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登会回来的，她只是叛逆期到了。

康斯坦丁这么想着，弹指间灭掉了身边的火焰，从艾登暴怒中砸出的废墟里坐起来，掏出香烟抽了一口。

“跑吧，尽管跑吧。我们总会再见的，小艾。”

……

半年后，哥谭，极具地方特色的阴雨天气，夜间的小巷在霓虹灯的照射下呈现出诡异的淡紫色调。

死而复生后发现蝙蝠老爹没有为他杀了小丑，正憋着满腔怒火马上要实施复仇大计的杰森被拦了下来。

“你就是红头罩吧，最近总是对赌场下手的家伙。”

为了筹集资金，杰森确实打劫了几家赌场。不过眼前的家伙看起来不像打手，她明显是个高瘦的年轻女性，体型并不强壮。年纪不大，吊儿郎当地，说话时手指还夹着烟。

“你是来打架的？要打快点，我饿了。”

“放松，小狗。”艾登轻笑出声，她摘下挡住半张脸的兜帽，露出真容，“我是来帮忙的。上次你来赌场捣乱时，我也在，你骑摩托冲出去时我闻到了你身上墓土的味道。然后我去墓园找了几个亡灵，他们看到你从坟里爬出来了，也看到了谁给你上过坟，随手做了些调查。”

艾登暗示着自己知道他的名字，还有他的家人，这让杰森警惕起来。

“你想要什么，别废话。”

艾登站近一步，贴近杰森，杰森下意识后退。

“你是处男还是基佬？还是处男加基佬？”

“别逼我揍你。”

“开个玩笑，你太紧张了。”艾登把烟圈喷到杰森脸上，杰森以为有毒而屏住呼吸，“咱们来交换复仇对象吧，我和你一样，我也想向我的养父复仇。但在魔法方面，我不是他的对手。同样令人遗憾的是，骗术方面他太了解我，我无计可施。你去杀了他，而我去诅咒布鲁斯·韦恩——”

艾登拖着长调，再次逼近杰森，一手扯过杰森的领口，另一只手勾住杰森的脖子。凑到杰森耳边说。

“蝙蝠侠不是吸血鬼对吧，诅咒一个凡人对我来说小菜一碟。”

……

三个月后，夏威夷。

艾登和杰森并排躺在威基基海滩上带着墨镜晒太阳，美丽的风景总是让人心情愉快。再加上早上他俩终于等到了人生中最好的那个浪，在冲浪爱好者们的加油欢呼中玩了个痛快。他俩像两条三伏天在泥地里滚痛快了的野狗一样，快乐又平静，脸上是绝对不会咬人的表情。

桌子上放着水果和插着小花伞，用掏空菠萝装的鸡尾酒，艾登摸过大菠萝吸了一口，酸甜可口的酒精饮料让她满足地叹了口气。

“哇哦……这才叫生活。”

杰森举起自己那杯椰林飘香，“敬生活。”

这是他们应得的假期，此时的布鲁斯已经被一连串噩运送进了私人医院。小丑也没好到哪去，他抢银行时双脚崴脚直接骨折，当场被捕，正在阿卡姆医精神病院等审判结果。

至于康斯坦丁，杰森杀到英国，半个月时间打服伦敦所有地下势力，利物浦用了一周。介于英格兰岛本来也没多大点地方，他两个月就搞定了大部分势力。他什么都不要，只要大家铆足精神对付康斯坦丁。

看着手机上来自康斯坦丁，言辞越发激烈的邮件，艾登明白杰森做到了。

两个父愁者联盟成员举杯相庆，相视一笑，从躺椅上爬起来，手拉手吃沙冰去。没错，在复仇过程中，他俩走到了一起。

这会儿正是怎么看都顺眼的热恋期，俩人腻腻乎乎地挖着同一碗柠檬沙冰聊着天。

“我想去上大学，但没凑够学费。过两天我去拉斯维加斯赌一阵，赚赚钱。”

“赌博真的能赚吗？不如我去抢黑面具或者企鹅人。”

“一点幸运，一点魔法，我会赢的。”

“你好厉害，我好爱你，小艾。”

“我也爱你，J。”

艾登的生活中已经很久没有出现杰森这么可爱的人了，杰森很诚实，也很执著。不管是早上给她买早点，还是向康斯坦丁复仇，杰森说过的话都会做到，和康斯坦丁完全不同。她当然喜欢杰森，老天，这是她最好的生日礼物。

就在他俩接吻时，夏威夷机场私人飞机停机坪上，康斯坦丁举着水晶球对布鲁斯发疯。

“管好你家的混小子！嘴里放不下舌头我可以把他割下来按脑门上！”

腿上还打着石膏的布鲁斯不屑地回击倒，“说得和她舌头在原位一样。”

布鲁斯·韦恩，AKA蝙蝠侠、儿子死而复生后给他发了复仇宣言，并在三个月里遭遇一次小规模地震、三场车祸和四次高空坠物的倒霉鬼。

就算他不是蝙蝠侠，也该意识到自己被诅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