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三爷明明超强却过分谨慎[瓶邪]+番外(260)
张海琪道,“如果真的有,云彩想不想找到宝藏?”
云彩深思了会儿,坚定道,“想。这样我就可以继续读书,姐姐也可以继续读书了。”
张海琪很快明白缘由。这种穷乡僻壤,压根没有想法、更没有能力让孩子读至大学。但云彩很聪明,走不出去太可惜了。她起身看着恢复平静的水面,“姐姐答应你,你一定会找到宝藏。”
云彩内心充满一股温柔的感动,她还想说些什么,突然听到几声呼唤,是阿贵。她欣喜地跳起来,朝着小路奔去,“琪悦姐姐没有骗我!阿爹来了!”
阿贵狼狈地接住女儿,紧紧抱着她,眼泪险些流下来。云彩笑着笑着,哇地一声哭出来。
张海楼无奈地摇头,“我还以为他会下山。”
张海琪道,“我也以为。”
“那你怎么骗小孩?”
张海琪笑道,“我也这样骗过你们。”
有钱的时候生活滋润,虽然奔波苦,训练苦,但总归有饭吃,有床睡。一旦天仙变出来的钱用完了,他们只能去挤城郊的破庙。秸秆作床,秸秆作被,人钻进去,毛边剌肤。小孩难以忍受,钻进小哥子和天仙中间,他们的手臂正好拢成一个弧形,能将他严严实实罩住。小孩睡醒了,肚子饿,便问小哥子,“哥哥,哥哥,我饿了。”
小哥子无奈地摸了摸褡裢,除了西风便是西风,“哥哥兜里没有吃的了。”
小孩哦了声,偷偷把裤腰带系紧一点,再紧一点就不饿了。天仙猛地翻起身,“你们等着,我找玉帝老儿给姑奶奶送大肉饼。”
小孩和小哥子从中午等到晚上,等到半夜,才看到天仙拎着一个布袋进庙。冒着热气的布袋打开,露出一只装满肉饼的铁锅,油汪汪的,黑暗里也亮眼。小孩惊讶问道,“干娘,真的是玉皇大帝送的?”小哥子在旁边用秸秆分饼,看了小孩一眼,并不搭话。天仙笑眯眯地说,“是呀,我比玉皇大帝还厉害,他都得听我的话。”
小孩嚼着饼,突然想起饿死的爹娘,他拉了拉天仙的袖子,“干娘,你能不能让玉皇大帝管管阎王爷,别让他再饿死人了。”
小哥子插嘴道,“玉皇大帝有很多事,他没工夫管这些。”
天仙道,“玉皇大帝送完肉饼就睡着了,他是个懒汉。等他醒了,干娘帮你惩罚他。”
阿贵环视一圈,疑惑问道,“盘马呢?”
还未待张海琪说话,云彩抢先解释道,“盘马老爹走得太快了,我们追不上。”
阿贵牵着云彩往前走了几步,他看到石头堆上的断手,不由得停下脚步。云彩吃痛道,“阿爹,你捏疼我了。”
阿贵松开手,看着坐在断手旁边的一男一女,“你们到底是谁?”
张海琪隐晦一笑,“盘马没告诉你?”
好一招挑拨离间。张海楼莫名觉得,此时此刻,他应该点上一根烟,才配坐在□□女老大的身旁,当一个不太负责的保镖。
阿贵看着张海楼,“小兄弟,可不能这样骗人。你说的合作我觉得可以继续,但好歹要坦诚一些。”
张海楼摇头道,“得看小董愿不愿意,我没什么发言权。”
张海琪瞬间便明白了,“我跟他没什么特别的身份,我们是哑巴的家人,这次到巴乃,一是为了采访,二是为了找到他,并且解决他失忆的问题。”
阿贵疑惑问道,“这些等哑巴回村了就知道了,你们小心点别骗我,巴乃村不是好惹的。再者,我发现他的时候他在村外,怎么跟村里这座山有关系了?”
张海琪指着张海楼道,“你以前是不是遇见过一个叫齐羽的年轻人,他就是齐羽的弟弟。他也懂奇门八算,知道答案在巴乃村。”
这段话牵扯出一个过于久远的人,阿贵一时有些恍惚,他仔细回忆那群神秘的来客,最终发现了另一个惊人的事实,“我想起来了!哑巴!哑巴也在队伍里!”
张海琪咬住后槽牙,克制下激动的情绪,“你确定?”
阿贵道,“不可能记错,我清楚地记得那一年我7岁。虽然年纪小,但已经记事了,而且那几年村里死了不少人。哑巴很少现身,我只见过他两回,虽然隔着人群,但那张脸我不该忘记的。他应该是那次活动里非常重要的人物,他身边站着一个穿军装的男人,是那次项目的老大。”
张海琪敏锐察觉阿贵口中队伍与云彩转述的队伍不同,因为齐羽第一次现身是1966年,阿贵的户口本记着他生于1955年。如果齐羽自1966年现身之后直接和哑巴来广西,那时的阿贵怎么也是11岁,而不是7岁。所以哑巴一定是1962年到访巴乃,齐羽则是时隔几年之后第二批,没准第二批参与人员大部分都是九门第二代。他们从巴乃转移到西沙,目的是什么?他们想找到什么东西?或者,他们在巴乃找到了类似地图线路的东西,指引他们前往西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