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们这么干的！”戈登表情严肃地问着坐在审讯桌后的男人：“你们知道这些是什么吗！”

流浪汉摊了摊手，一副和自己无关的样子：“警官先生，我们也只是拿钱办事，哪管那么多啊。”

“你的同伙都在被问话，假如他们和你说的不一样，你考虑过后果吗？”

“无论你怎么问，我们也不知道那人是谁。”

蝙蝠侠就站在单面玻璃外沉默看着这场审讯，他在把人交给戈登之前已经单独问过这些人，但他们似乎真的不知道让他们这样做的人到底是谁。

“我只知道那人穿着西装，带着黑色的宽边帽子，墨镜和口罩更是一个不少。”流浪汉努力回忆着：“对了！想起来一点，那人带着手套，手套上好像有三个浪花的标志。”

三个浪花的标志？

蝙蝠侠皱起了眉，那艘商船所属的星城海运公司的商标就是三个浪花的标志，他已经联系绿箭去调查那家公司，但还没有收到回复。假如有必要的话，他可能要自己去一趟。

这场审讯还没结束，蝙蝠侠已经翻窗离开了哥谭警局。

最近两天晚上的夜巡全都交给了夜翼和罗宾，而蝙蝠侠和提姆则继续调查军火走私的事。

“红罗宾，哈利·奥斯本那边有什么动静吗？”虽然蝙蝠侠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奥斯本家和这件事有关，但有太多间接的巧合发生在小奥斯本身上，他不得不警惕起来。

布鲁斯·韦恩能无视这一切和哈利·奥斯本成为关系不错的朋友，但蝙蝠侠偏偏需要重视布鲁斯可以不在乎的一切。

“奥斯本家没什么动静，哈利·奥斯本更是好几天没出过家门。”提姆空闲时会负责监视奥斯本家的状况。

走私军火被发现的那天，小奥斯本一直在医院修养，应该是没空安排这些的，假如真的和哈利·奥斯本有关，那他一定有个帮手：“奥斯本家的管家呢？”

“几乎也没离开过奥斯本家。”

“发现货船有蹊跷的那天下午，伯纳·霍尔斯在哪儿？”蝙蝠侠还记得那天下午伯纳将他带到哈利的病房后就离开了医院，直到他走的时候都没有再露面。

键盘敲击声从耳麦里传来，红罗宾开始调取监控。

“那天下午从医院离开之后他就回了奥斯本家，之后开车离开，去了……”红罗宾一路查着监控：“哥谭东区。”

他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没出现在任何一个监控摄像头内，直到深夜才再次开车出现，回了奥斯本家。所以说，如果他真的要做什么的话，完全有充足的时间。

现在这件事有了两个可供怀疑的对象，一是星城那家海运公司，二是奥斯本家。在绿箭的调查结果出来之前，这两个的可疑程度不分上下。

奥斯本家地下武器研发室。

被仔细喷上了墨绿色油漆的战甲搭在一旁的金属模型上，在研发室的白光照射下，似乎泛着点点幽光。

哈利正在测试特制战靴和滑翔翼的契合程度，滑翔翼整体机身已经制造完成，机翼与蝙蝠翅膀果然非常相似，还没喷漆的金属机身看起来狰狞又冰冷。

当他穿着战靴站在滑翔翼对应位置的时候，滑翔翼显示为正常使用状态，而当他抬脚跳下来之后，滑翔翼的面板就开始了自动返航的路程规划，只不过现在还没有动力装置来推动。

动力装置已经在制造中，不过化学物质的互相反应还需要等待，趁着这个时间，南瓜炸弹的制作也可以开始了。

这种炸弹都是些一次性消耗品，按照哥谭的情况来看，他今后需求量绝不会少，不过可以慢慢来，先做几个出来用着。

哈利废寝忘食待在这个研发室将近三天，不过成果总算没有辜负他耗费在这里的时间。

如果是哈利身体状况不好的时候，伯纳绝不会允许他这样消耗自己的身体，甚至就算现在，为了他胳膊上的伤，伯纳也时常卡着时间喊他去休息。

正在调试炸弹的哈利抬头看了看时间，凌晨一点。

为什么伯纳今天还没来喊他上去休息，是出什么事了吗？

有些担心的哈利放下了手里的材料，去掉乳胶手套，又换了一身衣服之后走出了研发室。

“伯纳？”哈利喊着伯纳的名字走进了大厅，伯纳正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坐在桌前。

“哈利少爷。”伯纳扶了扶脸上戴着的眼镜看向哈利，随后注意力又回到了电脑屏幕上。

在看什么？哈利好奇地走过去看了一眼电脑屏幕。

“哥谭警局外的监控？”哈利有些惊讶：“你入侵了哥谭的公共网络？”

“关于走私案的事情，总要关注到奥斯本家完全脱离怀疑为止。”伯纳将视频倒回了几个小时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