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助监督今天也想辞职+番外(223)
“说到底我的信息层级也只是处于中层,要让五条派赶上的话,估计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善子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但有一点十分明确。
知道越少,选择就越少。
这点,即便是用在咒术界的最强,五条悟身上也是适用的。
而这选择的分野正在七海建人的面前展开。
“他们为了‘拯救天元’已经做了什麽,是吧。”那是个问题,他语气却没有任何疑问,玩弄数字的家夥不管是语气还是表情都冷静地过分,“想来那也是我那个层级不应该知道的事情,而黑沼监督告诉我,是因为你不赞同这种走向……姑且可以这麽猜测,是吗。”
“轮不到我赞同与否吧,重要的是——”
本来处于消化状态中的夏油杰突兀地在耳边开口:[七海从高专的时候开始就是这样喔?不过比那个时候冷静多了啊。]他语气带着感叹。
手里是死者,耳边是夏油杰,面前是七海,远处则是喋喋不休的监工禅院氏。
黑毛球决定让其中一个闭嘴——
[善子妹妹,我可是有新情报想要告诉你才过来的诶。]那边的式神制止了黑毛球想要强行‘挂断电话’的行动,[是好消息噢?]
——那两个咒灵确实听到了一部分那个诅咒师的计划。
[虽然那家夥应该是还有疑虑,只是走一步交代一步……嗯……从别的视角看自己的脸果然很奇怪啊。]眯眯眼式神感叹了一句,[要听听吗?]
然後他问。
“真人,我来接……”他的声音停了下来。
一个带着兜帽的人踏进下水道里,不过,他的脚步在真正踏入那片战斗後的残馀之前就停了下来。
头顶顶着缝合线的诅咒师掀开了自己的兜帽,他打量着这里遗留的战斗痕迹和残秽,微微眯起了眼睛:“居然成长到了这个程度,诶……连陀艮也被祓除了吗?”男人一手插兜,一手挠了挠自己的後脑勺,“哎呀,虽说儿女的成长是父母的福气……不过让个残次品骑在头上可真是麻烦啊,因为没有容器的体质丢掉的家夥居然活下来了。”
他语气带着嘲讽,本来就是不走心的互相利用关系,羂索话里比起对同伴损失的遗憾或是惋惜的感情,更多的还是一种遇见前方道路维修所以需要绕行嫌麻烦的口吻。
“漏壶还需要一点时间恢复……嗯……该叫花御吗?实力来说应该,算了,让那些咒灵自己决定谁来报仇吧。”
他笑眯眯的,即便是理论上只需要面对自己的独处时刻也没有露出任何的慌乱,身板挺得笔直,仪态端正的诅咒师叹了口气。
“居然让父亲下手杀掉孩子。”那面上既是慈悲也是无情,“崭新的鱼缸里可不需要这种搅乱生态的鱼。”
[……要制造丶选择能在新环境下存活的新人类,这就是那个诅咒师和那几个咒灵交底的内容,目前他们还没提到下一步的计划,但敌人的构成已经清楚了[5]。]
四个咒灵,分别是对人的恐惧丶对大地的恐惧丶对森林的恐惧丶还有对海洋的恐惧,那诅咒师本名倒是没有交底,但无疑,他们在谋划某种试图让五条悟无法战斗的阴谋。
新环境?新人类?那到底是什麽……
意义不明。
一边听着那头夏油杰的说法,黑毛球也已经看了一大半的死者。
除了她所知的那那部分,这无疑是拼凑上了那天的另一片拼图——这勉强让看取研究所职员的恶心感消退了些许——虽然以巫女一贯的无表情无高光来说,就算恶心也没人能看出来。
‘有人想把书偷走。’几乎所有死者都在说着这样的话……
这流言是在研究进入第二年仍没有成果之後,某个研究员偷听回来的——具体到底是谁先提出这种阴谋论已经难以追溯,但越是阴湿的说法总是传得越快,转眼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好几个版本的故事。
“反正研究也没有出最终结果,不如把能弄走的其它研究成果先带走,听说咒术界那些人已经在做准备了,乌丸制药[6]那边好像有新的想法,打算走适应派的路线,毕竟也要考虑结界破掉之後谁能活下来的事情吧?”那是一个异能派的研究员在低声和同僚交换着情报。
坐在他面前的同派系研究员左右张望了一眼:“我们也要做准备吗?”
另外一处休息室。
“当然了。”咒术界的某个研究人员托着下巴,“果然还是得在那些家夥把东西带走前先下手为强吧,毕竟这可是以我们受肉为基底的研究吧,当然都是我们的。”
这麽说着,他瞧向了旁边的同事:“你怎麽想?不过你真可怜啊,加茂,刚入职,这种要拆夥的流言就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