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成为五人组的教官后+番外(95)
“所以你决定放弃吗?”萩原用波澜不惊的语气问。
景光打了一架出过汗,烧倒是退了,但他有点醉,不仅肿胀的脸,连眼睛里都凝着水雾变得通红。
“你是在用这种方式减少竞争对手吗?”
萩原失笑:“我可没有你想的这么卑鄙。”
他一仰脖把罐子里的最后一点酒喝干净,手脚打开躺在温暖的地板上,望着天花板:
“啊~对,其实我就是这么卑鄙。”
那被喝得丁点儿不剩的啤酒罐滚了一路,撞到墙才堪堪停下。
“但他看着我们争,好像也很开心。”景光口齿不清地说。
那就—/那就—
继续让他开心好了。/继续让他开心好了。
*
夜晚,降谷独自走到教官办公室。
他没喊“报告”,直接进入。
黑泽正坐在办公桌前,用湿纸巾擦拭那把军刀,听见动静抬起头,面色阴沉:
“上次的教训还不够?”
降谷置若罔闻,眼睛直勾勾盯着黑泽的手:
“教官能把这把刀送我吗?”
黑泽挑了挑眉:“为什么?”
“因为想铭记被人压制的感觉。”
黑泽嗤笑了声,还没说话,手机响了。
他掏出一看,当着降谷的面接起:“怎么了?”
听筒那头传来一些模糊中略带哭腔的声音:“教官,我想见你。”
虽然音量不大,但多年的熟悉仍让降谷毫不费劲地认出了对方正是自己的好友—诸伏景光。
这种脆弱,是对方面对他时从未展现的。
降谷鬼使神差想起松田的那句“景光啊,为了制造和黑泽教官独处的机会,张嘴就说我们不陪他加训。”
居然是真的吗?
一股无名怒火从降谷胸口窜起,在黑泽朝他投来一瞥时达到顶峰。
他跨前一步捏住黑泽的后颈,在对方说话之前倾身上去。
即使是剧毒的眼镜王蛇被掌握了七寸也无计可施。
吻来得猝不及防,降谷的舌头顺着对方的唇缝探进去,像无数次在梦里做的那样攻城略地。
原来就算黑泽平时讲话毫不留情,里面也是湿的、软的、温热的。
这感觉比梦里做的好无数倍,让降谷忍不住探索更多,掠夺对方氧气令他晕眩甚至昏迷,好任由自己摆布。
暧昧的水声在两人耳边回荡。
降谷边亲边观察黑泽反应,捕捉到那狭长眼眸里转瞬即逝的杀意,接着右肩传来一阵剧痛。
他闷哼一记,牙齿下意识用力,咬破黑泽舌尖,似曾相识的血腥味在彼此口腔蔓延。
降谷被推开了,低下头,发现自己肩膀上的刀,插得极深,只有刀柄还留在外面。
他看黑泽连抽几张湿纸巾嫌恶地擦着嘴,莫名笑了:“听说有很多学生为了教官,想得到优秀毕业生的位置。”
黑泽动作一顿,漫不经心反问:“那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降谷握住刀柄一点点用力拔.出,明明是极其痛苦的事,他却表情不变,一双眼灼灼地盯着黑泽。
直到最后刀尖离肉,“扑哧”一声,鲜血飞溅。
黑泽离他很近,一瞬间,干净的皮肤沾染上潮湿粘腻的触感。
降谷脸色有些发白,额头上冷汗直冒。
他抽了张纸把刀刃上的鲜血草草擦干,端详了会儿顶上的绿宝石,等细密的疼痛暂歇,才抬头若无其事对黑泽说:
“这把凶器还是我来保管,免得教官被发现捅了人,辞退坐牢,看不到我以第一名成绩毕业的那天。”
黑泽和他对望,慢条斯理用苍白的指节擦去脸上的一抹血,又放进嘴里舔掉,在降谷凝着欲望的注视里,勾唇浅笑:“那就……拭目以待。”
*
等降谷走了,擦完桌子,黑泽才拿起仍在通话中的手机,耳边是景光轻浅的呼吸声。
他不禁一哂,现在酒量这么差,也不知道后来怎么就叫“苏格兰”了。
*
第二天,几人以最快速度写完检讨,迫不及待跑去教官办公室。
可那里空无一人,黑泽不在。
他们寻遍学校的每个角落,都没能发现那个令人渴望的身影。
到了周一也是一样。
老鬼头对黑泽的下落语焉不详,直到不知从哪儿冒出个匪夷所思的传闻,说—
【鬼冢班的副教官黑泽被匿名举报和学生有不正当关系,正在停职接受调查。】
第39章
传闻很快被以最恶劣的方式证明。
本该由黑泽负责教授的课临时调整为自习。
学生们一个个被叫去问话,连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校长都出马维持秩序,防止剩下的人交头接耳,传递情报。
后排的降谷、萩原、松田和景光神色紧绷地等待着,等啊等,终于轮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