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三爷明明超强却过分谨慎[瓶邪]+番外(92)
我朝他伸出手,“200块一盒。”
小马瞪大眼睛,“这么黑?我的经费可不多啊!”
我摇头叹气,瞥了眼背包,“我可只带了这一个罐头,剩下的全是压缩饼干了,你当真不要?”
小马咬咬牙,从钱包里抽出两张百元大钞塞到我手里,我笑着接下,把剩下的罐头给他。他好像是第一次吃这种菜品罐头,看起来贼稀罕,都不舍得大口吃,不排除是心疼钱,或者太咸。
我觉得有些好笑,又拿了份热米饭给他,小马盯着我,有些不敢接。
我甩了个白眼,“不要钱,随罐头赠的。”
小马乐呵呵夺过去,说了句谢谢。
他吃完,满足地喝了口温水,“坐地起价是中国人的习惯吗?”
胡说,我不过是发扬师门优秀传统,“不要上升到种族歧视,这是个人的特殊癖好。”
小马点烟抽,也给我递了根,我婉拒了,说没这个饭后一支烟的习惯。小马撇撇嘴,嘟囔着这不是正是中国人的传统吗。
我没有随便接别人的烟的习惯,有些致幻药剂很容易加进香烟,神不知鬼不觉影响你的思维。所以每次出门,我都带着足量的烟,路虎后备箱里现在还有两条裹着保鲜膜的黄鹤楼。我站起身在营地周围走了圈,这才发现,这回是彻底被王主任的队伍孤立了。
他们的帐篷全靠着通讯车,跟我的帐篷处于对立的角度,这样监视行动极为方便。很显然,王主任知道小马的身份,中途小马加入我,如果王主任信息量足够,以为我是齐羽,那么在他眼里,是不是意味着齐羽跟德国合作了。
这下就有点好玩了。
我乐呵一声,坐到路虎旁边的沙地上,打量着那边的队伍,王主任虽然年纪大,但胜在知识丰富,人又风趣幽默,很会讲笑话,跟年轻群体合得来,那边热热闹闹的,看不出半点有阴谋的样子。我望了眼正在闷头抽烟的小马,又开始后悔怎么不带着王盟。
我转过头,继续旁观他们的欢乐,却跟一双眼睛撞上。杨林看到我,朝我笑了笑。这抹笑有些眼熟,我想了半天,脑子里闪过一个名字。
张海客。
我还疑惑刚见面还挺机灵的小伙子怎么睡了一晚就变傻了,原来是张海客在故意提醒。数一数,九门,德国,上峰,张家,这次是凑齐一桌了。我是不是可以朝天鸣一枪,宣布消息:反正无聊,我们来打麻将吧。
第90章 90
第二天中午,我们到了查干绍荣的聚居地,这里还是戈壁,往前开出几公里才真正进入沙漠。因为蒙古旅游发展,不少蒙古人跟着潮流都开始办民宿,我们把车开到边缘地的一家,因为那家骆驼最多。见到一群人挤过来,正在给骆驼喂水的老板走过来迎客,谄笑着问宰几只羊。王主任掏出证件上前接洽,聊了一两分钟,那老板换了个脸色,恭恭敬敬地把我们请进屋。
还是国家的名义好使。
我跟小马没进门,在骆驼棚屋那里摸骆驼玩,它们的舌头特别厚,有几只骆驼吃完草,把红舌头吐出嘴,耷在一边,看起来特别滑稽,我这才明白胖子说我添牙龈像白痴的含义。小马好奇去碰那些像肉球的舌头,被骆驼喘的鼻息吓到了。
我让他别乱摸,“发情期的雄骆驼会吐舌头求爱,你是母骆驼吗?”
小马赶紧擦擦手,略微嫌弃地惊叹道,“所以舌头是骆驼的□□工具?有点恶心。”
我抓了干草把持在手里,有一只骆驼走过来,隔着木栅栏探舌头想吃,我趁机捏了把肉舌头,软乎乎的,“懂了吗?这就是舌交。”
小马一脸震惊,仿佛听到了什么惊天大消息。纠结的表情像极了王盟,我哈哈笑了几声。
中午吃的烤全羊,沾着店家自己调配的秘制蘸料,味道确实不错。但肉吃多了血糖高容易发困,我吃了一点垫肚子,便走出屋蹲到门口的石磨边抽烟。过了半天,王主任和杨林并肩而出,问我要不要去找向导,顺便在附近逛一逛。我嗯了声,拍了拍沾了一屁股的草屑。
杨林落后王主任几步,笑眯眯地看着我,“关哥,中午吃饱了吗?”
自从知道他是张海客后,我就极不情愿跟他讲话,脸上脸,碟中谍,张家人果然会玩。
我嗯了声,“饱了,再吃就要拉肚子了。”
向导的屋子在聚居地最边缘,我们从村这头走到村那头,走了十来分钟才看到一座小小的土屋,门口堆着一圈干柴,房门禁闭,看起来很久没人住。
王主任敲敲门,没动静,又朝里面叫了句马日拉,有好酒。
窸窸窣窣一阵声,门缝探出个干巴巴的老头子,“酒呢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