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恶女也有春天+番外(181)
加之李世主被二度收押,权时贤也似乎很忙碌,三个人的秘密基地也就渐渐形同虚设了。
她倒是不担心殷泰熙能做什么,毕竟不知权时贤用什么方法威胁权父,他早已重新搬回了主宅。
宋时真望了眼手表,距离关门还有两小时,她背着琴盒重新走回了大礼堂。
这些日子,由于宋时真早已熟练地掌握了演奏曲,经常被指挥叫上陪练其他声部,说的不好听些,就是充当人肉节拍器。
所以此刻,她恨不能再多些自己练习的时间。
崔秀芝不是什么天才少女,如果因为那些糟心事荒废技艺,那是对音乐和她的人生的不尊重。何况医生说恢复状况良好的话,是可以尝试参加本月首尔多校联办的古典音乐会的。
说是一场普通的音乐交流晚会,但对每个音乐系的学生来说,它的重要性是无法言喻的。如果可以出头,获得评委和教授的认可和青睐,至少在履历上就是光辉的一笔,更遑论当天大量的媒体和曝光度了。
甚至曾经有前辈直接被知名教授推荐,申请了到了全世界规模最大、且最顶尖独立的现代音乐学院——伯克利音乐学院的学士学位。
宋时真从来不是一个没有野心的人。
囿于情爱和伤痛会让他们的人生太过狭窄。
那些五光十色的上流社会生活作为影视剧看看尚可,当成为其中的主角时,她所好奇和迷恋的,还是属于舞台的那抹灯光和无限可能的人生。
入行时,宋时真最欣赏的便是那些进行话剧表演的前辈演员。
都说话剧演员的功底是凌驾于荧幕演员之上的,他们的每一个表情、动作都经历了几十甚至上百场的锤炼,扎实而饱满。
她所歆羡的,还有舞台追光照射而来时的那一瞬,全场视线的聚焦。
这是电视剧和电影演员无法感受的成就感。
身为荧幕演员,只能从一串串冰冷的数据和评价中t到滞后的获得感。
可是站在舞台上的人不同。
无论是话剧演员还是演奏家,无论是歌手还是主持人,他们获得的评价是及时的。掌声、追光、鲜花、喝彩亦或是喝倒彩,这样的即时认同感远超荧幕演员。
所以,当她再次拥着大提琴坐在礼堂舞台的中央时,那些对于成功的隐秘渴望如酒般越酿越陈,湮湿了她的心脏。
机会只给有准备的人。
仿佛可以回忆起那些与琴弦纠缠搏斗的无尽乐趣,她按了按被磨红的指腹,翻开曲谱,挺直了腰背。
夜色浮动,那些十指连心的疼和手腕的酸痛,被淹没在了流畅而温柔的曲调里。
——
周六夜,首尔第十五届古典音乐交流晚会在庆德大学举办。
据传,议员的女儿也就读于庆德音乐系。因此,大到邀请名单的拟定,细节到选取何种质地的红毯,身为赞助方的jk集团为这场晚会的成功创办可谓尽心尽力。
权时贤一袭高定格纹西服,低调地坐在了一楼左手的a区位置。尽管他无意惹人注目,但那矜贵中透着一缕不羁的独特气质早已吸引了众多听众的目光。
不同学校的学生们强忍着交头接耳的,时不时地往那里瞥上几眼,打开屏幕趁着晚会尚未开始,敲击着键盘奔“走”相告。
十八点半,管弦乐团提前入场调音。
十九点,听众席灯光渐渐黯淡,随着指挥的鞠躬致意,晚会正式开始。
与此同时,坐在a区的男人消失了。
坐在首排的李春兰教授从高中便一直对崔秀芝进行单独辅导,她非常了解这个孩子的优势和缺点。
崔秀芝的确足够有天赋,虽然中途一段时间缺乏训练,后期的刻苦也足以让她快速赶上。
但光有天赋和努力,是无法让乐曲浸入人心、获得突破的。
直到那日李春兰去礼堂归还钥匙,听到了她演奏的巴赫大提琴无伴奏组曲——将现代元素与巴洛克风格完美融合。
她恍然意识到,如果说十八岁以前的崔秀芝学习的是大提琴,那么如今的她学习的,则是音乐。
李春兰殷切地期待着自己的弟子可以在这场晚会中崭露头角。
对于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能在曲子中揉入自己的情感和理解,这是极其难能可贵的事。
同时,作为一场表演来说,李春兰此刻最担心的是演奏者个人的魅力。
崔秀芝的外貌放在全校甚至全首尔来看都是极为出众的,用孩子们的话说,是可以出道的美貌。但在古典乐的圈子里,这样绝佳的脸蛋和气质很容易给人一种刻板印象——技艺不精。
同时,听众首先关注的,应该是乐曲本身,其次才是演奏者的光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