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特哼了一声：“你呆着吧，我回去看看阿瑟娜，顺便给你带两身换洗衣服——等一下医生，可以把他转到大都会综合医院去吗？”

“恐怕不行，他还需要在哥谭呆两天，夏洛特。”一个声音传来，让夏洛特和军火库两个人都惊了一下。来人是个身型精壮的男子，身穿着笔挺的制服，快步走进病房：“方便让我们两人单独谈谈吗？”

他叫奥利佛·奎恩，是星城最有名气的奎恩工业的掌门人，也是绿箭侠，更是……两个快手，军火库与红箭的师父。

还没等军火库说什么，夏洛特就挡在了他面前，把他遮得严严实实。红发少年一惊，完全没想到一贯对正联很是崇拜的小姑娘会这样——她多把正联放在心上，他是知道的。而这个家伙，现在像小母鸡一样把自己护在身后，还把手臂张开了。

更像小母鸡了。

“夏洛特。”奎恩完全没想到这位会冲出来：“我……我可以吗？”

“您觉得呢。”英国口音里带着他们特有的阴阳怪气：“我以为身体语言够直观了。”

“夏莉，我没事的。”军火库说：“你先回去看看阿瑟娜，顺便给我带两身换洗衣服——我晚上想吃个蛋挞，可以吗？”

夏洛特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喝西北风去吧！”

这就是靠在摩托车上的杰森看到一只气鼓鼓还乱踩脚跳的鸳鸯眼的原因。

听说了全过程，杰森表情也很迷，一定要形容的话就是“虽然知道大家都不好过但没想到都这么不好过”。他在夏洛特发完彪之顺顺她的毛，自己先跨上车，然后把头盔给她：“戴好吧，我送你回去。”

“你就骑摩托送我回去？”夏洛特很意外：“虽然这摩托挺酷的。”

“挺酷是没错，但你好像也没想坐。”杰森说：“没坐过吗？所以不敢？”

“嗯。”出乎意料地，夏洛特承认了：“我虽然也坐过飞机，但是那时候绿灯侠做的是全封闭涉及，而且飞得很慢。”

“我知道那个新闻。”杰森好像想起了什么：“绿灯侠在低空超慢速飞行——结果是给你护航啊。”

没有办法，最后杰森摩托车只能从最慢的速度开始。

“可以快点了吗？”杰森看着旁边骑自行车的少年都越过了他们，有点不爽：“按照这个速度半小时之后才能过江。”

“那稍微快一点哦。”夏洛特说：“你不能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杰森·托德才不理她，一脚油门踩了下去。引擎轰鸣，伴随着没见过世面的小公主的嚎叫，他们一骑绝尘。

果然还是得把速度踩上去。大男生得意地想。

而且，他感觉到自己的腰被抱住了。

所以这不是很会自我保护吗。

“你你你你你！”

夏洛特停下来时惊魂未定，瞪圆了眼睛，四处找东西想甩到他脸上。她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只看到了门里面开开心心的阿瑟娜。不忍心在小狗面前发疯，夏洛特只能软下来，开门去抱小狗，然后折回来不让杰森跑掉：“等一下，一会儿帮我去送衣服给他吧。”

“给军火库？”杰森问：“不是醒了吗？醒了还要赖在医院？还是说他要用这蹭你姐夫的补助？”

“绿箭侠来了。”夏洛特说：“他来了就说明正联其实也注意到了，没准后面还会有别人去找他‘聊聊’，说是两三天，我看要半个月打底。”

杰森：“何以见得？”

“何以见得？”夏洛特露出了一个很好笑的表情：“你真的觉得刚刚蝙蝠侠和钢骨来得那样巧？”

杰森顿了一下。

蝙蝠侠和钢骨来查夏洛特的细菌库是因为知道她和阿瑟娜都不在，而按照夏洛特正常的落地时间来看，她应该准时到家的。之所以蝙蝠侠敢来，就是因为蝙蝠侠知道夏洛特在两个小时之内不会回到这里，并且……不会看，或者来不及、没时间、分不出神来看监控。这样，蝙蝠侠就能在短时间内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并且处理好痕迹，不被一只小狗发现。

唯一能解释通蝙蝠侠行动逻辑的，就是他知道夏洛特一定会去看军火库，并且过一会儿就会因为军火库实际上没大事儿，而她又要照顾阿瑟娜而回来。

“那他为什么不在你回家时查你？”杰森有些疑惑：“或者在乘机的时候？”

“理由有很多，可能是布鲁斯·韦恩排不出时间，也有可能是蝙蝠侠排不出时间，还有可能是要配合钢骨的时间。”夏洛特摸摸小狗：“但最有可能的是，无论什么时间，我都会在玩手机的时候发现我的实验室进了人并认出是他们俩，而如果我在医院守着罗伊，那我就会把手机关成静音，钢骨则可以打一个时间差，利用互联网快速抹掉我手机上的提示信号。等我拿起手机看的时候，就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