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路上碰到的荷尔蒙大叔是伏黑甚尔这件事+番外(27)
冲绳是个很美丽的地方,我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跟着甚尔一起出发让我的不安感稍稍压下去了一些,只是我依旧没有什么心情去旅游,甚尔便带着我出门吃好吃的。
冲绳这个地方民风淳朴,我跟甚尔走在夜市上买吃的还被摊主爷爷奶奶们调侃太腻歪。
“哎呀呀,我年轻的时候和我老伴也是这么恩爱的啊……”
老奶奶把香蕉船递给我,对我笑眯眯道:“他看你的眼神,我就仿佛想到了我老伴儿……好好过啊小姑娘。”
我拿着香蕉船慢慢地啃,另一只手死死拉着甚尔。走到桥上以后,我偏头看着夜色下柔和了轮廓的甚尔,轻声道:
“甚尔年纪大了会是什么样呢?”
甚尔拍拍我的头:“大概就是丑丑的白花花的老爷爷的样子吧。”
“那我也会是丑丑的白花花的老奶奶。”我笑了“到时候就推着小推车在夏日祭出来卖香蕉船。”
“我肯定比你要先老去的,到时候也是我推着车出来卖香蕉船。”
“唔……那我就在旁边陪你,帮你数钱。”
甚尔轻轻描画着我的眉毛:“希望我能老得慢一点,能多陪你一段时间……”
我握着他的手轻轻吻了吻,凝视着他:“肯定会的,甚尔会比我还要长寿的。”
“别瞎说,我们都会长寿的。”
“嗯,到时候还能看到惠结婚的样子……”
第二天一早,甚尔带我到了一座很恢宏的大楼,让我在大楼一层的会客室等他。
“我去去就回。”
甚尔轻轻吻在我的额头,我压下一直不安的心,点点头说好。
我的不安在甚尔离去后达到了顶峰,甚至于我都无法在椅子上安静地坐下来。
而这份不安,直到甚尔归来,隔着窗户示意让我再等等,直到他交完任务,和我相拥的时候,都没有平息下来。
我紧紧地抱着甚尔,闻着他身上的血腥气:“你是不是受伤了?严重吗?”
甚尔抚开我的头发,拉着我的手带我往门口走,笑着摇头:“不疼了,不严重。”
“咱们回家。”
然后抬眼的下一刻,我看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男生。
——是花园里的那个男生。
我一眼就认出了他来。
而几乎是在看见他的同时,甚尔就把我往后面大楼的方向一推,厉声道:“进去!”
我第一次见到甚尔战斗的样子。
他和那个男生,在战斗时都和我所见到的完全不一样。
那是我无法触及的世界,是我所恐惧的,害怕的,颤抖的场面。
可是我没有听他的话。
我曾经无数次地想过,人来到这个世界上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想知道人到底为什么要活着。
活着,肯定不是为了去死,一定是为了什么重要的,有意义的事情。
我曾经一直奋斗着,想要追寻自己生命的意义,并在高中时期想要投身于拯救人类的医学事业当中。
可是在遇到甚尔后我才突然间意识到,活着,只是为了追求自己小小的幸福,还有小小的满足。
我想我找到了我的幸福。
并愿意为此付出一切。
人的潜力都是无穷的。
新闻上的母亲可以抬起汽车救孩子,老人可以获得勃发的力量。
而堵上一切之后,我竟然能够追的上刚刚连视线都赶不及的动作。
痛觉是需要经过神经传导的,过高的能量会烧焦血管,从而达到一定程度的止血。
我不知道为何脑中展现出了以前学过的知识。
我没有感觉到痛楚,只是看到自己丢失了一半的内脏器官,看到甚尔几乎疯狂的表情。
我躺在甚尔怀里,终于忍不住小声撒娇起来:“甚尔,我没听话,你别怪我。”
甚尔拼命地摇头,抱着我的手在不停地颤抖:“你别说话……我不怪你,我带你去找医生,你别说话……”
我压下他的手,轻轻摇头:“甚尔,我就是医学生啊……别哭,别哭好吗?”
大脑感知到的巨大疼痛开始涌现,没有被烧焦的血管开始不断地流血,并流走我的体温与力气。
我歪头看向已经走进我们的银发男生,抬头看着他。他脸上也是满脸血污,身上满身血迹,血量和血液迸溅痕迹明晃晃地告诉我他刚刚一定是被割断了大动脉。
可是他还奇迹般地活着,没有一丝伤口。
我祈求地看着他,压抑着疼痛,用最大的声音求他:
“对不起……我一命换一命……”
“你放过他好不好?求求你……”
少年盯着我,又扫了一眼甚尔,点了点头:“行啊,只要他不来自找苦吃。”
“谢……谢谢你……”