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同学们都不敢相信。

数学老师有些失望，“算了，你先下去，下课来我办公室。”

同学们都担心起来，数学老师让尹柯来解题，那肯定在老师看来尹柯的能力一定可以的，不过尹柯却没解出来，老师又很重视他，现在肯定很生气。

尹柯回来了，班小松第一个冲上去问：“尹柯，老师和你说什么了？”

他不说话，只是摇摇头，回到位置，带上耳机，看书（发呆）。

同学们都担心极了，尹柯这样的状态已经保持了一个多星期，自从倾城走了，他整个人就像失了魂似的。这样的尹柯，让大家既陌生又担心。

全班最担心尹柯，却始终没有上前去慰问的就是沙婉了。她看见尹柯这个样子，心疼得要死。

————天台

这是这段时间里尹柯的常访地点，沙婉在这里找到了他。

冬天的气氛还没有彻底散去，雾蒙蒙的天，以及刚下过雨的地面，让人很是凄凉。

“尹柯。”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他转过身，看见沙婉站在那。

“你怎么来了？”

沙婉走了过来，沉默了一会儿，她开口说“这几天你像是变了一个人，我们大家都有点不认识你了。”

他没有说话，静静地吹着风，听着沙婉的声音。

“尹柯，倾城离开了，也没有和我们联系，我们所有人都很难过，但是生活还要继续，你不是为了她而生活，如果因为她让自己变得不像自己，这样值吗？”

“我知道，也许我没有资格给你说这些，但是我们大家是朋友，我不希望看见朋友这样一点点的沉入海底，我想，你也不希望让身边的人失望吧。”

过了许久，尹柯才出声，细微的声音从喉咙深处传来，参杂着风声，不易听清，可是沙婉却一字一句的听的十分清楚，

“我没办法不去想她。”

尹柯不知道，他的声音深深刺入沙婉的心。

他这时突然想把自己内心的话全部说出来，刚好，沙婉是一个合适的倾听者。

“沙婉，其实我一直有件事满着你们。”

“什么？”沙婉不明白。

“倾城离开的消息，我早就知道了。”

“你早就知道了？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没有阻止她？”

沙婉一下问了几个问题，尹柯捡了第二个问题回答，因为他不太想回答最后一个问题，“倾城的生日之前我就已经知道了。”

既然这么早就知道了，那为什么没有阻止倾城离开呢？“你不是很在乎她吗？为什么不阻止她离开？”

尹柯苦笑了一下，“阻止？既然我在乎她就更不应该去阻止她，这件事也不会因为我而改变的。”

沙婉下意识接了句“倾城也是很在乎你的，她既然没有为了你而留下来。”

看来沙婉对倾城有误解，“她的家庭和我们都不一样，从小她就被父母操控着，她的一切都不是由她自己决定的。”

不用再多说什么，沙婉明白了。不过她还有一个问题，“那你是不是知道，倾城去了哪？”

尹柯很是纠结，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告诉沙婉。沙婉看见尹柯的沉默，轻声说“你放心，我不会给任何人说的。”

尹柯选择相信沙婉，“美国。”

沙婉震惊了，她原以为是在国内，既然是在遥远的美国，她沉默了。

过来一会儿，尹柯说“沙婉，谢谢你。”

沙婉懵圈，“谢我？谢我什么？”

“这些话，我从来没给任何人说过。”

——————

沙婉明白，那天的话她没有给任何人说过。

那天，听了沙婉的话，尹柯也开始慢慢调整自己。

只不过，或许太慢了。

时间流逝，转眼到了月考，这次的月考大家都考得不错，除了尹柯。

成绩刚下来时，大家一开始都还没注意，千年不变的第一名宝座既然换了人，这也算了，重点是，曾经稳坐在这个宝座上的人，既然滑倒了二十名开外。一时间，这件事成了长郡的头条。

（为什么会这样？请参考15章给的理由。）

尹柯拿着成绩单，冷冷地看着。真的，他的表情越来越冷，好像他刚走进教室，教室就立刻降温了好多。

尹柯的变化所有人都看得见，就像是盐撒进了水里，看不见也摸不着，似乎再也找不到曾经的模样了。

——

课间，尹柯在湖边带着耳机画画，不远处，高一（六）班“暗”中观察。

班小松：“大家都看见了尹柯现在的状况，再这样下去很难估计之后会怎么样。”

李珍玛：“不难估计，你看他这样，已经很明显了。”

焦耳：“没想到倾城的离开对他有这么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