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过去吗？”

他这么问，而小姑娘听到之后，咬了咬嘴唇。

然后摇摇头。

迪克心里一沉，紧接着听到夏洛特蔫耷耷的声音。

“我现在脏兮兮的……”

弄得他一下子又轻松起来。

“这有什么呀？”他站起来，说：“我更脏兮兮的时候有得是呢！”

“……你哪儿弄得这么脏。”

“对我带有一点同情好吗。”

这段对话发生在大都会警局附近的一个地下洞穴里，里面的人就是杰森·托德和罗伊·哈珀。前者对突然冒出来的后者已经见怪不怪，但是这么脏的好像还是第一次。

这让洁癖患者有些难以忍受。

而让军火库这样脏的原因，是因为他在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个悲惨的事故。

“有个小男孩掉进下水井里了，周围又没有一个能打的，所以只能我来了——要是我不出手，大概那小男孩要被臭水沟活活淹死——喂我做了这种好事你能不能给点好的表情？！”

罗伊看着捏着鼻子的杰森：“如此的英雄事迹，你不鼓个掌合适吗？！”

“又不是我儿子。”

杰森的声音带着鼻音：“这事儿你怎么不留给超人去做？”

“广播里说超人今天去库拉克维和啊，等他回来人都凉得透透的了。”罗伊说：“唉，借我冲一下，再借我件衣服。”

“……”

杰森看起来不情不愿的，但是罗伊已经自说自话地冲到了他的简易冲凉房里：“你怎么不回家收拾你自己。”

“我答应了夏莉去看她的——这位小可怜因为前两天跟绿灯侠出去野感冒发烧了——就出去了那么一会儿就发烧了你能信吗？！”

罗伊一边冲水一边絮叨：“我跟她说多睡一会儿，她非不要，说是要去加班做项目，说没准这样蝙蝠侠就会因为担心她过来看她了。”

“……”

本来在敲键盘的年轻男人顿了一下：“这家伙还真是老蝙蝠的脑残粉啊。”

“但是再怎么脑残粉也不能用这种自虐方法吸引注意吧？她也不怕把自己折进去。”罗伊一边洗一边说：“而且现在蝙蝠侠已经把看她这件事情交给红罗宾，我觉得很多时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她不愿意承认。”

“交给……红罗宾？”键盘上的手收了回来，杰森看了一眼冲凉房：“这是把她移交过去了？”

“不知道，我也不清楚。”但是罗伊听起来气急败坏的：“但是夏莉说还挺喜欢他的，因为感觉‘他跟蝙蝠侠很像啊’——这是什么鬼理由？”

算不算理由两说，但是杰森能够理解为什么这家伙不回家而是直接跑到他这儿了。

顺路，外加省时间。

“所以你要早点去，防止红罗宾趁她生病去刷好感度？”杰森说：“可以说很严防死守了。”

“你不知道。”

罗伊脑袋钻了出来：“夏莉和她姐不太一样，大姐可以说是当断则断的那种豪杰，夏莉什么都舍不得。”

“脑袋回去，我从反光的地方看到你了。”杰森面无表情：“也不想看到更多的你。”

“真无情，明明我这么可爱。”

罗伊说：“然而你对我没有一点爱，就和夏莉一样。”

“……我觉得你对自己有很大的误解。”杰森摁了摁太阳穴，最后还是去找了衣服给罗伊：“衣服我不要了，你自己拿去穿吧。”

“这不好吧？”

罗伊话是这么说的，但是话里话外没有一点不好的意思。杰森将衣服放在那儿，回去继续干自己的活儿。

“所以你现在不仅仅是要面对康纳·肯特这个麻烦，又加了一个红罗宾？”这人老神在在地说：“前头一个虽然看起来战斗力不低，但是后面那个你更得悠着点。”

“小超人是看起来战斗力不低，但是他早就出局了。”罗伊那边关了水：“虽然他眼巴巴地各种努力，但是夏莉内心认定自己是他的小姨。”

正在喝水的年轻男人呛了一下：“嗯？”

“你看，他有一半的基因是卢瑟的，也就相当于卢瑟是他父亲，对吧？”罗伊给自己擦干：“然后呢，她大姐虽然跟卢瑟不清不楚的，但是好歹爱丽丝叫卢瑟爸爸，夏莉又叫卢瑟姐夫，所以她大姐也算康纳半个妈——那按这个逻辑，夏莉不就是他小姨？”

杰森笑了一声：“倒是挺……符合逻辑的。”

“而且想想看，从他出生物舱到现在，总共才几年？”罗伊把浴巾别在腰上：“对夏莉来说，康纳跟爱丽丝一个岁数，所以康纳·肯特？”

军火库就从来没把小超人放在眼里。

“而且我这次来主要是想来问问你，红罗宾是个什么情况。”罗伊套上了衬衫：“你这私服倒是够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