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恶女也有春天+番外(64)
转过身,她被浸湿的长发铺洒在肩头,眼珠澄澈又明亮,富有生气,又很温暖。这让他想起夏日傍晚在海水里漂荡的海藻,浓郁而弥漫。
仿佛心脏被狠狠揪了一下,自制在离他远去。
薛功灿艰难地转身,让热水浇下。
宋时真靠着墙壁喘着气,望着他性感的背影,逗弄之心顿起,凑上去,双手环住了他的腰,踮起脚舔了舔他红得滴血的耳垂。
薛功灿僵住了。他侧过身,宛若一尊俊美的雕塑。
而她却像一尾小鱼,滑溜溜地从他手下逃走了。
浴室门被轻轻带上,薛功灿轻呵一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旋钮左转,任由冰冷的水浇灭燥热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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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真全身湿透,原本素净的脸蛋上也铺满了红晕。她缓了半刻才将那个男人的美好肉/体从脑海里赶走,换下湿透的衣服,抽出备用的浴袍将自己裹好。
敲门声响起,周幼琳没好气地问:“薛功灿,姨妈说有我的水果,是不是被你独吞了?”
宋时真揉着发丝的手停下,她哑然望着茶几上那一盘鲜红的草莓。
敲门声不耐地持续响着,宋时真刚用毛巾裹好长发,伴随着一声“我进来了”,门突然开了。
周幼琳望着翘起一节细细的小腿坐在床沿擦头发的女人,一下子懵住了。
她捂住嘴:“爷爷和阿姨他们还在楼下,你们……”
“你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呀?”宋时真站起身端起托盘递了过去,随手拢起滑落的浴袍。
真正的伤害是漫长的时间在一分一秒凌迟人的尊严。
那瘦削锁骨上粉粉的草莓印记就扎进了周幼琳的眼里,心脏仿佛被划破了个口子,渗着丝丝的血。
“金世萱小姐,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周幼琳握着把手,笑容可怜,也许任何一个男孩子看了都会不忍心。
可宋时真不会心软:“我没有误会,你喜欢我的追求者,薛功灿对吗?”
心事被一语道破,周幼琳瞪大了眼睛摆了摆手:“啊没有的事,是你误会了,我怎么会……”
她说不下去了,莹莹的珍珠在眼眶里打转。
宋时真的声音里有一些温柔的怜悯:“财富、名誉,这些原本不属于你的东西,为什么要去贪图呢?”
“这样的你们,是不对等的。”
金世萱尚且花了这么多年的努力才爬到了顶端,不谈与薛功灿并肩,至少她不会愿意靠别人的帮扶成长。爱不是工具,她太过珍惜。
而周幼琳享受着唾手可得的优势,骗走了属于真公主该享受的一切,还要妄图让薛功灿平等地看待她。
把谁当作傻子呢。
她言尽于此。成春香结束手边工作,从釜山赶来的时候,也就是周幼琳梦碎的那天了吧。宋时真用尾指勾起了些精油,揉开按在发梢。
周幼琳望着她优雅的动作,突然觉得自己像是暗夜里的小丑。吃饭时大声咀嚼,睡觉时打着呼噜,因为随时准备逃跑而熟练地掌握了躲藏的技能,喜欢耍小聪明来解决一切,每月还有债务要还……
真是让人窒息的人生啊。
薛功灿为什么要多看一眼这样的自己?
这样命中注定的人生,她又怪的了谁?
浴室里“哗哗”的水声终于停止,宋时真笑了笑,倚在门口,送心情低落的骗子小姐离开房间。
“怎么还不换衣服?不要冻着了。”薛功灿甩了甩头发,露出在浴袍外的皮肤红得发烫。他取出一件套头卫衣,将她拉至身前:“再不下去爷爷要奇怪了。”
薛会长坐在轮椅上看着新闻节目,虽然没怎么笑,却对一旁的女娃娃很是满意。
不仅有商业头脑,思路清晰,偶尔谈到未来酒店行业的改革时,还有自己的看法。要么是特地做好功课来讨他喜欢的,要么是两年的成长让她沉淀了真才实学。
先前那些因为薛功灿为了“儿女私情”而发的怒火都渐渐偃息了。
总之,一番试探后,薛老爷子绷着脸用拐杖杵了杵一旁的孙子:“功灿啊,去玩玩你们年轻人喜欢的活动吧,哦,把我们幼琳也带着,不然怪孤单的。”
薛功灿看了眼和世萱同款的手表,正好结束送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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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幼琳沉默地坐在后排当一个电灯泡,突然想起来还有徐正宇这个人可以解救她,她想也不想就发了一条信息。
宋时真指路,寻着记忆找到了城东区弘益洞的一家开了二十多年的烤小肠老店,这家店还上过美食节目,人气非常旺。尽管此刻夜深,人也不多,她还是戴上了鸭舌帽。
巷子比较深,宽宽的suv开不进去,薛功灿去找停车场,她和周幼琳先一前一后进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