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们本来就是尝试的心态吧。”倒是作为大哥的胀相安抚了巫女一句，“不管最後能不能看到宪伦的记忆都无所谓。”他无视了五条悟，拿起一边的茶壶给自己和虎杖还有宪纪都倒了一杯——虽然後者听到和自己完全发音一致的名字多少还有些不太习惯。

五条悟倒是没有被无视的不快，他勾下自己的墨镜，打量了一眼那边的骨灰盒：“我还以为善子是打算搞清楚自己身世的事情？”

“那种事情没有必要搞得太清楚吧，不外乎就是诅咒师欺骗了巫女而已，虽然……我感觉她也不一定是真的被欺骗。”说白了，那是有‘看取’能力的巫女，“多半是觉得自己能够改变男人吧。”

对于那个疯女人，善子倒是没什麽好说的，最後一次和她见面的时间太过久远，久到她已经记不清楚她的面目，好像爱恨都已经淡去，只剩一个浅浅的影子。

她转移了话题：“要是能看取到当时那个诅咒师就好了。”善子这麽说着，已经将目光转向了那边有些紧张的虎杖悠仁，确切来说，是看向了他脸上张开的眼睛。

“啊。”五条悟的语气也稍微正经了起来，“……两面宿傩是吗？”

善子点了点头。

确实和五条悟的猜测一样。

在前年的涩谷事件之後，考虑到宿傩手指流落到外会激活诅咒的风险，咒高最後还是花了不小的功夫——虽然主要是九十九由基带着那两个双胞胎在外面工作——找到了剩下所有的宿傩手指。

但那些手指都没有让虎杖悠仁吞进去。

毕竟没了旧总监部的强制命令，悠仁的死|刑完全没有执行的必要——只要把手指加强封印在忌物库就行。

而那位被提到的大人物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还没放弃啊？巫女。]在虎杖悠仁脸上冒出来的嘴倒是硬得过分，这一年间每次他浮上来看见善子都是一个态度，[上次没有死掉看来你非常遗憾啊？]

“遗憾的应该是独脚宿傩大人吧。”善子直接阻止了虎杖想把那个嘴巴拍回去的动作，“在地上爬的感觉如何？”她语气淡淡。

诅咒之王语气有些凶狠，但嘴巴倒是呲着牙笑：[没了那个咒灵操术在你旁边还能这麽对我说话，你胆子倒是挺大的。]

“您可以试试我现在的战斗能力。”毕竟她不管是巫女侧还是术师侧都属于很难对付的类型，现在不需要给式神消耗咒力的话，只要把体术稍微提上来一点，倒也已经够到了准特级和特级的标准，“不过对付您好像也不需要很强嘛。”

旁边就是最强，善子根本懒得装客气，直接开始嘲讽。

然後猫眼巫女直接无视了那个还想说什麽的宿傩，看向了旁边饶有兴致的最强，说回了正事：“毕竟和我们不太一样，悠仁的身体应该是从出生就已经被改造过了。”这还是去年去虎杖老家看取搜查得出的结论，“所以，想要帮悠仁摆脱这个讨人厌的诅咒之王的话，最後还是要知道那个诅咒师到底用了什麽手段，做了什麽准备。”

毕竟她比悠仁大了四岁，算上妊娠的时段来说……那就是两年半不到的时间。

“羂索那个家夥，估计是在我‘失败’之後就马上做好了让悠仁诞生的准备，这其中还要算上寻找适合的术式受体，还有相关的材料准备和搜查。”

“虽然那个家夥的年龄成迷，估计很多研究和准备……”胀相表情不大好。

加茂宪纪倒是颇为新鲜地看着虎杖两巴掌把宿傩拍了回去。

倒是五条悟手指点了点桌面：“不见得。”他托着脸，好像完全没有自己被‘讨厌’的自觉，只是笑嘻嘻地偏着脑袋，把有咬痕的那边耳朵大摇大摆地露在外面，“要是几百年前就准备好了的话，那个史莱姆不至于偏挑我在的时代下手。”这话既是极端自傲，也是事实。

历代最强六眼。

避开还来不及——没有必要把几百年的准备都交付在这种时间节点。

“而且悠仁作为容器的体质也称得上是千年一遇了。”眼力很好的家夥又看了一眼那边的学生，语气里倒是带上了些许安抚，“如果他以前就准备好了的话，类似悠仁这样的人应该在历史上有所记录才对。”

善子点了点头：“我也是类似的猜测——虽然也有运气的要素吧。不过……估计很有可能，风见的身体最後的记忆，就是那家夥的前期准备。”她双手交叠在桌下的膝盖上，“虽然谈不上肯定能解决掉悠仁身体的问题，不过至少是一个方向。”

而且。

就算看取不到——这也不是唯一的方案。

巫女思考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