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楼]论合欢宗妖女怎么和李莲花好上(20)

作者:语如弦

下面距离百丈是一片平整的林野。坐在百丈的崖边,杜惜娘不曾觉得害怕,反而很放松的状态,俯瞰夜色下沉暗的山林,有种别样的静谧。

山风吹过,经历的白日的炎燥,夜晚的微凉也觉得清爽。

“你看到了,我就是这么坏的一个人。”她说着白日戏弄小孩的事情。

“嗯,对。”

李莲花的声音带着清浅柔和的笑意,夜风吹得他发尾轻扬,却在他更显得高风绝尘。

“那你还不走?或者您堂堂正道之光把我交给百川院?”

“你不是都算好了嘛。”李莲花无奈地摇头:“我呀,算是被你套牢了。”

杜惜娘愉悦地笑起来。

她试探着慢慢倾斜身体,头靠上李莲花的肩,眼睛往上斜着去看李莲花的表情。

他没什么反应,像是没有察觉到她的动作般,仍旧平和安定的模样。

杜惜娘唇角愉快地翘起,完全放松靠着他的肩头,仰面看着天上星河灿烂。

“李莲花,你知道吗?我好像回到以前,那个死老头用完我把我丢回屋子里的时候,也是这样,隔三岔五发作一次。好多时候我白天疼,晚上也疼。

我其实特别不喜欢晚上,黑漆漆的屋子,一个人无力地躺在黑暗里,身上是怎么也散不去的药味,就算有月光也在窗边,照不到我床上。”

她的声音随着话语好像也蒙上一层阴翳,片刻后她语调又扬起来:“现在还是挺不一样的。”

她脸上带着笑,唇边的浅窝为她增添少女的灵动,像一个天真不谙世事的少女,对未来对生活怀有期待和喜欢,而不是什么心狠手辣的妖女。

星辉斑斓,她看着他的眸子里也好像落了星光:“你看现在虽然发作,但是有你在我身边,我还有自由,我可以在山崖上吹风,可以看漫天的星星。”

“嗯。”

李莲花难得附和她的话,他缓缓伸手,轻轻揽上她的肩,将她揽在怀里。

怀里的杜惜娘突然抽搐一下,呼吸剧烈起伏。她这是又毒发了。

李莲花紧紧搂着杜惜娘,另一只手分开她攥紧衣摆的手,而后与她十指相握:“疼就抓我的手。”

杜惜娘手往后缩:“那不行,我很用力的,抓你我会心疼。”

李莲花的手往前握紧了她,语气坚定不容分说:“你疼我也疼。”

杜惜娘抬头,看着他愣了一下,刚才似乎是幻听,然而他坚定而认真的眸子告诉她:是真的了。

他是真想,感她所感,痛她所痛。

是愧疚?是责任?还是她一直心心念念的,完完全全的归属?

杜惜娘的心忽然颤了一下。

她朝李莲花缓缓伸出手,因为疼痛或者别的原因,手略微颤抖,她的声音很轻:“李莲花,你知道吗?从我见到你醒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一定有很多难过的事情。”

她的指尖落在他眼睛上,感受他薄薄的眼皮中血脉的律动:“这里,会说话。”

杜惜娘抚上李莲花的脸,指尖流连,每一次轻轻的触碰,都像一阵微风,温柔而缠绵,却又让人担心,不知这抹易逝的微风是否在下一秒散去。

“李莲花,我们高兴一点吧?”她轻语呢喃,脸上带着笑,看得出她其实很疼,可她还在笑。像夜色下的河流,即使在没什么光的夜晚,也静静地泛出醉人的柔波。

他们两个,同样不寻常的身世,同样不平静的命运,有遗憾,有痛恨,也有欢乐。

生命,终将以某一种姿态,继续往前流去。

“好。”

李莲花抬手握住,将她的手完完全全贴在自己脸上,感受她掌心的温度。

他扯出一个暖融的笑,连眸中闪着的水光,都好像淹没在盛大的笑意里。水光成了笑意的陪衬和点缀,衬得那笑更加灿烂,好像那水光本就是为着笑而生的。

人就是这样,在年轻的时候,在最开始的时候,豪情地挥霍着,于是到接近尾声,东西越来越少,才真正长成,才学会珍重。

-

半个月后,李莲花已经带着杜惜娘出了这片少人的荒野,经过一个又一个城镇村子,四处游荡多日。

杜惜娘的毒隔三差五发作,发作起来次次凶险,体内原本的毒与碧茶之毒碰撞冲击,毒性发作厉害的时候,李莲花用扬州慢也只是缓解些许,杜惜娘依旧疼得冷汗涔涔。

这日,李莲花赶着马车到一处客栈歇脚。

一切安顿好之后,李莲花闲聊家常地和掌柜聊起:“不知镇上可有什么厉害的大夫?”

中年八字胡的胖掌柜一听便笑开:“哟,客官,你这是赶巧了,最近听说镇上是来了个厉害的大夫,是个江湖人,据说为了感念他儿子大病得愈,在义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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