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恩少见赞同地看了阿兰那头一眼，微微颔首。

弗格森则在心里想，他的小葡萄牙人乐意做什么都行，那些没品的媒体就该被封杀。

颁奖典礼结束后，克里斯蒂亚诺在后台高兴地找到还没离开的弗格森、费迪南德几人，他小跑过去，直接压上了费迪南德的后背：“里奥！Boss！罗伊！！”

他像是广播一样，一个个点名喊过去，叫范德萨吉格斯几人好笑地捏住克里斯蒂亚诺喋喋不休的嘴唇：“行了，又不是队训报道，需要你一个个喊名字？”

克里斯蒂亚诺做了个鬼脸。

范德萨弯腰俯身抱住面前男孩，他温声笑道：“恭喜你Ronnie！”

克里斯蒂亚诺弯起眼睛，费迪南德则稳稳托住了葡萄牙人冲上来上树的动作。

——尽管他有一瞬间的恍惚，就好像他们甚至从来没有分开过，克里斯蒂亚诺仍在曼彻斯特。

不过很快的，他就回过神来了，因为他听见克里斯蒂亚诺大笑着发出像鸭子一样响亮的笑声，让他不得不捏着眉心哭笑不得——“谢谢！卡卡！快来！我在这儿呢！”

好吧，那个巴西人，和Ronnie简直像是连体双胞胎一样的巴西人，只会出现在皇家马德里。

他们的小Ronnie被拐到了皇家马德里！

费迪南德不明显地朝天翻了个白眼，没有让克里斯蒂亚诺看见。

基恩则不明显地扫了一眼，看见卡卡露出八颗大白牙的完美微笑走过来。

他顿了顿，说真的，他总觉得卡卡对外的彬彬有礼实在像个不真实的人，即便是私底下的碰头。

——他不喜欢卡卡，但Ronnie喜欢，所以这就够了。

他见卡卡朝他们这头走过来，他便顺便一招手，喊住另一头的范尼：“路德！过来！”

范尼正在另一头补着水，闻言拿了两条毛巾走过来，挑了挑眉头：“罗伊，里奥……噢Boss。”

他稍稍顿了两秒，仍旧对弗格森这么喊道。

他和弗格森没有不可开交的矛盾，至少他印象里的分道扬镳还是体面的。

范尼一条毛巾搭在自己的脖子上，另一条毛巾则随手丢在了克里斯蒂亚诺的脑袋上，手掌盖上去随手揉了两下，没理克里斯蒂亚诺微不足道的抗议，扭头看基恩几人：“你们是在这儿留一晚再走还是？”

“留一晚。”基恩说道。

“你们住哪个酒店？晚上我们可以一块儿！”克里斯蒂亚诺飞快地拽下毛巾，他的发型已经乱得不像话了，但眼睛亮晶晶得叫人挪不开视线，他热情地看向基恩和费迪南德几人，“我们好久没见面啦！”

“也行。”弗格森开口，他注意到他的球员们都在似有若无地把视线集中在自己身上，好像他是掌管这群人的生杀大权——那倒是没错——他清了清嗓子回答道。

然后弗格森就看见自己的小葡萄牙人明显比刚才还要高兴得多得多。

克里斯蒂亚诺一只手搂着卡卡，一只手揽着范尼，欢呼一声。

范尼挑挑眉头，他倒是感受到了卡卡时不时递来的眼神，好像他是多余的那个一样。

范尼回看过去，并且咧开嘴朝着卡卡一笑——怎么样呢？弗格森爵士可在这里，有他在这儿好歹显得这俩连体婴没有那么的突兀了。

克里斯蒂亚诺与弗格森又亲亲热热地聊了一会儿后，便拉着卡卡去冲澡换一身衣服了，弗格森眯眯眼瞅着那两人走开的背影，冷不丁地问范尼：

“在皇家马德里，卡卡也是这么安静地等着Ronnie要做什么就跟着做什么？”

范尼噎了噎，老头子的关注点有些刁钻又有些情理之中。

他顶着基恩几人的注视，淡淡回答道：“Ronnie除了训练外还会做什么？卡卡也得训练，差不多就是这样。”

弗格森看了他一眼，过了两秒微微颔首：“这样。”

范尼表示他也要去换一身衣服，很快便大步走开了。

他飞快地找到在浴室里哼着歌心情极好的克里斯蒂亚诺，他甚至还特意留意了一下周围有没有第二个人——特指卡卡——见没人了，他深吸口气，但原本想把克里斯蒂亚诺拎出来的念头又忽地消散了。

他原本想冲着克里斯蒂亚诺的耳朵警告男孩，他可不想掺和进这两人的爱情环节里，但是他又能想象出来克里斯蒂亚诺瞪大眼睛佯装镇定地瞪着他的样子，像只梅花鹿，天真又警敏，他猜克里斯蒂亚诺是那么信任他的。

于是范尼又停住了脚步，就站在克里斯蒂亚诺的浴室隔挡前迟疑着。

然后下一秒，克里斯蒂亚诺推开隔挡的门板走出来，猝不及防地直接把门板甩上了范尼。

范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