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成为五人组的教官后+番外(200)
琴酒顺他们所愿向上爬了几步,两人见对方合作,手拽得更紧的同时,心里也松一口气。
接下来,只要祈祷麻绳不会在琴酒达到可触碰的范围前断裂即可。
谁能想到下一秒,琴酒居然从怀里掏出匕首,当着两人的面硬生生把麻绳割断!
“咔嚓。”
“黑泽!”
“阿阵!”
琴酒死死盯着两人,看到他们脸上惊慌失措的表情。
“真遗憾。”他无声用口型说,接着自顾自往更深的方向坠落。
下方,是震耳欲聋的“轰隆”声,琴酒瞥了眼,再往上看时,降谷和高明已经被震回窗内,消失在无尽的黑暗里。
*
余震很快停了,相比人们的哀嚎和急促的呼吸,降谷和高明的安静显得异常诡异。
他们面无表情,肩并肩坐着,好半会儿—
“高明哥,你说他死了吗?”
“我从没见过谁从这么高摔下去,还能活。”
“说得也对。”
降谷起身,把窗外的半截麻绳慢慢收回,放在胸口,却怎么也捂不热。
外面的风太冷了,他的身体也冷,不住地哆嗦着,甚至想哭。
“你缝合他尸体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吗?”
“什么感觉?”
降谷沉默了会儿:“我不知道。”
他难以形容,本来以为会想要嘶吼,砸烂身边所有,或者起码憎恨那个自说自话再次死掉的男人,但其实都没有。
他心里空落落的,没有任何感觉。
“对。”高明瞥他一眼说。
因为太痛了,所以变得麻木。
“其实这也是我们的问题。明知道他谎话连篇,还是信了。发现他不爱惜自己,也由着他胡作非为。”
高明垂着眼,冷静地分析。要不是降谷看见他自虐般抓着受伤的右腿,差点以为他就像表现出来的那样,波澜不惊。
降谷紧紧攥着绳子。
自从亲友一个接一个逝去,虽然嘴上说“我的恋人是国家”,在任务里频繁铤而走险,其实他的情绪没什么强烈的起伏。
对生活重燃兴趣还是喜欢上琴酒后才有的事。
起初,他的内心充满矛盾,因为琴酒是敌对分子;
而后,得知琴酒在时光机里做过自己的教官,又微妙地兴奋起来;
直到今天,他恢复了相关记忆,还察觉对方“朝阳”的倾向……
如果可以,降谷当然希望喜欢的人跟自己同一阵线。
但为什么,还来不及验证,琴酒就死了—
第二次呢!
他喉咙哽塞,为了藏起自己狼狈的模样,捂住眼睛。片刻,鲜血混着眼泪顺着指缝缓缓流下。
忽然,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破声,先前怎么也开不了的天台门被炸飞,皎洁的月光从里面透出来,洒在每个人脸上,抚慰他们的创伤。
“还活着的诸位,如果想彻底获救,就赶快来天台排队。”
这是……
黑泽/阿阵的声音!
窗边的两人不可置信对视一眼,下一秒,降谷扶着行动不便的高明第一个冲上通往天台的台阶。
月明星稀,爆.炸产生的灰尘尚没有完全消散。
他们在那里看见一架螺旋桨飞速运转的直升机,变回本来模样的琴酒站在前面,敞开双臂似笑非笑:
“两位一个是服务员,一个是断腿的警官,怎么完全没有牺牲奉献精神,跑在了普通宾客前面?真是丢脸。”
“……”
两人对琴酒的讽刺置若罔闻,想靠得更近时,紧闭的直升机舱门打开,乌丸莲耶笑着从里面下来,拍拍琴酒的肩膀:
“Gin,别玩得太过火。”
琴酒冷嗤一声,乌丸也不在意,径直看向降谷,眼里有审视的意味。
降谷心跳一顿,想到尚未完成的任务,必须找机会补救。
正想着,百田气喘吁吁地跑上来,一见乌丸,脸色骤变:
“没想到是你。”
“当然是我,百田先生。要不是你的寿宴忘了给我发邀请函,救援还能更快到。”
这话落在随后赶来的众人耳里,瞬间有了各种猜测。
降谷趁两人对峙,把高明扶到一边,不动声色地走上去搀扶百田。
“百田议员要先坐直升机吗?”
百田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你在问什么废话?”
他向来能屈能伸,现在还有什么比活命更重要?
降谷扶他走到飞机边,百田用只有自己和乌丸能听到的声音说:“要是我死了,你知道谁会第一个被怀疑。”
降谷正要把淬了蜂毒的针扎进百田后颈,乌丸挥手:
“不必麻烦了,我和百田先生是老朋友,我来照顾就好。”
降谷抬头,看懂乌丸晦暗的眼神,若无其事收了针退到一边。
“好的,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