很白,墙皮很白,他的面色很白,连我的心也是白茫茫的一片。也许一次次的穿越和次元的差异真的让我看淡了生死,不是看破红尘似的看淡,而是总觉得自己不到绝路,死了也总有机会再活过来。不知道这能不能称得上是穿越者特有的傲慢,但我确实有几分依赖于此的底气。

以至于无可回转的死亡结局一次次扑面而来时,我终于被割哑了嗓子,掏出了支离破碎的魂灵。

“我只是想尝试一下,把我眼前的世界展现给你看。”马拉美的话蓦然在我的脑海里响起,“掷出之后,结果都已经是注定的。”

难道他眼中看见的……只有注定到来的死路,所以才会认为我是能和他一起改变这一切的同路人?

“昭也……昭也?”似乎有人在摇晃着整个世界,引导着我的灵魂碎片往另一个世界飞去。我的身体在渐渐苏醒,牙关似乎抵着什么算不上柔软但却温热的东西,隐隐间泛出些血味。

我睁开了眼,而织田作也已经抽出了手。

“你醒了?”他去洗手间里将手洗净,“你刚刚好像被餍住了,整个人一直在抖。我怕你咬伤自己了。怎么样,还难受吗?”

“那次一代死于癌症,你是怎么熬过那几年的?”我倚在墙角,一动也不动。

“我……”他揉了揉的头,“我读到了他故乡的一出戏。”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1】他缓缓把头凑了过来,“这不是你想要的答案,最起码不是现在的你想要的答案。但我想说,有时候其实未必需要答案。心是分不清的,哪怕撞了南墙踏上绝路,又怎么样呢?理由是想给才给的,它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自己。所以不管有多荒诞,我们都能接受它。”

“我梦见你死了,在我的面前,很多次。”

我的话依旧很淡,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只有我通红的眼和死死绞住的鱼尾才在不觉处昭然预示着一切。他保持俯身过来的姿势不动,任由我拿鱼尾锁着,只逼着我和他对视,“那你呢?”

“我把你锁在了安全屋里,可你还是死了。”我恍若未觉,“那个世界里我们并不认识,你或许很恨我,但哪怕这样,我还是没能救下你。”

“我原来这么容易死?”他的鼻尖和我对着,喷薄的呼吸强势地证明着另外一人的存在,“那看来我得再锻炼一下,或者你再把我看紧一点。”

他的存在感太过明显,我有些激灵,下意识地想往后退,却发现我早在墙角,避无可避。

“你这么害怕……”他咬了一下我的耳垂,而后又轻柔地吮吸着,“是又想绑住我吗?嗯?”

微微上仰的尾音像一把钩子,勾开了潘多拉的魔盒。此刻,光是和本能的产物斗争就已然足够困难,更何况面前还有个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魅惑本身。

他重新拉开了距离,我的鱼尾却已在不觉间卷到了他的胸口。他俯身亲了亲,小心翼翼地把领带从鱼尾间抽出,又随意解下,沿着我的手腕卷了半圈,将一端交到我的手里,“给你一次机会。”

我把领带握紧,轻轻笑了笑,“织田先生。”人鱼的声音似乎有魅惑的特质,我看见织田作的眸光似乎恍惚了一瞬,“你知不知道我妻这个姓意味着什么。”

那是一种为了所爱之人甚至不惜穿越周目杀掉自己的疯狂。

真是巧合,随手为之的起名,居然真让我也沾点那种疯劲了。

“意味着……”他反手摸了摸我的鳞片,“我的昭也?”

我深深喟叹一声,“真不愧是我的作家。”

领带被轻轻覆在他的眼上,顺势也暗掉了灯。我的手顺着他的腰线滑入衬衫,像探索新大陆一样一点点在他身上摸索着。腹肌的质感很分明,却又不是兀自结成的一块块,在动作间才能明显地感受出存在感来。我有些爱不释手地在上面流连,又用鱼尾把他想要来阻挡的双手卷了进去。

很岌岌可危的禁锢关系。

我没想强行维系,他也勉力支撑,于是这如纸般薄弱的关系,竟在默契下诡异地保持了平衡。

我翻身转到了他的背后,从后拥住了他。手沿着脊骨一点点摸上了他的胸口,而我则在他的颈后落下了一个个吻。织田作本能地有些紧张,却又强迫自己放松了下去,任由我细密地扫过他最脆弱地方的每一寸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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