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不起，艾文，我只是担心你。”

“我说了回答我的问题，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克拉克肯特，和我相处了那么久，你觉得我还会吃这套吗？”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一点。”

“还有，不要试图在我面前演他，我分得出来。”他冷哼着，嘲讽道。

“我……知道了，”但面对艾文如此尖锐的言语与过分直白的不悦，克拉克却只是怯懦地低下了头，“对不起，是我的错。”

“我是平行世界的克拉克肯特。”

“我在一阵乱流中发现了你，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很担心的安全。”

艾文没有回答，他只是继续抬眸看着对方，他的眉眼没有为对方哪怕柔和半分。

克拉克知道那是因为对方根本就不满意自己的这些回答。

“至于我为什么这么做，我只是很想你，”没有征兆地，男人骤然哭泣起来，他落下泪水，他的身体蜷缩着，声音也因此变得沙哑，“你离开我实在是太久了！”

几乎是一瞬间，艾文似乎是反应过来什么，他看着面前泣不成声的男人，原本熊熊燃烧的怒火却像是被人无端泼了一盆冷水般，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他，”艾文迟疑着，却发现自己即将要说的话似乎有点太过残酷了，“他还在吗？”

只是正常分手的话，克拉克是不可能这样的，所以，大概率，是因为……

这里的自己已经不在了。

对方，悲痛地摇了摇头。

……

“你怀孕了，我是说这个世界的你，那是我最幸福的时刻。但是，小丑突然出现了。”

“他杀死了你和腹中的孩子，我没能救下你们。”

“我赶到的时候，什么都没了，我只看到了肉泥，满地的肉与血……”

“我太难过了，那一刻，我只有一个想法：杀了小丑，杀死他。”

“当然，我没有成功，蝙蝠阻止了我，他说我的情绪太过不稳定，我们吵了一架，至此之后，他不允许我再执行任务。”

“我只能待在这里。”

“我在孤独堡垒附近的乱流层遇到了你。”

“我很想你，我真的很想你，我……”他嗫嚅着，比言语更先传达到的是他胸腔里的喟叹，“我只是真的很想你。”

“我不是故意的。”

“我不是故意的。”

“可你就在那里，要我抱住你，你抚摸着我，信任着我，渴望亲吻着我，就好像……”

“你就是他。”

他看着面前的青年，看着他与逝去恋人一模一样的眉眼，在沉思时眼中流露出同样的涌动，他们太像了。

像到，他想得到他。

……

“带我去见蝙蝠侠。”艾文思考再三后，只是说出了这句话。

作为这里的已逝者，他不能过分停留。

而且，他瞥向一旁仍在自责愧疚的克拉克，这个家伙太麻烦了。

不仅是对方麻烦，他自己现在也烦。

他现在压根就不知道用什么态度对待对方！

这个克拉克都这样了，他肯定不能凶。

可他又不可能真的杵在这里，让对方悼念亡魂顺便把自己当替身。

！

快带他去见蝙蝠吧，烦死了！

他看到克拉克思索了片刻，缓缓点了点头，只是，对方说出的话却又带上了几分不知名的考量与打算，“明天可以吗？”

克拉克侧着头，看向面前的艾文，男人下垂着眼睑，导致俊美的天神此刻就像一只委屈巴巴的抱抱熊，表情无辜而又可怜，“我最近和蝙蝠关系不太好，我不是很想找他。”

！

艾文觉得自己一直受不了这个，哪怕这个克拉甚至不是他的。

但是无论哪个克拉克，只要对方愿意下定决心想装可怜，结果都一样要命。

艾文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不听指换地点了点头。

……

“那个，你要看看我的培育场吗？我把氪星玫瑰的品种扩充了一下，现在它不仅有红的了，什么颜色的都有。”

“你想飞一圈吗？或者别的什么？要去看看极光吗？”

“还是说，你想吃点什么？”

“不要那样看着我，”克拉克撇了撇嘴，委屈道：“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吃东西，但是我有尝试做了很多你喜欢的东西，我是说你，不，他都很喜欢。”

“你也一定会喜欢的。”

“克拉克，你能别吵了吗？”艾文叹气道。

“对不起，我是不是说了太多话？抱歉，我只是，我只是……”对方犹豫着，似乎是绞尽脑汁想找出解释的话语。

艾文没有理会对方的这句话，他只是静静地、静静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久到克拉克觉得自己好像有什么被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