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三爷明明超强却过分谨慎[瓶邪]+番外(217)

作者:瓜仔不吃瓜

张海杏道,“难怪让你学奇门八算,这是有天赋啊。”

我笑道,“有可能,正经的东西,我只学了这一个。”

张海杏问,“后来病怎么去的?”

我确实没有太多那段时间的记忆,尚未记事,只记得自己不能出门,整天坐在窗户下,傻愣着看院子里忙碌的他们,偷听下人讲话,知道了不少混事。

“还是我姐说的,他们给我吃了个什么东西,好像叫麒麟什么玩意儿,我的病就好了。”

“麒麟竭。”

我恍然想起,确实是这么个名字,“对,就是你说的麒麟竭。我姐也不知道我爹从哪搞到手的,那玩意儿真的好苦,不过只苦了那么一瞬。”

张海杏盯着血陷下的位置,“如果我没猜错,这是张家给你爹的。”

我愣了愣,对这个答案不是很惊讶,“虽然我不知道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但看功效,算得上灵丹妙药,要不是后来我忘了名字,不然还真得用现代医学分析分析。这么贵重的药,我爹花了多少钱买的?”

张海杏扑哧一笑,“张家从不卖麒麟竭,你吃的那块应该是从墓里带出来的。”

我惊诧问道,“墓里连这玩意儿都有?”

张海杏道,“他们觉得人死了会去另一个世界,所以想把所有好东西都带走,甚至,连人都不放过。”她轻蔑一笑,“区区一块麒麟竭算不上什么,还有更神奇的物件。”

我爹以前零散讲过,我全当作民间传奇听了,年纪大了些,我爹不再谈,我也失了兴趣,一心一意只想出国。如今回到故地,张海杏这番话着实引起了我的关注,我的脑子开始遐想,等战事结束,一定要找个墓下去看看。

这里还有一个问题,没有人愿意做不对等的交易,张家人不会无缘无故当活菩萨施舍。

“你们为什么愿意救我?”

张海杏的视线从那块血地挪开,她摇头道,“我不知道,但是我有种感觉,你跟我们一样。”

我追问道,“什么一样?”

张海杏道,“命。”

我的脚指头下意识扣住藏在鞋垫里的铜钱,命就踩在脚下。

张海杏扭开头盯着窗外的小林子,不再继续交流。直觉告诉我,她肯定知道张家人送我麒麟竭的原因,即便信息这么匮乏,我也能隐约察觉出张家人对我有所图谋。我的分析止步于此,再往下,我实在找不到理由了。

为了提高奔跑速度,张海杏决定教一种类似肉飞仙的逃跑方法。跑起来脚后跟一颠一颠,好似踩弹簧。

我练了一上午,脚底板抽筋抽得快变成干豆皮了,还是不得章法。

张海杏叹道,“好徒儿,好事多磨啊。”

我叹道,“这能有什么好事?”

张海杏难得讲一次大道理,“虽然你现在觉得乏味疲倦,但未来某一天,你迫切需要它的时候,你会感激这些汗水。”

我擦了把眼皮子上的汗,把沾着水珠的手摆到她眼前,“不止有汗,还有泪。”

练到下午,太阳慢慢升上高处,金光洒洒,风很大,阳光很烫。我被晒得快要变成绿豆荚啪啪裂开,嘴里干得发疼,回到哨所灌了好几口凉水。

张海杏盘腿坐在炕边,摆弄着桌上的小皮箱,身体挡着,从我的位置看不清是什么东西。我望了几眼,发现她在刻意遮挡。我没有窥视私人领域的爱好,便搬了只木箱到门口,坐在上边靠墙打盹,这一觉睡得更糟心。

我梦到跟张海客去北平时住的屋子,我又经历了一遭那晚的惊悚和诡异。

身体仿佛被人控制住,神经切断,我连扭头都做不到,只能凭感觉判断周围的情况,很快,空气里那股甜腻的千层油糕的气味点醒我,这里是哈尔飞剧院。

我听到一阵铁架床哐哐的响声,旁边床上的人坐起来了。这时候,我突然发现,自己能操纵身体了,我知道这是梦,所以我很大胆地直接扭头去看,却是一个全身泛白的木乃伊。白布条缝隙里,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

四周安静极了,我不知道我们对视了多久,直到有人推开门,张海客走进来,我扭头再看,木乃伊消失了。

我被吓醒了,睁眼却看到张海杏正在收什么东西,铃铛的响声细细碎碎。

我反应过来自己这几天做梦的原因,怒从心起,一手扯着张海杏的胳膊,把她的脑袋按在土炕上,但我还是没真用力,只是虚虚地锁她。

张海杏道,“你听我解释。”

我咬牙道,“我以为咱们可以相互信任,你知道我梦到了什么吗?”

张海杏略微骄傲,“我当然知道,你会梦见你最恐惧的东西。我现在的水平不够,只能让你觉得这是梦,等真的练成了,你连现实幻觉都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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