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转头看阿贝尔。

阿贝尔：“？”

他继续和地球之书嘀嘀咕咕。

小丑：“……”

他的嘴角蓦然放平，再配上那张白得吓人的脸和鲜红狰狞的嘴唇，怎么看都有点惊悚。他眯起眼，边抛着遥控器边故意向蝙蝠侠那走去，边舔了舔嘴唇：“还是你配合我小蝙蝠，你要不要猜猜，这个遥控器代表着的是哪里的炸弹？”

“或者说——就算你从我这里拿走了遥控器。”小丑兴奋地转了个圈，摊开双手说，“这个炸弹还会不会爆炸？砰地一声——都会有谁死去呢？你猜猜看？”

小丑确实是孤身一人在这里。

但他面对阿贝尔和蝙蝠侠没有任何一点畏惧，摸着手上的遥控器：“你看起来很生气，但是，你生气也没用，对不对？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出去，而是在这里等你吗？”

“看来你不知道，没关系，看在我们是老朋友的份

上，我不介意告诉你。”

蝙蝠侠打断他：“炸弹在哪里？”

面对小丑，不能被动地跟着小丑的节奏走。

“我不知道什么炸弹不炸弹，”这个声音响起来的时候，蝙蝠侠和小丑的目光同时望向某处，只有阿贝尔还在和地球之书说些没人听得懂的话，“他下不去手就我来。”

蝙蝠侠默了一瞬：“……必须得问出炸弹在哪里。”

红头罩从火焰之后走来，开口问：“所以这次你又不打算杀死他？”

蝙蝠侠没有回答，面罩之下的脸似乎被冻住了。

“看来你们之间出现了一点点的分歧，要花一点点时间来商量……不过没关系，我一向很有耐心。”小丑顿了顿，转身走向阿贝尔，“那我抽空和这位女士聊聊天，您有心上人吗女士？”

他说这话的时候，阿贝尔总算皱着眉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小丑不由开始兴奋了：“那——”

阿贝尔总算不和地球之书说悄悄话了，点了点地球之书的书背。

地球之书不情不愿地飞起，飞到了小丑的头顶上，小丑抬起头：“这是……”

如果超人或是卢瑟在，应该会觉得这一幕很熟悉。

下一秒，地球之书往下掉，好巧不巧地在小丑的头顶上轻轻一坐——

轰隆！！

蝙蝠侠和红头罩眼睁睁地看着小丑原本站着的地方出现了个深不见底的大洞，至于刚才还在那挑拨离间的小丑……现在估计连个渣都不剩。

红头罩：“……”

蝙蝠侠：“……”

地球之书看起来有一点自闭，跑到哥谭的河里去洗了个澡，抖干净了身上的水才回来。

“炸弹让地球之书找到了，一共两处，一处在哥谭城东，另一处在哥谭城西。”阿贝尔说，“我和那边的草打过招呼，他们会接力将两边的炸弹运过来，应该很快就到了。”

说炸弹炸弹到，围绕着阿卡姆的植物网不知从何处伸出了一根藤蔓，上面裹着两个定时炸弹。

蝙蝠侠：“……”

这也行？

这真的行。

不光这样，刚才阿贝尔忙着和草说话，全部注意都在草上，压根没听清小丑都说了些什么。

阿贝尔想了想说：“本来刚到就动手的，通过地球之书和草说话花了一点时间，顺便刚好等你来——如果不满意的话，”他犹豫地问，“要不然我和地下的草再打声招呼，把那个小丑的……身体剩余部分送上来，让你们捅几刀？”

红头罩：“……也不是不行。”

“行，那我和他们说几句。不过等不到他们送上来，我有事得先走。”阿贝尔认真地说，“我还得去给人送花圈呢。”

蝙蝠侠：“…………”！

第二十九章

哪怕方式有那么一点点不同寻常,小丑还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生长于地下土壤之间门的植物根系吸收了阿贝尔随手洒下去的金光，极快地变粗变长，从黑漆漆的洞底捎着一点只剩下碎末的血肉爬了上来,一将那些碎肉跟丢垃圾似的到红头罩面前,又在一旁的泥土上蹭蹭血迹，悠哉游哉地回去了。

像极了那种酒足饭饱来小区楼下散步顺带丢垃圾的老大爷。

还排队，你丢完我再丢，井然有序。

这一幕本来应该十分血腥,但现在清奇得实在有点不像哥谭的画风。

更清奇的是，阿贝尔似乎真的是不打算继续在哥谭多待一会儿，洒下金光之后就迫不及待地飞回去找他遗落在韦恩庄园前的花圈了。吓得在哥谭市郊疏散人群的红头罩连忙呼唤阿尔弗雷德出来，给自己的消失做个解释。老管家不愧经历过诸多风雨，掐好了时间门，紧赶慢赶,在离阿贝尔到达韦恩庄园三秒后准时出现。

阿贝尔正望着几卡车的花圈有点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