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年龄来吧，”奥尔特加将先挑选纸团的权利让给了其他两人。

尽管知道是无心之言，三人中年纪最大的卡西还是感觉心上被插了一刀。

过了30岁，会在意年龄的除了女人，还有运动员。

卡西沉默着挑了一个纸团，雷纳也跟着拿了一个，剩下的就是奥尔的。

“我有点紧张，”见惯大场面的雷纳反倒紧张起来，“你们先打开吧。”

奥尔特加并不在意，第一个打开了纸团，纸上写着数字“2”。

剩下的就是“1”和“3”了，雷纳更紧张了，眼巴巴盯着卡西手里的纸团。

第一场比赛的对手是乌拉圭，作为世界杯前四的常客，乌拉圭队的实力不容小觑。

第三场比赛的对手是尼日利亚，尽管实力不算强，但曾在世界杯赛上凭一己之力将斗牛士军团拒之门外，说不定历史就重演了。

轮到哪一场，都有压力。

卡西很快也打开了纸团，看到数字“1”，他心情有些复杂，不知道是该为首场首发高兴，还是为对阵小组内最强担忧。

雷纳长出一口气，打开纸团确认，的的确确是数字“3”，老帅一点花招也没玩。

“那就这样定了，”博斯克记下三人的顺序，又叮嘱三人保密。

和以往比赛不同，这次的联合会杯因为几座球场分隔几千公里，西班牙队没法建立训练基地，只能在组委会安排的几家酒店居住，安全系数极低，说不定就会有记者混进来，导致战术提前泄露。

奥尔特加起先还觉得老爹把他们当小孩看，这种事情哪里用得着特意叮嘱，结果等他回到房间，马上就有人跟他打探消息。

“听说老爹叫你们去是为了说首发的事，怎么样，谁上场？”拉莫斯一脸好奇。

“……你听谁说的？”奥尔特加反问，他们离开老爹房间没两分钟，消息就传出去了？

“这哪用听谁说啊，老爹把你们三个门将都叫过去，肯定是为了说首发的事啊，总不至于是跟你们谈心吧。”

奥尔特加被问住了，但想到老爹的叮嘱，他逃进卫生间，躲避拉莫斯的追问。

拉莫斯没得到回答，孜孜不倦地追到卫生间，“你可是我们皇马的门将，要是输给其他人，也太丢皇马的脸了。”

得亏巴尔德斯没来，否则拉莫斯更会督促小队友积极争取首发。

输谁都不能输给巴萨。

奥尔特加用力刷牙，当做没有听到拉莫斯的叨叨叨叨。

“说嘛说嘛，卡西肯定会告诉他女朋友的，你告诉我也没关系的，”拉莫斯纠缠不休。

奥尔特加含着泡沫，含糊不清地说：“可你又不是我女朋友。”

“亲爱的，告诉我嘛，”拉莫斯捏着嗓子，憋出矫揉造作的女声撒娇。

奥尔特加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急匆匆躲进被子里，隔绝噪音污染。

被这么一闹，奥尔特加彻底忘了要给C罗发消息。

第二天一早，西班牙队乘坐班机前往巴西，抵达累西腓时，正好下着瓢泼大雨。

记者想拍几张帅气照片博眼球的愿望落了空，只能遗憾地目送球员们逃也似的进入机场。

又潮湿又闷热的天气给了远道而来的西班牙球员一个下马威，直到上了大巴，还有人在嘟嘟囔囔抱怨。

“完了，比赛的时候不会下雨吧，我讨厌下雨天踢比赛，”不知道是谁说出了奥尔的心声。

等到下榻的酒店，球员们才发现要抱怨的不只是天气。

奥尔特加依旧和拉莫斯住一间，他收拾行李时，拉莫斯正和女朋友通电话，但可能是信号不太好，视频通讯时断时续的。

奥尔特加还没收拾完行李，房门突然被敲响，见拉莫斯没有要去开门的意思，他只好走到门口开门。

门一开，门外的人就扯着嗓子问：“你们有没有带驱蚊水，这边好多蚊子，看我被咬好几个包了。”

阿韦罗亚伸出来的胳膊上肿了好几个包，看上去简直惨。然而心有余而力不足，奥尔没有带驱蚊水。

阿韦罗亚只能苦着脸去敲下一间门。

住宿条件艰苦，让球员们抱怨纷纷。奥尔特加能屈能伸，接受良好，直到他因为糟糕的网络没能切号差点暴露小号后，切身感受到了队友们的怨念。

但比赛在即，球员们再有意见，也没法更换酒店了。

比赛前一天，西班牙队前往累西腓伯南布哥体育场进行踩场训练。

结果掉链子的不仅是住宿，到了西班牙队的官方训练时间，球场还在浇水，球员们只好坐在替补席上等待。

但因为对媒体开放时间只有15分钟，球员们迟迟不训练，这让一早架好设备的记者们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