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成为五人组的教官后+番外(9)
沼田宇56岁,日本国内顶尖的脑外科专
究竟是什么病需要大费周章找这样的人来问诊?
沼田装腔作势地抚了抚白大褂上的褶皱:“最近感觉怎么样啊,黑泽警官?”
“我的头有点痛。”琴酒言简意赅地说。
沼田并不惊讶:“这样的话,我们还是先做个CT,看看你脑子里的子弹现在是什么情况好了。”
什么?琴酒橄榄绿的眼眸微眯—
我脑子里有子弹?
*
出乎琴酒意料,沼田居然全程陪同他做完了检查,出报告的速度也快得很不寻常。
沼田拿着黑白的底片,在透光的白板上看了看说:“位置倒是没什么偏移,不过我之前也和你说了,一旦碰到什么激烈的撞击,你很容易有生命危险。还是尽快动手术吧。”
他说这话时,CT室里年轻的医生时不时投来目光,被沼田微微一瞪又立刻静如鹌鹑。
“但我听说脑科手术风险很大。”
听到这话,沼田急不可耐地打断他:“那是别人,我可是有着丰富经验的外科医生,全日本也只有我能做这样的手术。”
说话间,沼田随身携带的手机响了,他瞥了琴酒一眼快速离开,而那边做CT的小医生也借故出逃。
琴酒紧随其后,在小医生出厕所的一刹那,用臂弯勾住对方脖子拖进隔间。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我,我没有。你搞错了……”小医生吓得语无伦次。
琴酒呵了声,微微收紧手臂,让窒息的恐慌萦绕对方。
“我说,我说!”对方在隔间急得大叫,被琴酒眼疾手快捂住了嘴,凭一个警告的眼神,乖乖放低音量:
“你,你千万别听沼田教授的话。你这个子弹的位置做手术很容易瘫痪的。上周也是,有个病人直接死在了沼田教授的手术台上。”
琴酒若有所思,对方连拍他手臂好几下才松开桎梏。
他决定要找沼田探探虚实,正拿着CT报告往回走,鼻腔捕捉到一阵似有若无的铁锈味。
琴酒观察四周发现没人注意,立刻闪身进入诊室锁门—
刚才还趾高气扬的沼田趴在一片血泊中,没了气息。
他快速地检查尸体。沼田脑后有一个细小的圆窟窿,里面汨汨地淌出鲜血,应该是子弹穿过的痕迹。
是狙击手吗?
琴酒飞快地打开窗往外探去。
忽然,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抵住他的太阳穴。
蒙着鬼面的男人从窗外翻进来,用经过变声器处理后的古怪嗓音说:
“不想死的话就别动。”
第5章
进组织的方法有两种,一种是被精心挑选从小培养的孤儿,另一种是由现有成员推荐,通过考核的普通人。
琴酒属于后者。
他刚进组织时,被分配到的尽是些简单的打杂。他不甘于此,每天都去射击场观摩其他成员练习。
渐渐地,场内的一个男人注意到他,提出每周花30分钟时间教他用枪。
射击不是一蹴而就的事。
最初琴酒经常连靶子的边都摸不到,他利用一切时间和资源:飞镖、竹签甚至是被削尖的的筷子。
公寓雪白的墙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圆孔,他的准头也从两环、五环、七环到了把把都能命中十环。
琴酒用一颗子弹连续射穿三个高速移动靶位的那天,也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那位先生”。
先生西装革履,倚着墙为他的成果赞叹,即使不懂行的人也能隐约猜到对方身上的布料是多么名贵奢华。
先生鼓了会儿掌,迈着沉稳的步伐朝他们走来,示意保镖打开手中的锦盒。
锦盒里装着一把枪,是前天刚以450万美元高价成交,震惊世人的陨石M1911。
原来是被眼前的男人买下了。
即使是习惯喜怒不形于色的琴酒在看到这把枪时,也忍不住瞪大了双眼。先生看出他的渴望,淡淡地笑着问:
“想要吗?”
“但这枪只有一把,就像组织里射击最好的人也只能有一个。”
他锐利如鹰的目光在两人间梭巡,忽然歪了歪头,状似烦恼地说:“该怎么办呢?”
先生话语里的暗示再明显不过。
保镖又把另一把和琴酒手上一模一样的枪递给了他名义上的“师傅”。
琴酒不记得比赛是怎么开始的,回过神,从师傅枪膛中射出的子弹在枪口擦出了缕缕青烟。
他对上师傅巧克力色的眼眸,里面没有丝毫波动,仿佛站在面前的不是自己花了很长时间教导的徒弟,而是一只无足轻重的臭虫。
射中四肢是一环,其他部位算脱靶,而心脏、太阳穴之类可以一击毙命的地方则是漂亮的十环。
师父经常说:“看猎物垂死挣扎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