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你完全就不理解散兵在说什么，你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是不是其实你还没醒，“就到这里，是什么意思？”

散兵短暂地沉默几秒，然后他伸过手来想要抚摸你的头发，中途停顿了一下，但这次他还是摸了上来，他似乎是想笑但又笑不出来：

“意思是，我们到这里就分开吧。”

“分开”，你一把抓住他的手从头顶拿下，眼睛凑近他，“是什么意思？”

散兵没有反抗你，他微抿着唇，由着你发泄在他身上的力气，然后避开你的眼睛回复你说：

“意思是我们分手吧，不再是情侣关系，也不再是上下级关系，至于主仆关系……你知道怎么解除契约吗？”

“你什么意思？！”你一个激动地抓着散兵的手把他按到地上，另一只手跟着按上他的胸口。你咬着牙再度质问他说：

“分手是什么意思？！”

“唯，我想你明白我在说什么。”他的表情居然没什么变化，居然没什么变化！

你却瞬间松下力气。

你放开他的手，也不再按着他，你只是跪在他身上无措地捂住脸，有些语无伦次地询问他说：

“是、是我做错了什么吗？是不是我刚刚还把你弄疼了？是不是你觉得我这样太可怕了？说起来你这几天都没碰我，是不是我让你觉得腻了，是不是我哪里让你讨厌了？是不是我果然还是要求太多了？是不是……”

说到最后你都有些缺氧，眼神也早已模糊，可散兵他居然一直没有叫停你、没有安慰你，没有帮你擦眼泪，没有抱住你抚摸你，也没有说要亲你吻你。

他只是在你说不太了后坐起身来，对你冷漠地重述一遍：“唯，我们分手吧。”

你顿时一滴泪也不想流了。

你冷下脸从他身上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浑身散发着黑气：“斯卡拉姆齐，你真的哪怕连一个理由也不愿意告诉我？”

散兵偏头躲开你的注视，迟迟没有回话。

“你是不是碰到什么事了？”你俯身捧起他的脸，强迫他看着你，语气也转眼变得温柔起来，“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吗？有人威胁你？有人想对我做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告诉我好不好？”

说着你贴上他的唇角想要吻他，被散兵推开了，他还轻笑一声说：“你别再这样了，让我觉得恶心。”

“我不喜欢你了，唯，我们分手吧。”

你霎时间又关不住眼中的泪了，但你的表情变得和眼前这可恶家伙一样冷漠至极，你一把捏住他的脸想要打他一巴掌。

可是落不下去，因为契约也好、因为喜欢也好、因为爱也好，你都落不下去，怎么都落不下去。

“好吧”，你的眼神黯淡下去，这下是真从散兵身上起身了，你和他说起最后的话：“既然你都觉得我恶心，那也没必要再说什么理由了，你就是想说我也不愿意听了。”

“你想要分手那就分吧，反正现在我也想分了。‘恶心’二字还真是直戳我心啊，如果没有契约的限制，我可能连杀了你的心都有了，呵呵，真搞笑，结果我连打你都做不到，还在想你有没有被我弄疼，哈哈哈哈。”

你干巴巴地笑着，一点笑的意思也没有。

“喂不是吧？话这么少？连我说想杀你也没有反应？哈哈，看来你是真想分手啊”，说着你调笑地捏起下巴俯视他，“原来我这么让你恶心啊，之前和我做那么多次恐怕是老委屈你了，想到你把那么多东西都射给我喂给我，我还都同意了，哈哈，如今想来可真是令人作呕啊。”

“闭嘴。”散兵可算开口了，他的脸色更加发冷，并且倒还反过来讨伐你道：“你不是都很喜欢吗？现在说这些话算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抬起腿来想要踹他，可你踹不下去，你只能气得不行地踹踹地板，然后指着他说：“你说什么意思？！你说什么意思？！恶心的意思！！”

“什么又叫我不是很喜欢？！告诉你，姐姐我现在不喜欢了！我就觉得你恶心！我为什么要和你做！为什么要让你折腾那么多！为什么要满足你那么多！”

“我真是瞎了眼了付出那么多！果然恋爱就没什么好的！你怎么可以觉得我恶心？！怎么可以觉得我恶心？！怎么可以觉得我恶心！！”

“唔啊啊啊！”说到最后你完全忍不住想要大哭的心情，你蹲到地上死命捂住脸，“真是的真是的真是的！我难得喜欢上一个人怎么会是这样的结局！！讨厌死了讨厌死了讨厌死了！！”

你还骂了很多，因为你想着你之后就不要再和这家伙见面交流了，所以就想把你暂时能想到的都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