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三爷明明超强却过分谨慎[瓶邪]+番外(68)
他拉上门,在沙发上坐下,一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他坐了几分钟,开始挨个打开房门查看,本能又在催促他观察周围的环境,有没有人安窃听器。
最后,他停在闷油瓶住过的那间屋子面前。他靠着门板,想起那具身体上的麒麟纹身,那些如网一般的伤口,还有情动时低沉的喘息。这些记忆一下活起来,愤怒比感动更先降临,他抬脚踹开门,隔壁的住户很配合地骂了句傻逼。
房间跟之前一样,那只玻璃杯还放在窗台上,杯里的水还是半杯。仿佛人刚走。
他走过去挨着床沿坐下,摸到一些柔软的触感,低头看了眼,是那张薄毯。
第66章 66
0.4
当天夜里,他躺在这张床上,时间过去一年,该有的气味都散尽了,但他还是固执地坚信,在这里能拥抱点什么。书桌上有张日历表,右下角印着烫金的2006年。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闷油瓶极力泄露的一个问题。
“我知道这个世界会有一个终点,具体日期不清楚,可能就是2015年8月17日。”
闷油瓶如果对一件事没有把握,是绝对不用连续用两个模糊含义的词语。他在这里想强调什么?
吴邪翻起身,他终于又感觉到那一丝火焰,开始焚烧他的思维。
黑金古刀留在蛇沼,这是他已知的近八百回里第一次发生的事。如果有人刻意留下这个标记,那么意味着同时留下了信息,且这份信息只有自己能获取到。
他苦笑一下,不会吧,又是费洛蒙。
出发进塔木陀之前,他去了趟网吧,用邮箱的定时发送功能写了一封信。在那个时间到来之前,没有人知道那封信的内容。也许他自己都忘了。
后来,王盟是收件人中第一个看到这封信的人。那时候,所有人才明白,吴邪在一开始就计划好了自己的结局。
第67章 67
小花果然是个效率高不拖沓的人,当晚我打了电话,第二天早上便有两个伙计来敲门。我怀疑他开始改变站在北京望四周的经营策略,学习起了汪家人的各地埋伏,这叫以牙还牙。
我洗了把脸,带上自己的背包,跟着他们下楼,走之前我买了两笼鲜肉馅儿的包子,问伙计们吃不吃,他们俩打量我一圈,摇了摇头。没办法,我只能自己吃了。不知怎么的,青海的包子格外香,但跟胖子做的比起来,还是差了点味道。
我问,“你们俩一直待在青海?”
其中一个短头发的眼睛边有刀疤,姑且叫他刀疤,另一个染了个黄头发,叫他黄毛吧。这两年开始流行杀马特非主流,年轻人追逐潮流可以理解,我寻思着自己也要不要像黑瞎子那样留个小马尾披着。
刀疤说,“我们是跟着你来的,坐的同一班飞机。”
我被这话哽了下,原来是算计上我了,也许是出于保护。但看这两个小年青,也才二十出头,应该是刚入行没多久,看来是想让我帮他训练新人。没办法,小花现在是吴氏大阴谋的幕后金主,我只能忍一忍。
我问他俩今年多少岁了,家里有没有兄弟姐妹,念过高中没,有没有训练过。
黄毛噗嗤笑了声,“小三爷,你这是cosplay王熙凤啊。”
我嘿嘿一笑,知道红楼梦,说明有点文化,知道cosplay,说明是个常上网的人,没准还爱看热血漫画,“你们俩哪个更大一些?”
刀疤开车,听到我这话,耳朵红了红。
我当场乐得笑出声,“不正经。”
黄毛乐完,一本正经说他比刀疤大两岁,都是今年年初加入解家的,小县城人,计划生育不严,家里都有哥哥姐姐。不过他俩成绩太差,高中读不下去,只能出社会混。
我摸了根烟抽,黄毛很有眼色地掏打火机给我点燃,我吸了一大口,摇下车窗看外边的风景,还没出城,路上游客不少,“你猜猜我为什么要问那么多?”
黄毛说这是了解伙伴的必要过程。
我摇了摇头,说,“错了。我只是在算计,你们既然不是独生子女,人死了,爹妈不至于没人养老。”
我这话很难听,但我就喜欢跟这种新人讲,本质上我还是想让他们换条出路,年纪轻轻,这时候发展机会那么多,干什么不好来当□□。但二十出头的年纪,能把这些话听进去的人,几乎没有,都觉得是在挑衅。我耐心等着黄毛的怒气,或者还有拳头,但我不会给他机会。让我意外的是,他反而看起来有些失落。
黄毛一脸沮丧,“小三爷,你别不是看不起我们俩。”
刀疤也扭了下头,转过来说会好好表现。
我又哽了下,瞬间明白了小花派这两个人来的意义。这么忠诚的小伙子,在道上真的罕见。可我还是觉得有些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