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成为五人组的教官后+番外(67)
*
琴酒走到医院大堂时脸色阴沉,高明见状赶忙跟上去:
“真知怎么说?”
琴酒不回答,他就一路跟到停车场,实在忍不住伸手拖住琴酒的手腕。
琴酒冷冷地盯着他,把写有“我是被陷害的”纸团递过去。
高明打开一看,脸色微变:“你打算怎么做?”
“什么都不做。”
琴酒最讨厌被人威胁,尤其是来自藏本的。
要不是他……
高明却眉头紧蹙,尽量用温和的语气:
“但他是我们的朋友,而且阿阵你是个警察。”
听到这话,琴酒微敛的眼眸闪过危险的光。他猛地拽住高明熨得一丝不苟的领带,把对方拖到眼前,居高临下地说:
“你是不是对我的道德要求太高了?为什么?”
他把高明紧绷的神情收入眼底,忽而笑了,故意舔了舔唇凑近对方耳畔,语气暧昧:
“就因为我和你睡、过、一、次?”
第28章
听到这句话,高明神经质地战栗起来。
自从父母死后,他对自己人生的掌控欲越来越强—
一切都要走在“正确”的轨道上,不能有半点行差踏错。从前是,现在是,未来更是!
但和黑泽发生关系的那晚把一切打破。
在他的设想中,自己和对方的关系应该是伯牙子期,是挚友间的互相欣赏。
就算再不济,某天分道扬镳也是好聚好散,而不是因为一次醉酒后的苟且,意.乱.情.迷到越过朋友的界限太多太多。
高明没料到这件事发生后不久,他会和阿阵因为一次解剖课发生激烈争吵,对方更是直接人间蒸发。
遗憾吗?
担忧吗?
是的。
但高明扪心自问,心底某处也有一份庆幸。既然“干扰因素”已经消失,他的生活是不是就能回到正轨呢?
尽管午夜梦回,他总是想起那晚他们是怎么借着酒精的作用纵情狂欢,把床单弄皱,把平时整洁的宿舍弄得一片狼藉。
他又是怎么在黑泽的要求下,戴着白手套一寸寸抚摸过对方的皮肤,用嘴、用手还有其他一些东西为原本苍白的颜色染上比樱花更动人的淡粉。
高明垂在裤侧的手紧握成拳,以此隐忍喉间随时会溢出的喘.息。
他告诫自己,现在还有机会。
只要否认黑泽的话,顺势把那晚的“错误”解释清楚。
哪怕、哪怕无视他的话。
不要、千万不要上钩。
黑泽松开拽住他领带的手,甚至还贴心地抚平上面的褶皱。
对方转身,眼看就要毫不留情地离去,那耀眼的金发在半空划出漂亮的弧度。
“等等!”
高明听到自己说,刚才因为握得太紧隐隐作痛的右手脱离掌控,抢先一步拖住对方。
嘎吱—
他握黑泽手腕的力气太大了,甚至听到骨头转瞬即逝的悲鸣。
但没关系。
黑泽就是喜欢痛的,在床上做那种事的时候尤其。仿佛不这样就感受不到自己还活着一样。
所以—
所以—
高明凑上去,用完全不符合他文雅外表的力气啃咬黑泽的嘴唇。
他是不会接吻的,学校不教,那些爱情片甚至更不堪入目的东西他也不屑看。
长这么大只和黑泽试过一次,或者很多次。那晚的事太疯狂,他羞于回忆。
到底还是对方受不了他野兽般的粗暴,主动张开嘴。濡湿温暖的舌头探进来,带着些许烟草的味道。
对了,那晚他们做完,精疲力竭的黑泽也带着一身斑驳的痕迹背对着他抽烟。
“否则我待会哪儿有精力上课?”
对方这么漫不经心地说着,仿佛要把一切罪责怪在他头上,接着却又转过脸来亲他。
那个吻里的烟草味更重,还混着让人晕眩的酒精。
所以他们又情不自禁。
那才是真正意义的“最后一次”。
那夜的事一幕幕涌上心头,像在高明身体里蛰伏许久的野草,被黑泽露.骨的一句话点燃,成就足以燎原的火势。
高明浑身滚烫,而黑泽的体温天生偏低。他拼命靠近,想把身体某处直接嵌进对方。
但不可以。
这地方不合适。
高明只好把无法疏解的欲望投射到两人的吻上,像缺氧的鱼掠夺对方嘴里的氧气。
如果“脱轨”的代价是死亡,他怎么肯留黑泽独活?
一个人的氧气有限,根本不够两个人分。在他们真的要因此死掉之前,琴酒主动结束了吻。
从两人唇缝间牵扯出的银丝拉得很长,依依不舍似的,琴酒只能借着舔唇的动作把它弄断。
他看见高明危险地眯了眯眼,毫不在意地从对方的西装口袋里取出方巾,一边擦自己过于湿润的嘴唇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