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使对方在接到提姆的电话后语气有点冲，但是艾文也不觉得那有什么。

而且杰森在和提姆的电话里也一直在关心自己的身体，虽然，他有些不开心地想，对方如果能换掉小猫崽这个形容就好了。

但总归是个嘴硬心软，温柔的人吧。

“杰森确实是这样的，看来你们相处不错。”听到对方的回答，布鲁斯彻底放宽了心。

真是太好了，看来不仅杰森对艾文观感不错，艾文也很喜欢对方的样子。

总而言之，孩子们能好好相处真是太好了。

“那迪克呢？我记得你们应该去吃了顿饭？你们应该很处得来吧？”只剩迪克了，布鲁斯心想，不过他对迪克基本没什么好担心的。

“您怎么知道？……算了，您不知道才奇怪。”艾文突然意识到自己和迪克吃饭这件事根本没有瞒着任何人，好像布鲁斯不知道才是不正常的。于是他很自然地放弃了继续纠结这件事。

“迪克脾气超好的，而且我们都喜欢超人，我还给他看了我的超人签名！”艾文激动地回道。

很高兴你们相处的不错，但是，超人就算了，超人签名更是算了。

我不是很想听到，布鲁斯心情复杂地想。

“对了，他还说可以帮我搞到夜翼的签名！”

“那为什么不再来一张蝙蝠侠的签名呢？”看到对面肉眼可见的开心，布鲁斯适时建议道。

“不，不必了，我……我”艾文刚想下意识拒绝，却意识到眼前的韦恩先生和蝙蝠侠似乎是恋人来着，自己这样子否定蝙蝠侠，对方会难过的吧？

“谢谢。”他的话还没全说出口，到中途硬生生拐了个弯，青年转而回给布鲁斯一个羞涩的笑。

算了，等拿到手直接丢给克拉克吧，反正克拉克会喜欢的。

“你喜欢就好。”布鲁斯回道。

当然如果能用蝙蝠侠的签名把超人的给替换一下，就更好了。

“劳烦您费心了。”艾文脸上依旧带着那副讪讪的笑。

他好想拒绝，可他不敢。他好希望可以对着韦恩先生大喊：你考虑考虑一下达米安啊，他喜欢蝙蝠侠喜欢的不得了！

可他好怂，他只能默默接受这份他并不需要的礼物。

“说起来，迪克说如果我不介意的话，可以叫他哥哥什么的。您，介意吗？”在脑子里放弃了思考蝙蝠侠后，艾文恍惚记起迪克当初的保证。

虽然辈分粗略论起来是对的，但总归，还是稍微问下身为长辈的布鲁斯比较好吧。

“真的吗？”男人难掩兴奋道。

这么看来的话，孩子们的相处比他想的还好，或许，把艾文接回来的进度可以适时加快了。

“如果您介意的话？那我去回绝一下。”对方的反应落在艾文耳里显然换了个意思，他被布鲁斯突然拔高的语调吓了一跳。

“不必，我很开心你们能相处这么愉快，哥哥什么的，随便你叫。”倒不如说，他暗戳戳地想，他还等着对方哪天可以叫自己爸爸。

可惜，猛然告诉对方自己就是火柴马龙显然不是个好主意，冒然激进恐怕只会吓到对方。

感情这种东西还是要需要慢慢培养的。

“那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火柴马龙？”在被布鲁斯问了一堆和对方养子们的相处以及有的没的后，艾文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把心中的疑惑问出口。

按照布鲁斯的意思，应该是乐于让他们和自己相处的，或者说，对方就是把自己当迪克他们的同辈人看的，免不齐以后还有两家人多交往的意思。

那么，趁对方心情好一点的时候，自己稍微问一下父亲的事，应该没关系吧？

“这样吧，等你把这部戏演完之后怎么样？你先专心演戏，等这部剧演完我就带你去见他。”嗯，等艾文演完了，他就向对方表明身份。

“真的吗？”

“真的，我不至于在这种问题上欺骗你，孩子。”

“！那谢谢你，韦恩先生。”

布鲁斯注意到了对方一直以来的称呼问题，蹙了蹙眉，“说实话，你可以直接叫我布鲁斯的，如果布鲁斯你觉得不礼貌，叫我布鲁斯先生也可以，别那么生疏好吗，艾文？”

“那谢谢你，韦……不，布鲁斯先生！”

……

好像，布鲁斯要出来了，提姆糟心地想，他到现在脑子还是有点乱，对方究竟是怎么打算的？布鲁斯到底知道多少事？布鲁斯讨厌他们自作主张去接触、调查艾文吗？

这些说不出的问题与情绪困扰着他，让他有点缓不过神来。

不知何时，男人终于出现了，他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看起来心情极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