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蓝曦臣深深的注视着他，“但是……”

“你……！”

蓝曦臣忽然将江澄扯入怀抱，轻抚着他的发，贪婪的嗅着他的气息，“我们都还活着，晚吟，我们都活着，真好，真好。”

江澄挣扎了几下。

“别动，让我抱抱。”他声音颤抖的道：“你知道么晚吟，我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这么怕死，在天崇祭出镇魂旗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慌了，我不想死，更不想你有事，可所有的挣扎在一刻都显得苍白无力。我救不了你，更救不了我自己，一死俱死，掉下深渊那刻，我好想好好抱住你，跟你说对不起，没能保护保护好你，可是我动不了，动不了……”

江澄难受过了，此时听他慌乱陈述，再度揪心，他抬着手，没有放到他背上，“行了，不是都活着，忘了吧。”

“忘不了。”蓝曦臣与他扯开些距离，捧着他的脸庞，“这将会是我一生的噩梦，一想到要害死你，我恍若掉入炼狱，我挣扎着，却无能为力。”

这么煽情做什么，江澄推开了他，“要哭不哭的样子丑死了，傻x。”

蓝曦臣披散着头发，微微一笑，苍白动人。

果然还是黑发顺眼~~~

好看……

他们身上太多谜团没有解开，关于他们的血为什么会打开鬼域封印，还有蛇渊中的蛇为何会避开他们而行，还有长生，时而活泼天真，时而稳重，修为高深，他究竟从何而来又目的为何？

直到晚上长生也没有出来，江澄尝试着御剑上行，都被上面的禁制挡了下来。

江澄不会熬蛇羹，便抓了两条嫩蛇放火上烤，这蛇渊的蛇也奇怪，明明是冬眠时候，却一个个的往外窜，分明靠近鬼域，身上却无半分鬼气，明明是毒蛇，肉质却异常鲜美。

至于长生是否跟幺娘有关联，是否是幺娘徒弟之类的猜测他们都有，长生不过十二三岁模样，瘦弱至极，初遇时他便要生吞仙子，如今又生唌蛇肉。

“我怀疑长生便是芙川异象之时盗走幺娘尸体的人，他不吃热食，只吃生血生肉，村子里的家禽牲畜被吸干血液，也定是他所为。”江澄一边烤着蛇道。

蓝曦臣颇以为然，“等他出来再问吧，也不知何时才能出去，忘机他们当还不知我们掉落蛇渊的消息。”

此处浓雾遮天，距离地面甚远，信号弹毫无用处。龙一去了蒲岭，他没有消息龙一势必会回来找，可他能否猜到他葬身蛇渊就不一定了，如今金凌失踪，蓝曦臣和他都失踪，便会是魔教趁虚而入的好时机。

蓝曦臣靠着石头，心绪不宁道：“佛脸人跟英栾战力大增，天崇的镇魂旗也更为霸道，他们一定做了什么。”

江澄忽然联想到那几个人傩所说的觉醒，“莫非飞觉醒的力量——”

“何为觉醒？”

江澄把那几个人傩的事情说了。

蓝曦臣思虑片刻，道：“人傩靠天崇觉醒，只要天崇在，他们便会力量倍增，或者说，天崇有了肉体之后，所有人傩便会觉醒过来。”

“有这可能。”江澄哼了一声，“你把英栾带出来，倒是给天崇送了个好帮手。”

蓝曦臣讪笑道：“英栾本性不坏，只是被天崇所控，不过，这次我在他身上放了点东西，希望忘机他们能通过英栾找到魔教总坛。”

趁着打斗之际，蓝曦臣往英栾身上洒了一瓶无色无味的静水，这种东西很难被发现，只有追踪蜻蜓可寻迹而往。

吃了蛇肉，蓝曦臣打坐调息，江澄在一旁为他护法。

不一会儿，蓝曦臣起身道：“去硫磺池。”

也不知那硫磺池中有什么稀奇玩意儿，只要在水里泡着，便浑身舒坦，外伤内伤各自愈合着，江澄与蓝曦臣各占一边，在里面静坐调息。

不知过了多久，便有水声传来，江澄睁眼，正好看到蓝曦臣欺身过来。

他下意识的一挡，却被蓝曦臣捉住手腕按在石台上。

“晚吟~~”他声音嘶哑的道：“我偷看你许久，你都舍不得睁眼看我一眼的么？”

江澄梗着脖子，“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没见过。”

他道：“你从前不喜欢看我是因为我的白头发，现在它为你变回去了，我们死里逃生的活了下来，你为何还不愿多看我一眼？”

“蓝曦臣，你别太过分。”蓝曦臣为他挡天崇攻击，为他吸蛇毒，他不是无动于衷，可他不想给他半分回应，只是半分，便会让他误会自己有情与他。

“唉~~”蓝曦臣轻叹一声，却是低头吻住了他，一手紧紧扣住他的腰身，贴自己更近。

江澄轻哼一声，正要咬人，牙关一开，蓝曦臣却立刻将舌头探了进来，准确的舔到他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