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看，蝙蝠侠都要来这里找样本。

红罗宾其实很意外蝙蝠侠对夏洛特的信任，不过这是蝙蝠侠的选择，他不会多说什么。夏洛特闭着眼睛，听到红罗宾的话，顿了顿，并没有立刻回。

“你可以反驳我的。”他说：“毕竟我是外人。”

“……”

她睫毛动了一下：“如果不是爱丽丝的抚养权在我手里，他早就不管我了。”

“？？？”

“姐姐之前就跟我说过，爸爸总是往外跑，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下地狱，又什么时候回人间。”夏洛特说：“所以能管我的只有姐夫了。”

涂粉底的手顿了下：“你大哥呢？”

“大哥……职务上离不开人，比爸爸回家回得还少。说起来，工作还是爸爸找的呢。因为这个，大姐对爸爸意见好大。”夏洛特撇撇嘴：“大姐最依赖的就是大哥，大哥难得回家一次，大姐就当我不存在了。”

红罗宾笑了一声，紧接着发现了一个不对的问题。

“呃……夏莉？”他想起一件事：“不对啊，我记得你说过你妈妈和你爸爸遇见的时候一个18一个16？然后有的你大姐……？”

小姑娘点点头：“嗯。”

“那你大哥是什么时候？”他算了算：“年龄不太对啊。”

“……哎呀，你真是爱揪细节。”

鸳鸯眼睁开，盯着他看：“问题好多。”

夏洛特明显是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的，红罗宾也只能把疑惑憋在心里。他一下子不知道怎么缓解尴尬，于是说起了露塔斯。

还说到了上次刺客联盟崽子打架的事情。

果然，夏洛特有兴趣了。

“你是没看到，当时他们两个打得真是吓人。”红罗宾一边拿海绵轻轻拍她的脸，一边绘声绘色地说：“迪克那家伙直接被撬飞下去了，接着露塔斯几个闪身躲开达米安的攻击，然后一脚把他踢进了展示柜——认真的，我当时都觉得浑身疼。”

“我知道露塔也对你动手了。”夏洛特眨眨眼：“她说她打中你膝盖了——很疼吧？”

异色的瞳孔倒映着少年带着半边面具的脸，让他有些愕然。那双眼睛水汪汪的，很纯粹地充满了担心。

“露塔生气的话下手非常狠，虽然我没见过，但我想象得到。”她说：“能不能……别生她的气。我替她跟你道歉。”

她伸手，拽拽他的斗篷：“以后我搞出了什么新玩意都先给你玩。”

她就跟哄小朋友一样，幼稚得要命，还晃了两下。红罗宾喉咙动了动，笑笑。

“好啊，那我就不生气了。”他说：“不过你说最先给我——是不是比罗伊还要更早呢？”

夏洛特有点意外。

这似乎是红罗宾第一次提起军火库，而一提起来，就免不得要想起其他很多的事情。鸳鸯眼又眨了眨后，她点头：“嗯。比他早。”

“你确定罗伊不生气？”

“他说他要学会长大了，我就姑且先信他吧。”夏洛特撅撅嘴：“如果他真的跟露塔说得一样，只是骗我，那就再说。”

“你好像跟露塔斯相处得很好，只有她一个朋友。闭上眼睛，我给你定妆。”红罗宾指挥她：“只是只有一个女朋友未免也太少了。其实少年正义联盟里也有很多很有趣的姑娘，你可以试着认识一下——她们人都很好，尤其是蝙蝠少女。芭芭拉，你应该知道她的。反正她很早就知道你。”

夏洛特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又像是有点害怕。

“我……我也想过。蝙蝠侠也跟我说过，没事可以找芭芭拉聊天。我其实……有她的通讯方式。”

“？”红罗宾很意外：“为什么不试试看呢？她人很好，也很热情，是个很不错的大姐姐。你有什么为难的都可以和她商量——就算芭芭拉不行，唐娜也很好。她是神奇女侠那边的……夏洛特？”

他感觉到了什么。

“你其实还是不想和她们接触对吗？”他说：“我可以……知道理由吗？”

对方斟酌了好一会儿，最后这么说。

“之前我有些社恐，现在稍微好一点了之后，我想过要不要再交新朋友。可是……”她说：“我这个人呢，身体不好又爱哭，哪怕脾气再好的人都会受不了的。之前我还有社恐当挡箭牌，自己在家宅着，可没有了之后……”

她咬了咬嘴唇，脸肉眼可见地开始泛红，连腮红都不用，就从皮肤上透出了水蜜桃一样的颜色。

“……她们都是和敌人战斗的女英雄，我除了会做做实验就做不了什么了。怎么说呢……就，在她们觉得我作妖之前还是——”

“没这回事，夏莉，你很好。”

红罗宾打断了她的话：“这个世界上人的分工就是不一样的，有人擅长战斗，有人就擅长科研——说实话，如果芭芭拉知道你都有什么成就，她也会很惊叹的。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想法，你还可以去问迪克，又或者问问蝙蝠侠，看看他们是不是这样的想法。人不能妄自菲薄，尤其是你——你要知道自己很棒，不仅仅是因为你会做实验，还会搞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