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外来者的说法，那个小丑蝙蝠侠——灰蝙蝠一想到这个说法就打心底里恶心——提出了交易，那就是如果这个外来者愿意效忠于他们，并助力他们“打上光明宇宙，夺取栖息地”的战略目标的话，那么在事情成功后，外来者所在的宇宙可以分配到足够其成长为健全宇宙的能量，而外来者的世界也不需要再面对注定坠落的结局。

这话听起来很诱人，但灰蝙蝠侠心中生出许多问号。他顿了顿，问：“你们在之前肯定已经去过不少世界了吧。”

“小丑去过。”外来者说：“他收集了很多蝙蝠侠作为……他的战队。”

灰蝙蝠侠心下一凉：“他们都做了什么？”

外来者没有说话。

短暂的沉默后，外来者含糊地带过了发生过的事情：“小丑，他喜欢利用蝙蝠侠的痛苦和无力感来唤起他们内心深处的邪恶。”

灰蝙蝠侠：“包括你在内吗？”

“我学习魔法，魔法本身就有邪恶的一面。”外来者没有否认：“而归根到底，所有蝙蝠侠的初衷，也都是为了能够拯救自己深爱的世界。”

“所以，那和把夏莉送回那个世界有什么关系？”灰蝙蝠侠问：“我也想相信你，但……我需要足够说服我的东西。”

外来者想了想，像是在考虑要不要把所有情况都告诉他：“打上光明宇宙的方法有很多种，最方便的有两种。一种，是收集所有我们这边的‘起源’的化身，让巴巴托斯吸收掉他们，从而能够打破层层壁垒，到达最靠近起源的位置。”

灰蝙蝠侠皱紧了眉头：“吸收？”

这个表情落在外来者眼里，让他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还有一种，就是让这个小丫头，让她与光明宇宙的‘起源’交换。在她们这些同位体交换时，光明宇宙和黑暗宇宙的能量会有谐波，而我们就可以以此为契机，借着这股势轻松去到光明宇宙。”

“可那孩子还什么都不会。”灰蝙蝠侠有些警惕：“我怎么能够确认你不是想在我们把她送回去时……吸收掉她？”

“因为没有用。”外来者顿了顿：“哪怕巴巴托斯也吞掉她，依旧没有足够的能量去冲击黑暗的屏障。你很清楚，那个世界最多时有四个‘起源’，而现在只有她了。死去的起源，巴巴托斯是无法捕捉到的，因此它不会吞掉她——这是它能够打上光明宇宙和起源最大的指望。”

“那我们的宇宙怎么办。”灰蝙蝠侠问：“我们的宇宙也岌岌可危。”

“你们的宇宙且能苟着呢。”外来者冷笑一声：“它吸取小丫头的能量，就跟一块干掉渣的海绵在拼着老命吸水一样，吸到现在足够过活一百年了。破盆儿就别想着装什么水了，韦恩，装水越多盆儿坏得越快——这话应该听过很多次了吧。”

灰蝙蝠侠噎了一下。

灰蝙蝠侠并不觉得外来者的话有什么漏洞，但他本能地觉得对方态度很奇怪。这股奇怪他说不好原因，并且让他觉得他按照外来者的指点来操作是没有问题的，但他会被外来者耍得团团转。

“你真的是小丑那边的人吗？”灰蝙蝠侠终于问：“像比较而言，你更像是跟他对着干的人。”

“是一边的不代表我赞同他的一切，”外来者说：“没有问题的话我就结束了。”

灰蝙蝠侠有点恼火，不过他冷静了下来：“你刚刚说‘巴巴托斯也吞掉她’——巴巴托斯还吞掉过谁？”

外来者抿了抿嘴唇：“她是……一个很可怜的孩子。”

外来者到底说了什么，除了灰蝙蝠侠之外的人都无从知晓，而灰蝙蝠侠本人，似乎也接受了外来者的建议。

只是，他在发出的信号中添加了一点私心，让发出的信号第一次破译出来后显得极为粗鲁和没有耐心。

他暗搓搓地想，这样的话，对方应该会来得很迅速吧。

“致正义联盟：

贵宇宙‘起源’在我宇宙停留至今，目前已完成其任务，可以返家。由于我宇宙能量耗尽，无法将其送回，且‘起源’留置时间过长可能导致我宇宙能量逸散加速崩溃，因此请尽快前来将其带回。

我方正义联盟”

露塔斯读完这个简短的信息，一言不发地掉头就走。

达米安抓住她，很是意外她的无动于衷：“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说什么？”露塔斯斜眼看他：“难道不是等正联先找到过去的方法吗？”

达米安舔舔嘴唇，想着该怎么回才能批评到位，就又听到露塔斯补充：“我先去找找能对付他们的武器，半神和外星人着实难对付，有些材料我得去外面找。放开我，时间很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