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三爷明明超强却过分谨慎[瓶邪]+番外(104)

作者:瓜仔不吃瓜

绳子有些不稳,落地时我跌了一跤,口袋里的烧酒洒了一地。我看了眼酒瓶子,无奈地叹了口气,“胖子,待会记得给我分点酒。”

胖子那束光倒是打得直直的,一直跟着我的脑袋,“黄河收到!”

我拿走那个盒子,朝上面喊了声,“拉我上去。”

上去之前,我的口袋里的打火机就那样轻轻地落下去,与青铜桌的桌角亲密接触了下,打火机燃了,掉在那堆慢慢淌开的烧酒里,火光瞬间腾起来,我的裤脚险些烧到,“他娘的,诸事不宜,快拉我上去啊,想吃烤人肉吗?”

他们看了看蹿到井口的火焰,又看了看我,脸上不约而同是极其无语的鄙夷。

我并不理会他们复杂的眼神,把盒子装进冲锋衣内侧的口袋里。

做完这一切,我心里轻松不少,最难的问题终于解决了。

我在墨脱待到夏天结束才离开,这是使命暂时告一段落的难得假期。

我跟他们把西藏能走的地方看了个遍,去过纳木错,在喜马拉雅山脚走了圈,不过所有人都拒绝爬雪山,只留下一堆傻乎乎的游客照,我回杭州洗出来后,给每人都寄了一份,我的那份挂在吴山居的卧室里。

中途经过那个伐木场,高阳又跟负责人吵了一架,我们不得不再次当一回苦力。这回高阳可没客气地跟我们道歉,还笑着说有福同享。

后来小花因为解家需要主事人,不得不离开,顺带把黑瞎子带走了。我、胖子,高阳三个人,便天天裹着藏袍四处跑,经常在藏区公路上飙车,偶尔带点特产去慰问各个县的部队,颇有康熙当年微服私访的风范。

当能看的看完之后,我们回到陈雪寒的民宿。

每天夜里,我照旧爬上屋顶,一边抽烟,一边看雅鲁藏布江,胖子靠着门框跟游客聊天,他留了长发和长胡子,皮肤晒得黝黑,穿着一身脏兮兮的袍子,除了不会说藏语,跟藏民没什么区别。

不过待久了,日常用语我们还是学了几句,我最喜欢给人讲扎西德勒,碰到我听不懂的藏语,我就回一句扎西德勒,反正不是坏话,别人连生气都没办法。后来我回到真正的人间,偶尔跟人对话出神,下意识都会蹦出一句扎西德勒。

待了半个多月,胖子闲不过,把云彩接来玩,两人进了一匹天珠,真假混着卖,云彩装买家忽悠别人,一开始她还很排斥,私底下跟我吐槽胖子利欲熏心无药可救,我劝了劝她,说胖爷这是在攒彩礼钱,云彩慢慢也想开了,后来搞天珠买卖比胖子还积极。怪的是也没有人来找胖子的麻烦,他说这叫假作真时真亦假,那些买他珠子的人,后来都成了他这辈子里难得的好朋友,回到社会中,偶尔还会一起约饭泡澡堂子。这很不容易,胖子刚入门那会还年轻,跟兄弟拆伙对他的打击不小。西藏的神奇之处,便是在这种事上,江湖离这里很远,连空气都是最干净的。

我去那片藏海花里躺过一次,在那里,我好像能感受到到闷油瓶身上的气味,这很让我安心。但我也只去过一次,我怕去多了,就舍不得走了。

不过我经常去墨脱后山那个喇嘛庙,在闷油瓶雕塑旁坐着,一坐就是一整天。胖子后来习惯了,知道找不到人肯定上庙陪石头了,有天夜里,他真诚地建议我,实在想念,可以把闷油瓶的雕像偷走,放床上当充气娃娃用。

我还真考虑过实施条件,但想来想去还是放弃了,这个雕塑是他拥有爱与失去爱的起点和终点,是他的生命在这个世界的倒影。我舍不得剥夺这部分存在。

后来我也不怎么上庙看石头,我给自己找了件事做,给来这里旅游的人当向导。我会说多国语言,还知道山脉地名,武力值还不错,很快我的身价就上去了,对比起来,我赚的钱比胖子还多。不过我不是图钱,而是想聊天,我想给他们讲故事,讲我经历过的那些各种各样的传奇,当然,每当掺杂着捏造成分的故事讲到结局,我总会跟一句,“此故事纯属虚构,请勿上升现实。”

在这些故事里,我是一个时空穿越者,在各种年代旅游,偶尔帮帮碰到的好人,坏人没坏透,我也帮。我是故事里最善良的那个人。

胖子听说我这些故事后,笑话我自恋。

我只笑着点头说是,我最自恋了。

有一天,我在拉萨当导游,中午队员在饭馆吃饭,我在外面看天空,碰到个很怪的朝拜者,他说他是从杭州拜到这里的,只差最后十几步,他就能跪到终点了,但他却停下说到此为止。我问他为什么,他拍了拍身上羊皮的灰,坐到我旁边,讲了他的故事。很普通但也很温暖,他的爱人因意外离世,他无事可做,便想着苦修朝拜,来祝福妻子。跪到拉萨花了十年整,到现在,他觉得自己付出足够了,只是心里还是觉得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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