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聊斋]我在红楼话聊斋+番外(248)
此时此刻,傅玉衡唯一的感觉就是尴尬,简直太尴尬了!
——怎么就在老婆面前出丑了呢?
这个时候,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已经不再纠结徒南薰的年纪了。
就在他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的时候,徒南薰却突然又凑了过来,低声在他耳边道:“不如……我帮帮你吧。”
“啊?”傅玉衡一惊,下意识地抬头乱看,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屋里伺候的绿萝已经退出去了。
见他这么紧张,徒南薰反而不紧张了。
她掩唇娇笑了两声,调侃道:“人我已经都退下了,你若是觉得不妥,我再叫进来就是了。”
“别,千万别!”
真把人再叫进来,他可要满世界找地缝了。
徒南薰轻笑,伸手碰了碰他的胳膊,“那你到底要不要我帮你嘛?”
傅玉衡……傅玉衡妥协了。
夫妻二人挪到了床上,做贼似地把帐幔都拉了下来,遮挡的严严实实。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之后,徒南薰略显羞涩的声音低低传了出来。
“是这里吗?我见避火图上画的就是。”
“嗯。”傅玉衡的声音很闷,只短促地应了这么一声。
……
也不知过了多久,朱红的帐幔终于被拉开,徒南薰晕红着双颊钻了出来,又迅速掩住。
她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抬手想要拍一拍脸,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把手放下,脸上刚下去的热度重新又腾了起来。
再次平复之后,她觉得脸没那么热了,才走到里间的门口,低声喊绿萝抬热水进来。
低垂的朱红纱帐之内,傅玉衡有些脱力地躺着,呆呆地看着雕刻精美的床顶,只觉得那吐珠的鲤鱼都在嘲笑他。
——傅玉衡呀傅玉衡,你好歹也是……怎么就被个小姑娘给拿捏住了?
他哀嚎一声捂住了脸,只觉得生无可恋。
这时,帐幔动了一下,徒南薰掀开了一条缝,目光一寸寸从他凌乱的衣衫上刮过,口中道:“热水已经抬进来了,我也让他们出去了,你不下来洗洗吗?”
傅玉衡目光怪异地看了她一眼,总觉得他老婆打开了某种了不得的开关。
他也就顿了那么一下,就听见徒南薰道:“要不然,我拧个手巾,帮你擦一下吧。”
“大可不必。”傅玉衡豁然起身,不知何时解开的衣襟瞬间散开,大片玉白的肌肤直晃人眼。
他连忙伸手拉住,活像个护卫贞操的贞洁烈男,“你……你先出去吧,我很快就收拾好了。”
这句话说出口,他才察觉到自己的不对。
——诶,明明我才是个老司机啊,这话说的怎么这么弱气呢?
而徒南薰,已经掩唇笑着出去了。
绿萝正在门外听动静,就连坐在圆凳上,和小丫头劈线的红藻,干活的心思也跑了大半,眼睛不住地往这边瞟。
帮她撑线的那小丫头才留头,是真的一片白纸什么都不懂。
见公主笑着出来,两个姐姐又满脸好奇地张望,她忍不住问道:“红藻姐姐,殿下笑什么呢?”
红藻把丝线收了起来,从旁边的小桌上抓了把果子塞进她手里,“没什么。你小孩子家家的别管这些,快去玩儿吧。”
那小丫头得了果子,一双大眼睛立刻就笑成了月牙,“诶”地应了一声,捧着果子蹦蹦跳跳地走了。
红藻把针线框往小桌上一摞,拍了拍衣襟上的唾绒,快步走了过去,睁大着眼睛低声问:“公主,怎么样,怎么样?”
绿萝虽然没问出来,但那眼神可是比红藻还灼热。
“什么怎么样?”徒南薰得意洋洋地晲了她们一眼,“这种事情,你们没成婚的年轻姑娘怎么懂?”
红藻:“……”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呢?哦,对了,我才和小丫头说过。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真就有点苍天饶过谁的意思。
但绿萝可没那么好打发,她轻轻锤了徒南薰一下,似笑非笑地说:“那嫁妆里的避火图,也不知道是谁非要拉着我一起看的。”
一击必杀。
方才还志得意满的徒南薰,瞬间就败下阵来。
“好姐姐,这话可别乱说。”徒南薰拉住绿萝撒娇,又特意叮嘱道,“特别是在衡哥面前,别说我拉着你一起看了。”
绿萝奇了,“这又是为了什么?你一个姑娘家,那种东西不好意思自己看又有什么?”
“哎呀,让你别说就别说嘛!”徒南薰顿足,“总之,你听我的就对了。”
她心里暗暗一笑:有了一个更加不好意思的驸马,可不就显出我这女中巾帼了吗?
这个时候,傅玉衡还没有意识到,他那如初生黄桃般青涩的小妻子,已经在时光的浸染催发下,慢慢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