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三爷明明超强却过分谨慎[瓶邪]+番外(23)

作者:瓜仔不吃瓜

这些词常用来描述一个人的行为特性。

瓜子庙碰面,吴邪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这人习惯独来独往。但其余的他不会多下判断,认识一个人,不应该这么草率。道上那些描述词语,吴邪也在张起灵身上体会过,但接触多了,慢慢得出另一个结论。

这个人,其实没有性格。

人无法孤立存在,即便只是下楼买碗面,也会受到环境干预,这种千丝万缕的联系在时间催化下融合,慢慢塑造出所谓的性格。究其本质,也是一种可能性,用控制变量法重演各种因素的影响和程度,就造出第二个同样的个性。其实没什么特殊的,闷油瓶爱说话,还是不爱说话,都不会影响他是这个人。如果用性格去归纳一个人,反而本末倒置了。

只有空白的木偶才能画上丰富的表情,同理,闷油瓶之所以能扮演好每一个角色,是因为他心里没有装任何人,因为他就是任何人。

远远能看到前方地平线上横过一道笔直的黑线,偶尔滑过一两个方形,胖子欢呼起来,说到了到了。

吴邪挡着太阳眯眼确认,“是国道线。”

胖子和扎西放开腿往前面跑,吴邪却慢下来,等着张起灵。

在等候的那两分钟里,吴邪回头望向身后的黄沙。

沙上零零散散留着脚印,很快就会被风掩盖。

张起灵走过来,他也停下,顺着吴邪的视线看向身后。

只有一轮红日挂在天边。

头顶这片天已经暗下了。

第22章 22

22

三人在首都机场落脚,打车去胖子的房子。一路安静无声,上了整天班,人到这会都不大爱讲话,司机问了句到哪去,帮忙把行李装进后备箱后,便默不作声在前面开车。没人搭腔,王胖子玩了会新手机,脑袋向后一仰就开始睡觉。

吴邪扫了眼打表器上蹭蹭变化的数字,觉得肉痛不忍再看,便去看身旁的张起灵。

他正侧头看车窗外的景色,双手规矩放在膝上,脑袋扣着兜帽。

离市中心越来越近,外面的灯光也多起来,不时路过一些霓虹色。也不知道那些光打在闷油瓶脸上是什么样。

吴邪想探身去看,犹豫半天又放弃了,摇下车窗点了根烟抽。风灌进来吹起刘海,他突然想起,该去剪剪头发了。

在格尔木医院,医生给三人都做了全身检查,张起灵和吴邪除了一些表面挫伤,没啥大碍,硬躺两天就出院了。倒是王胖子情况糟糕些,身体各处扭伤,腿部再摔一跤就算骨折了,他也是能忍,出来的路上没见他有什么动静。医院给他打了个石膏板,天天吊着腿在床上当大爷,招呼起吴邪来是一点都不客气,就差撒尿让人把着。

吴邪问他在路上为什么不说。

王胖子啃着苹果,囫囵道,“小伤,在雨林那会胖爷整天提心吊胆,哪能注意这点小痛。”

吴邪又给他削了个苹果,“下次回杭州,请你吃楼外楼去。”

王胖子一听乐开了花,脸上的笑挂了一天,直到夜里,才在梦里发出哼唧唧的□□。

吴邪办了看护证,在医院附近租下一个月的两室一厅,白天去医院陪胖子,晚上回租屋,偶尔在医院歇脚,不过医院设施不咋好,没有多余的床位,他只能抱着外套在长椅上睡。有天晚上王胖子起夜,不知咋想的开门看了眼走廊,看到椅子上有个黑乎乎的人影给吓一大跳,叫了两声才发现是吴邪,当场气得他用病脚揣了狗日的一脚,连夜把他赶出去了。

张起灵倒乖巧,最开始几天,吴邪不大放心让他一个人待着,主要是害怕他又想明白什么事偷偷跑了,便天天带着他,去厕所都让张起灵在旁边的坑位蹲着等。胖子笑他被抛弃出心理阴影了,如果能把小哥拴裤腰带上,吴邪一定会这样做。

吴邪还正儿八经考虑过操作性,想到这样做必须给张起灵套个绳,便放弃了。闷油瓶身上的绳够多了。

有天晚上吴邪突然想开了,他真要走自己也拦不住,但他能去的地方就那几个,大不了自己挨个找一遍就是了,总会找到的,只要他不进那个该死的青铜门。

他敲敲张起灵的门,见没人答应,轻声说了句小哥找你有点事,还是没动静,他便推门进去。

屋里没开灯,吴邪适应了下才看清。

张起灵还没睡,手放在膝上端着一杯白水,坐在窗边看着外面一丛丛的小灌木。

这里没有多余的云雾,夜晚很明亮,月光洋洋洒洒跟不要钱似的把外面照得跟白天一样。

借着这光,吴邪看见了他的脸。

虽然这样的事发生过很多次,他也看过这种时刻的闷油瓶,但每次看到那张隐藏着痛苦的脸,吴邪还是会觉得心里很不爽,对某些无法知晓的力量的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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