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结弦BG]羽生与余生+番外(157)

作者:自愈自乐的咕咕

“再多嘴就让你罚站酒店门口,张嘴吃一晚上漫天飞舞的免费刨冰哦。”白舟示威似的举起拳头,不过被毛手套包裹的样子看上去没什么攻击性。

他们饭后刚从圣诞集市回来,提着大包小包送给亲戚朋友的礼物,而女孩手里的物件看上去格外特别。

那是一个极其精美的玻璃花瓶,产自赫尔辛基五十公里外的小镇iittala,作为芬兰精湛玻璃工艺的代表,瓶身在路灯下泛着渐变的五彩光泽,极薄通透的质感和流畅的曲线暗示着它的价值不菲。

它很贵重,字面意义上的又贵又重,半人高的体量抱得白舟手臂酸疼,女孩走在没入脚踝的雪地里,像个运送巨大橡果的贪心松鼠。

而它瓶口还插着一束被打包好的兰铃干花,繁密的花苞被风吹的摇摇晃晃,使白舟得左右探脑袋才能看清眼前的路。

“如果川子的预产期是一月份,我们是不是提两罐奶粉去医院看望她更合适些。”羽生善意地提醒着,对于医院巴掌大的床头柜,这瓶花束着实占地方。

“要买奶粉那也是给孩子用的,但这份礼物是川子的。”白舟扶着酸疼的老腰,用膝盖一顶就换了个胳膊继续抱着。

女孩嘲笑着羽生男性思维固有的实用主义,说就算把奶粉堆成领奖台也不能给刚流完半斤血的产妇带来半点快乐。

白舟说自己到时候就要捧着这华而不实的装饰品,去看望刚完成十月革命的姐妹。

别人或许会祝愿川子成为一名能干的母亲,而白舟只想自己的朋友能和这瓶花束一样青春永驻。

“瞧你这话说的,别把实用主义贬低的一无是处,我可不是普通意义上的直男。”羽生从女孩手里夺走了花瓶,说这么重的玩意还是得让未来孩子的干爹拿着。

“除了奶粉,我当然还准备了别的一点心意。”男孩暗自得意的补充。

“你打算送些什么?”白舟真见不得他这副卖关子的样子。

“一张六个零的支票怎么样。”羽生先前一步走到下榻酒店的大门旁,彬彬有礼的拉开门把手,像是迎接女孩前往他设定好的康庄大道。

“你祝川子青春永驻,我自然得赞助她下半辈子的面膜、美容仪和一年两次最贵的玻尿酸。”

身后的大门被羽生严丝合缝的关拢,室内常年二十四度的气温和屋外的风雪大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两人头顶和身上的雪融化成会滴滴答答,黏在身上又湿又冷。

可那束风干的铃兰却被小心翼翼地保存完好,它被护在羽生风衣的外套里,娇美至极。

事实上,他真的始终和白舟站在同一战线,羽生当然懂这花瓶与铃兰花在女孩心目中极其重要的象征意义,而如果可以他也想有人祝他青春永驻。

可人终究不似花朵能被定格在最美好的时候,就像终会结束的舞会、终会融化的积雪,就算他拒绝、抵抗也终究不是十九岁时的那个少年了。他牵着白舟拼命的向外逃跑,但还是会主动为自己买上回程的船票

头顶的天空没有星星,可见运气不好也是人之常情,或许过几日他们去北极圈内的村落会遇上一个晴天,但今晚一定是没有的。

羽生摇了摇头,笑骂自己多愁善感,毕竟有时间胡思乱想,还不回房间做两组平板支撑来得实在。

而就在他若有所思之时,却有忍不住嚎叫出声。

原来白舟把身上的雪攒成团,一把塞进了他的后脖颈,融化的水顺着脊梁骨流下,冷得刺骨。

可女孩却一脸无辜的望着他,像是觉得自己的打击报复一点也不重,要是发火就是yuzu太小气了。

羽生强忍把脏话下咽,却在白舟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个盛怒的自己时,微微一愣。

他依旧在最美好的时候,而这种感受是动态鲜活的。

他听见心底的那个小男孩说,幸好你还在身边。

第66章 三年后的星光(下)

有不少人采访过羽生喜欢的国家,他回答芬兰。

想来也是,毕竟在哈特瓦尔体育馆他总能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取得的一块块奖牌也只有最爱的金色。

十岁时坦佩雷赢得了人生中第一场国际比赛,那是幸运的开端;年少时的一次次芬兰杯,为他攒下了日后通往顶尖赛事的船票;二十三岁的赫尔辛基世锦赛,希望给予他奇迹的馈赠,迎着逆风一次又一次打破自己保持的世界纪录。

鼓舞人心的故事总是与英雄相配,可在不为人知的角落,他偏爱芬兰其实还有另外一层的原因。

他喜欢极光,这散布在极北之地上空的光芒,是疲惫黑夜里不期而遇的照拂。

二零一七年,赫尔辛基的春天比往年来的更晚些,这或许是当时羽生哮喘再次发作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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