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夏洛特声音不大：“康纳也跟我提起过你。而且上次你是救了阿瑟娜。”

她还记得上一次的打架现场，同时也记得是自己上次昏倒了。

如果说上次她因为当时的情况引起了巨大的应激反应，那么这一次她虽然还是不适应，但已经远比之前好多了。

或许是因为蝙蝠侠的介绍，或许是因为绿灯侠的话，又或许是因为上次已经见过面。

当然，也可能是很多原因叠加在一起。

红罗宾在心里这么分析，继续试着跟夏洛特讲话。

“应该的。阿瑟娜这么可爱，没人会想伤害她的。”他说：“我发现阿瑟娜跟你很像——这个康纳没跟我说过。”

不，其实康纳说过，而且说过很多次。

而且康纳重复过无数遍，夏洛特最喜欢阿瑟娜的原因就是因为她们俩的眼睛都是异色的。

果不其然，夏洛特的确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嗯，我们两个的眼睛是一样的。”她低头看看阿瑟娜，露出了一个笑容：“在人和狗里，这种情况都很罕见。”

她抿了抿嘴唇，很努力地与他目光对视了一下。

“我是不是……还没有对你道过谢？？？”

“多谢。”

露塔斯将所有文书都交给了蒙托亚警官后，得到了这样的感谢。

当然，如果可以，露塔斯并不希望被道谢，而是亲身参与抓捕。现在她作为挖出所有罪犯的功臣，只能看着这帮人进了牢房之后自己在旁边做辅助工作。

世界上简直没有比这个还要悲惨的事情了。

“我去一趟医院。”

露塔斯对蒙托亚说：“把急冻人移交到法医那边。”

“好。”蒙托亚签了字，抬头看看露塔斯：“感觉不公平吗？”

她说得是露塔斯现在只能准备文字材料的事情，而露塔斯摇了摇头：“只是感觉有点运气不太好罢了，但是人生还长，我总会有好运的时候。”

露塔斯的心态看起来好极了，并不像是会因为丧失一次出头机会郁郁寡欢的模样。蒙托亚拍拍她的肩膀，鼓励她。

“但是大家都知道头功属于你。去吧。”

露塔斯笑了笑之后就去了医院，看到急冻人的死亡证明，再验明正身之后点头，让人把急冻人装进车里，开回警局，送到法医那边。

根据急冻人的身体状况，肾上腺素注射进去后会立刻刺激体内的循环系统加速，导致体温升高而自我崩溃。但是事后的尸检，无论哪个检查都不会检测出异常。

发热到底是由什么导致的，最后又会得出什么结论，露塔斯都不担心。

改造人好就好在这一点，代谢能力强，还有很多药物的遗存由于特殊的生理条件而无法检测。

她看着自己的手心，心想这应该是自己离开刺客联盟之后杀的第二个人。

要说感觉，没什么感觉。

一定要说的话，大概就是……

不能让他知道。

“你真的什么都不想知道吗，露露？”

彼得在电话里很是兴奋：“我在大学的第一天就认识了让我超级意外的朋友啊？！我真的迫不及待地想把他介绍给你！”

“嗯……我希望不是个姑娘？”

“哦露露。”

彼得想都不用想，一定露出了一个非常傻的笑容：“他不是，而且我也不会移情别恋的，我不是那种人。”

露塔斯垂下眼睛：“这可不是你说是就是的事情。”

“过来检验我一下。”彼得说：“我随时欢迎你来查岗。”

这个大学菜鸟的欢天喜地隔了那么远都能让露塔斯感受到，而露塔斯歪了歪脑袋，问。

“所以，到底是谁？”她问：“是你的旧相识吗？”

“你怎么猜到的？！”彼得的声音很是惊喜：“是的，是哈利，我曾经跟你说过的。”

“哦……是你那个发小。”

“是的，在爸爸还在的时候……”

彼得稍微有那么一点低落：“我以为我们再也不会遇到了呢。”

“看得出来他应该也很惊喜——你们一定聊了很久。”

“是的是的，他跟我说了不少。我也跟他说了不少，我说了梅阿姨，高中生活还有……还有你。”彼得说：“他也很意外，我竟然找了一个警察小姐当女朋友。”

彼得的语气还有点羞涩，不过开心远大于这些。露塔斯靠在沙发上，一边笑，眼角一边扫到了一个邮件。

是夏洛特发的，而且是通过加密频道。

她手指动了动，邮件内容就跳了出来。

没有标题，没有抬头，也没有落款。

只有一行字。

【塔利亚夫人的行动暴露了。】

露塔斯合上了电脑，一抬眼，看到了窗外另一个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