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三爷明明超强却过分谨慎[瓶邪]+番外(190)

作者:瓜仔不吃瓜

我只看得到这张脸的一半,另一半被门挡住,但仅这一半足够我受的了,我狠狠打了个寒噤,有些想尿。门合上时没有动静,我瞪大眼睛,努力控制着别尿床,等神经反应过来时,我立马掀开被子钻出营房,跑到壕沟边放了通水。我一边抖一边咬牙控制身体的反应,但实在太惊骇了,他们扮成这样杀人,不用动手直接给吓死了。

一夜难眠,但训练后嗜睡,我还是睡着了,不知道张海楼几点回的,我醒的时候,他们正在叠被子。我想问他们,夜里行动,白天不睡,不会骤死吗?

从这晚起,我晚上都规规矩矩早睡,努力争取不被炮声吵醒,免得再看到什么诡异画面。

连着训练一周,身体已经习惯高强度的运动量,乳酸堆积带来的不适消解后,甚至有种迷恋力量增强的感觉。我冲完澡,端着洗脸盆回宿舍,路上碰到杨德开,他看见我,笑着走来捏了捏我的肩膀,“壮实不少啊。”

我问他咋来619团晃,是不是想念我。

杨德开有些苦恼,“带的新兵失踪了,正四处找人。”

我道,“他叫啥名,兴许能帮你留意些。”

杨德开说,“叫汪鸣,跟你一般高,单眼皮,耳朵上有颗小痣。”

没想到他连一个小兵的相貌特征都记得这么清楚,我感叹,“不愧是班长,在你脑子里我有嘛特征没?”

杨德开笑了笑,朝我摆摆手,“怕你知道后打我,看你壮得像头牛,可不敢跟你硬拼啦。”

回到宿舍,我边擦头发,边问张海楼有没有见过一个小伙子,将特征一一描述给他,没想到,张海楼听完,脸上浮现一种极其扭曲的笑,像话本中走火入魔的高手手刃仇家后的痛快,“别找了,被我杀了。”

我死死盯着他,回想起一周前看到的蛇脸,确信那不是我的错觉,因为张海楼此刻这张正常人类的脸带给我的感觉,跟那晚一样。

第153章 【番外】黑瞎子篇:《奉天旧恨》玖

我以为三更半夜杀人放火是他们张汪两家私人恩仇,怎么也轮不到我这个无关人士,不曾想戏看多了,自己也变成戏中人,正如大街上洒水车唱着铃儿叮当响经过,没有一双鞋能躲开喷洒的水流。

9月10号晚上,张海楼把我推醒,那时我正梦见我姐念她自个写的话本,仿张恨水风格的痴男怨女短篇,念到男主角睡凶宅被怨灵叫醒,我也听到有人叫我,睁眼一看,张海楼那张蛇脸在暗淡里泛着银光,吓得我瞬间坐直,脑门狠狠磕上铁框。

张海楼笑了笑,塞把□□给我,“走,来活了。”

那枪冰凉,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正好落到我的裆部,隔着衣服都能觉出寒气。我穿好鞋,看到六条黑影在暗淡的光线里穿衣别枪,动作流畅潇洒,衣片飞卷呼呼带风。我正准备裹上外衣,张海楼扔了件黑衣过来,“穿这个。”

材质不明,滑溜溜,像泥鳅。

我穿上这件冰衣,凉气入体,打了个喷嚏,“有必要冻起来吗?”

张海楼拉上夜行衣拉链,提起一个黑皮箱,黑金刀翻转一圈擒在手中,刀柄金光一闪,我恍然,以为看到一阵佛光。

我仿着他们的顺序背上桌上的物资包,拿了把手电,滑滑的如蜡烛,这种款式跟寻常的不太一样,像带拐的水管子,可以别在腰带或者口袋上,用来解放双手。准备完这一切,张海楼给我敷上一张面具,同样冰凉,我感觉自己变成一种冷血动物,只适合在夜里生活。

出门时,我回头看了眼屋内,哑巴跟陈广忠醒着,我看不清他们的脸,但他们看得清我的脸。

出了南门,我们四散分开,潜在黑暗里,张海楼在前面带路,连走带跑不知行了多久,我们拐进一条宽巷。

夏热,聚居处热气上蒸,两侧摆满长椅拼出的床,一条道睡满了避暑的奉天居民。空气沉闷,热气卷席,混着尿骚粪臭,还有个七八岁的小妹趴在倒扣的木桶上瞌睡,我唉了唉,惹得张海楼回头看了眼。

又步行两个小时,我们在一片空旷的荒地前停下,藏进高高的野草丛里,对面就是日军防线,探照灯交叉运作,动态巡逻比北大营外围严格很多。

张海楼打开皮箱,开始布置狙击枪,目标是荒地上的一条细小的土道,直通日军防线。道上不少车辙,进出流量很大。

我问张海楼,“咱这是要夜袭?”

张海楼摇头道,“这片荒地埋的全是地雷,我们过不去。”

我看了圈四周,闻到一股鱼腥臭,“这附近有河?”

张海洋指了指西南的方向,“三百米外有条浑河。日军前几日从大连运了匹很怪的货物,体型很大,掩饰得很好,他们宣称是长官的棺材,我们想看看运的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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