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随遇而安(27)

作者:艳君

“不知道过了多久,母妃她告诉我她实在受不了了,她爱上了宫里的一个乐师,叫宋箐笙。两人以一筝一箫作为信物,将彼此的名氏作为名称,则箫称作‘箐笙’,筝称为‘姽婳’,并印刻于其上。”

余安用手臂抱住双膝,下巴轻抵在膝盖上蜷缩成一团依靠在廊边的红木上,双唇轻启。

“后来呢。”

“后来啊,母妃与那乐师的私情就被父皇发现了,在一次争执中父皇失手刺死了母妃。带着母妃的嘱托,月姨将那乐师送到了千里之外……”

“然后那位乐师却逐渐忘记了这位为他死去的女人,甚至另在异乡娶了一个青楼女子。而几年后那青楼女子在生产时血崩而死,为他诞下了一子,取名宋雪。对吗?”

尉迟枫看着那双盯着自己媚人却清冷的眸子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自然地伸手抚了抚那人的发顶,好似做过千万遍一样。

“今日是我母妃的祭辰,能否陪我宿醉一回,嗯?”

“……好。”

白月微凉,好似如雪的身影成双。

尽管记忆已是泛黄,那一重孤寂却仍重重压在心上。

思绪纷乱之时,能否竭尽去减弱挥散不去的悲怆凄惶。

墨夜缓逝,一如你我的欲盖弥彰。

第二十一章 姻缘劫青楼篇(六)

直到余安隐约听见几层锦帘外幽然响起的男声后,仍是有些愣神地坐在床沿。

“昨夜对酒前你就本该告诉我的。”

帘外的人影欣长,信步而近,声音带着些欲笑的意味,又好似无可奈何。

直到一只如玉的手揭开帘来,垂首而入。

“未过三杯就醉的一塌糊涂,如此不胜酒力的……你还是第一人。”

余安闻言只是低眸不语,在微微迟疑一阵后微张开双唇,却又没有说出什么。

尉迟枫在瞧着像是不理会自己的单薄人儿倒也不恼,只将眼中的笑意氤氲开后蹲下在床沿,抬手握住了在空中,白净地如瓷般毫无血色的脚。

过于亲昵的举动让余安不自觉得想要抽回脚,却被尉迟枫不大不小的力道握住不放,一时间气氛蓦然变得微妙。

男人的手是冰凉的,可手中生得格外漂亮的脚相比来,那点温度却也不算什么了。

带着落叶残花气息的风从一旁半开的木窗呼啸而进,吹掀起双臂撑坐在床沿的人那所着的一身宽大又松垮的素白里衣。

阴柔媚丽的眉宇间,是不常挂在脸上的隐约失神。

两堵直直绵延至视线尽头的朱红色宫墙间相映出一条狭长的宫路,踏着快速又轻巧连贯的碎步的一两个宫人垂首匆匆走过,遇见了主子便行礼,遇不见了便像死人一般无言到底。

这就是这偌大辉煌的皇城中每天重复不曾变化的景象。

让人寻不得一丝人情味。

余安皱眉瞧着钳制住自己下巴的人,对一声声的质问没有丝毫回应的意思。

“怎么,最近长能耐了?勾搭上摄政王看不起我这个主子了是吗?本皇子的雪儿?!”

随着情绪的一层层叠加,余安感觉自己的下颌骨在这人手中快要被捏碎,生生疼出了泪光。

而赤装的这人看着被自己抵在墙上,因为痛苦快要将眉头拧成一股却也不愿出声的人冷哼一声,抽出了身下人腰间系着的绸缎,毫无章法地将余安两条纤弱的手腕死死束住。

“可惜啊可惜,你不过是本皇子的一介娈宠,本皇子想怎么操弄你都可以。”

抱起人,像丢多余的物件般扔在身边实实的红木雕花床上,震的余安撕心裂肺地疼,一声闷哼死死被压在喉中。

感觉到身上人粗暴将衣衫撕开的动作,余安也只是闭上眼,尽管眉间的抗拒只增不少。

“打扰烈儿你的好事还真是无意……”

门外响起的声音让余安猛地睁开眼,聚焦过去。

那人一身狐裘白衾,怀抱着木色的长筝。

注意到余安投来的目光微微勾唇,轻步走入,将筝轻放在桌。

“即便如此,皇叔我还是要问你一句。烈儿,可否能随皇叔出屋略谈一二。”

明明是询问的话语,却没留有分毫让人拒绝的余地。

暗自怒嗔一声,红衣的人随手扯了扯领口敞开的衣袍,随尉迟枫出了屋。

不知过了多久,回来的只尉迟枫一人。

他将身上披的锦色狐皮披风解下,裹住了早已是衣不遮体的余安身上,只说了一句。

“听着,宋雪……从今往后,你服侍的便只我一人。”

他抱着他,他抱着琴,消失在狭长宫路的拐角。

第二十二章 姻缘劫青楼篇(七)

“宋雪?”

余安愣了愣神随即应声,继续起手中研磨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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