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助监督今天也想辞职+番外(27)
而另一头,狗卷棘已经找到了被咒灵堵在建筑另一侧的爆破|处理班一组,一部分居民也聚在这里,空气中细微的恐惧足以让咒术师感觉到了不适。
一位中长发警官叼着香烟和他打了个招呼,对这个穿着制服的高中生看上去相当惊奇:“阵平可没说过来的专家是这样的小孩子啊……?”
“海带!”
“嗯?”萩原研二眨了眨眼。
交流失败。
于是狗卷长叹了口气,他拿出一个小喇叭:[请冷静。]
几乎是话音刚落——眼前沉闷的气息就为之一振,像是一盆凉水从头浇下,保留触感的同时,让本应压着心口的那种情绪解放了出来。
几名刑警面面相觑,而警衔最高的萩原研二只是看着狗卷制服上的螺旋纹纽扣,叼着香烟的嘴微微张开:“啊,是都市传说。”他反应了过来,“入职培训原来不是骗人的啊?”
狗卷向嘴里喷润喉药:“?”
“嗯?只是说这个图标是让路的意思呢,没想到真用上了。”萩原研二指了指狗卷制服上的旋涡纽扣,他笑了笑,很快又回到了工作模式。
“我是萩原研二,现场□□处理班一组的组长。”这位拆弹专家对着比自己小了不知道多少岁的‘专家’伸出了手,“虽然向未成年求助多少有点让人不好意思……”他展开手里从墙上扒下来的消防示意图,“二十层靠西侧承重主柱附近被设置了炸|弹,你能帮我们过去那边吗?我需要至少……五分钟来处理。”
他看了眼手表,然後点了点地图上可以过去的唯一通路。
“这条路上有什麽东西吧?”他这麽说完,又指着身後倒在地上的同僚,“虽然看不见,但果然是被什麽东西‘感染’了?”
“鲑鱼。”狗卷点了点头,他正是为此而来。
*
“不过帐还没有布下吗?”熊猫一拳挥开了眼前的三级咒灵,“强度确实不高,但这个可不是那种消灭就好的家夥啊?”它看向仿佛被一缕黑烟‘栓住’的双生灵,即便几次打散这些仿佛飘起的纹身一般的咒灵,只要那条连线还在,这东西无论几次都能重新再生,“而且就算是用消耗把它们两只耗空,时间上也不允许吧?”
可供撤离的时间就十几分钟了。
真希倒是颇不耐烦:“诶——又是那种得找到恐惧源头的?我对这种不干不脆的家夥很没辙诶。”
“毕竟真希你的攻击方式很直接嘛。”熊猫有些憨厚地笑了。
定好了行动思路,一人一熊却突然愣在原地。
“不过,你擅长哄小孩吗?”外表非人的家夥看向了讲话气冲冲的女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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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把那个血包递给我。”
松田阵平看着善子在原地开始鬼画符,他把对讲机直接打开频道放在了地上,又确认了一遍室内的动静,“我们就呆在这等吗?”
善子点点头:“真希他们确认了没有危险应该就能上去了,而且如果狗卷同学的工作顺利,我们根本不需要出场。”她扭头示意地上的对讲机,“对了,松田警官觉得冷的话可以离我远一点。”
毕竟大部分时候,辅助监督的工作在咒术师进入帐的那一瞬间就结束了。
……这麽一说拿10%的分成多少还是有些心虚啊。
“嗯?”松田阵平先是没反应过来,然後像是搭上了某条筋一样,墨镜後的眼睛睁大,“这儿有背後灵!?”松田上下打量着这个据说是特殊应对机构的工作人员。
善子看上去完全就只是个有些瘦削的普通年轻上班族。
黑色长发被檀纸做的巫女束发扎成了个低马尾,同色的猫眼看上去像是木偶一般,松田一开始还误会善子是个盲人——也正是因此,即便後者五官称得上是十分标致,松田也只觉得她身上的那股子死气压过了其它的第一印象。
但声音倒挺活泼的。
面瘫症?
“诅咒和那种东西不一样。”善子认真地回答,“诅咒基本上就是负面情绪的産物,虽然有和灵异故事相合的部分,但和那个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这麽说着,她指了指对讲机。
“比如说,大部分诅咒根本不会对电子産品形成干扰。”如果形成了干扰,那多半也有其它的原因,或者说诅咒的等级太高了。
“诶!?可是你的结界会屏蔽掉信号……”
“不,那只是因为我对这个壁障施加了‘隔绝里面和外面,阻止战斗被外界探知’这一概念而已,你就理解成隔绝物质的防护层就行了,而电磁波信号交换也在这个‘外界探知’的范畴。”
毕竟也是物质嘛。
这麽说着,善子已经在地上画好了咒符,她擡擡下巴,示意松田站得更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