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三爷明明超强却过分谨慎[瓶邪]+番外(256)
阿贵道,“当然咯,四阿公死犟是一回事,也有人说山里藏着金银珠宝,不过我们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也没听人说过。即便有,谁敢进去啊?”
张海楼道,“巴乃村的村民岂不是没有做背夫?”
阿贵叹道,“你是上头派来的,本不该给你说这些,不过这些事情大家都知道,你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看得多了也会知道,所以先给你说一声也不过分。不过你别写进笔记本,当个传闻听听就好了,我也怕报复。”
张海楼应下,“我知道这个理的,不会乱讲。”
阿贵松了口气,放下腰间的竹篓,找了条倒木坐下,点了锅烟抽。
“巴乃村的人不靠这些违法的事,我虽然没读过书,但是当年知青下乡我家住了两个年轻人,他们讲了好些东西,我知道毒品害人,走私买卖对不起国家,所以我不干这些事。但是,其他人可不这么想,有钱不赚是傻子。即便巴乃村没有路线,其他村子总有,他们会去其他地方接活。”
“这么说起来,巴乃村要是能开一条线路倒也不错,有钱不赚确实是傻子。”
阿贵看了张海楼一眼,笑道,“我就觉得小兄弟不简单,你这个忙我帮定了,不就是只黑皮子吗?盘马一个人不行,咱们一起上总没问题。”
张海楼看向营地的方向,担心道,“这次还不能抓,云彩太小了,万一出了什么事,一个小孩子很不安全。”
阿贵赞同道,“你那个同事也是女孩子,怪危险的,还是把她们送回去之后,我们三个人再上山吧。对了,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们,一直忘了问个名字。”
张海楼道,“我叫齐空空,她叫董琪悦。阿贵哥,你叫我小齐就行了。”
“看起来你才二十出头,小董年纪比你大吧?女大三抱金砖,你可得好好加油。”
张海楼无奈道,“她眼光高,看不上我,没办法咯。”
阿贵略微恍惚,感慨道,“云彩娘也是整个上思县最漂亮的姑娘,年轻的时候比小董还美。你看我,普普通通,还不是追到手了,小伙子努力啊。”
张海楼想解释两句,又放弃了。他应了两声,安静坐着等待阿贵抽完那杆烟,手偷偷地在倒木侧面刻下一串符文。等在巴乃村稳定下来,他们有必要单独进山探个究竟。
两人忙到正午,准备回营地吃饭,刚走了几步,就听见营地的方向传来一阵咕咕咕类似鸽子的叫声,紧接着一阵动物在树林中快速奔跑的窸窣。阿贵闻之脸色一变,连竹篓都不顾,拔腿就往那边跑。张海楼不得已,只得紧紧跟在他身后。两人奔跑带动树枝哗啦,其中又传来两声巨响,阿贵暗自加快了速度。等二人抵达营地,却见空地上一片狼藉,帐篷已经垮塌,火堆熄灭,煮好的米饭倒了一地。圈在竹框里的野鸡没有丢失,唯独不见任何人。
张海楼喘着粗气,克制着音量问道,“怎么回事?”
阿贵嘘了声,仔细听起周围的动静,见再无声音之后,才低声道,“是黑皮子。他们每次袭击之前都会有这种咕咕咕的声音,应该是山里的鸟被吓着了。”
张海楼眼尖地发现用作帐篷支柱的木头上刻着符文,是张海琪留下的信息,大致含义为他们在盘马的带领下准备退出山。在这串符文旁边,张海琪还留了一个代表质疑的符号。
突然,又一阵窸窣,阿贵紧张地摸向腿上绑的匕首。张海楼左看右看,从地上抠了块石头抱在怀里,阿贵看见他这般怂样,无奈摇头笑了下。
“放下,怎么也不会让你死在这里,顶多回去躺两天。”
张海楼笑而不语,将石头掰碎了揣进口袋。声音很快越来越小,像已经离开了。静谧之中只有静谧,刚才那一阵响动结束,连鸟也被惊吓得失语,山野之中一派诡异的安宁。阿贵等待几分钟后,攥着匕首往营地走去,张海楼与他背靠背,两人慢慢朝帐篷移动。
阿贵小心地掀开篷布,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用来装猎物的竹篾框和□□。他松了口气,捡起□□,把子弹塞到裤兜,安抚道,“盘马已经带他们先走了,我们赶紧跟上去吧。”
张海楼指了指竹筐里的野鸡,“这些呢?”
阿贵无奈道,“找到人再说,黑皮子只吃人肉。”
张海楼显然不信阿贵这话。按照村民描述,山里的黑皮子约有二十只,这么多的野狗,如果只吃人肉,恐怕整个巴乃村的人都不够喂。阿贵意在恐吓吓退,是什么让他佯装同意合作,又反水拒绝呢?或者说,他只是想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张海楼抓住阿贵的袖子,“你先别急,我跟小琪有秘密信号,这是我们在出版社参加越野想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