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伯纳在的话，他可以看到哈利由于熬夜工作而更加青红的眼眶。

地下室原本分为了两个区域，一个实验室，一个武器研发室，实验室已经被搬空了，只剩下武器研发室，想也知道哈利现在在那里干什么。

哈利连夜修好了自己折了半边翅膀的滑翔翼，又把从连接处损坏的护甲重新接到了一起，这可真是个大工程。

其余的装备倒是没什么问题，除了镜片破碎的防风镜，不过他有一抽屉同款眼镜，坏上十个八个完全不影响。

时隔两天，哈利重新穿上了绿魔的装备。

当夜幕降临，乌云遮蔽月亮时，蝙蝠形状的滑翔翼从奥斯本家的别墅升空。这次的飞行不同以往，哈利直接操控滑翔翼越过了乌云，无论如何，蝙蝠侠的视线不会透过乌云发现他。

而有这个能力透过乌云发现他的超人已经飞进了被铅层包裹的蝙蝠洞，正拿着蝙蝠侠的铠甲往自己身上穿。

哈利对大都会的地形不太了解，他花费了不少时间才在一整片的高楼大厦中找到一点都不起眼的天堂医药公司。

将滑翔翼停在附近最高的大厦楼顶，哈利直接从天堂医药公司顶楼翻窗进去，说是顶楼，其实一共也就五层楼。

一家公司晚上除了值班人员，通常是没人在的，前提是这家公司足够正经。哈利并不觉得这是一家正经公司，但他一路从顶楼走到一楼，竟然真的没遇到过任何一个人。

看来应该是像奥斯本集团一样在地下有实验室。

哈利借着透过玻璃窗的月光摸索着前行，十分小心地避开监控，往安全通道的方向走去。

同样借着月光在这家公司摸索着的还有红头罩，他从一楼翻窗进来，目标明确地要找到地下实验室。

于是当哈利在一片夜色中看到一个高大漆黑的人影时，他本能地朝对方攻击过去，红头罩也是同样的想法。

哈利接近对方，用力挥拳过去，臂甲上装着的锋利短刃也终于派上了用场，空气划过刀刃间，有隐约嗡鸣声。虽然在夜色遮掩下，哈利手臂上的短刃十分隐蔽，但红头罩还是捕捉到了这阵嗡鸣。

他抓住哈利挥过来的手腕用力往自己的方向扯，同时抬脚直接踹在了哈利此时毫无防备的腰腹，松开手腕的那一刻，哈利被红头罩踹到了墙上。

虽然他的腰部没有护甲，不过哈利还是很快反应过来，听着另一个人急速接近的声音，他横起手臂将短刃挡在身前，此时红头罩已经冲了过来，他小心避开朝他挥过来的手臂，借助走廊狭窄的地形使哈利的臂刃扎进了墙内，趁着哈利的动作受到限制，红头罩几乎下一秒就绕到了他身后举枪顶住他的后心。

“你是谁？”红头罩压低声音。

正暗中用力将自己的手臂往外拔的哈利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顿时有些心情复杂。

他放弃将臂刃拔出来，直接卸下了左臂的臂甲，消除限制之后，立刻下蹲躲过了枪口，同时手臂撑着地，右腿抬高从红头罩的腿弯扫过，成功偷袭到了红头罩。

趁着红头罩失去平衡的一瞬间，哈利将他抵在墙上，右臂臂甲上的臂刃抵在红头罩脖颈。

“红头罩，你在这儿做什么？”哈利当然知道，他们昨天才一起查出了这家可疑的公司，但他没想到红头罩竟然热心到这种地步。

红头罩举着枪马上要射击的手顿住，这个透着点机械音的声音也很熟悉：“绿魔？你为什么在这儿？”

这家公司的可疑之处只有他和哈利·奥斯本知道，红头罩敢肯定这一点，所以……

当自己的代号被叫出来，哈利收回了抵在红头罩脖颈上的短刃：“你为什么在这儿我就为什么在这儿。”

红头罩也收回了抵着绿魔腹部的枪：“你不是跟老蝙蝠一起吗？”

“散伙儿了。”

“啊哈，”红头罩对此喜闻乐见：“终于受不了他强盛的控制欲了吗？”

“控制欲？”哈利不觉得蝙蝠侠有什么过剩的控制欲，即使他们散伙儿了，他还是要为蝙蝠侠辩解一句：“蝙蝠侠不是那种人。”

假如现在有亮光，假如红头罩没带着头罩，哈利一定能从他的表情里看出这样几个字：你没事儿吧？

意见不同还有什么好说的，红头罩顿时丧失了继续问下去的兴趣，转身往近在咫尺的安全通道走去，绿魔也跟了上来，这也是他的目标。

“上面几层我都看过了，是很正常的办公楼，没什么特别的。”绿魔并没有刻意控制音量，不过声音也不会很大：“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地下能找到点线索了。”

安全通道通往地下的通道口被一扇金属门挡住，红头罩研究了一下这扇门，发现只有用特制的钥匙能打开：“看来地下确实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